“27号床陈迹,你的妻女来看望你了。”门外的护士直接开门进来通知道。
“嘶,怎么回事,脑子里一团浆糊。”陈迹现在只感觉自己思绪纷乱,记忆模糊不清。
“爸爸,爸爸,我和妈妈来看你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拉着一个金发美人进了病房。
“呵呵,真可爱的小姑娘,不过看着好眼熟啊。”陈迹心想。
“陈迹,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卡米拉。”
陈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地说。
“可真是个美人呢,这屁股,啧啧,爽...咦,不对,她不是我老婆吗?我怎么没印象我干过......”陈迹意淫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劲。
“等会,我好像没结婚啊,哪来的老婆和孩子。”陈迹突然说道,多年的单身之魂提醒了他。
小姑娘和卡米拉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伊芙她妹妹吗,怎么成了我女儿了?”陈迹一拍脑袋说道。
“爸爸,我是你女儿啊,爸爸怎么不记得我了。”小姑娘着急地哭着说。
卡米拉当即把凌厉的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护士。
“陈迹先生他最近刚服用药物,可能不是很清醒。”护士连忙解释道。
“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你忘了吗。”卡米拉握着陈迹的手说。
“额,乍一看挺像,你是西方人,我黑发,这小姑娘西方面孔黑色头发,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她就是伊芙的妹妹,我还想着绑了她威胁伊芙入教呢。”陈迹一下子就回想起来了,自己这是在海神梦境里。
陈迹的话听得卡米拉一脸懵,这医院不仅没把人治好,而且更糊涂了。
“呃,陈迹先生他可能又犯病了。”护士看这阵势不对,已经开始呼叫陈迹的主治医生了。
“嗯哼哼...爸爸不要我了。”一旁的小姑娘还在哭。
这回陈迹彻底想起来了,他一想到伊芙,他就想起来要给瘟疫女士搞个圣女,而直视过真神的陈迹,那个画面就被深深地刻到灵魂之中。哪怕海神梦境再诡异,也无法模糊过去。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如何醒过来,然后带伊芙离开。
“我现在就要带我丈夫走,立刻办出院手续。”
看着卡米拉雷厉风行的样子,陈迹有点哭笑不得,他潜意识里的最佳伴侣居然是卡米拉,不应该是艾伦达吗?等等,该不会我有关瘟疫神国的记忆海洋女神读取不了吧?
然后呢,怎么醒过来,自杀吗?陈迹想到做到,一头就撞向墙壁,顿时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快,叫医生过来!病人又犯病了!”
顿时几个壮硕如牛的护士把自己摁了起来,一管镇静剂打下去,陈迹又开始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
“滴,今天是2016年3月3日,现在正在对病人进行最后的精神诊断,姓名陈迹,病历号2015092727。”
“你好,陈迹,最近过得怎么样?”隔着玻璃窗,一个医生问道。
“还行吧。”陈迹还没搞清楚状况,随便回答道。
“医院的生活还住得惯吗?”医生继续问道。
“都亲切得像我乡下外婆的猪圈一样。”陈迹老实回答。
“呃,最近状态怎么样?还有出现幻听幻觉吗?”医生在一张病历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没有,我感觉好多了。”陈迹想着先不和他们肛,自己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老实点先出了医院再说。
“嗯...你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服用药物了,看来您几近痊愈了。”医生点了点头,继续在病历上写。
“那我可以出院了?”
“可以,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有什么不适要及时提出来,记得定期到医院复诊。”
“我知道了。”陈迹自从来到这个他臆想中的世界,危险预知就在时有时无的提醒他。就在刚刚医生同意自己出院时,危险预知就疯狂警示起来。
“看来在梦境里挂了就真死了。不然这危险预知不会跳得这么欢快。”陈迹腹诽道。
排除掉死亡脱离这一个错误选项,陈迹陷入了被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27号病床,你的离院手续已经在办理,明天你就能出院了。”护士冷冰冰地对陈迹说。
“那可谢谢您了呢。”陈迹嘲讽道。
护士头也不回地走了,陈迹躺在床上,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可能是长期服药和拘束的缘故,他感觉自己身体十分虚弱。
夜晚降临,陈迹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严重。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常吃完营养餐后,熄灯睡觉。
“哒...哒...哒...”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有人赤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唔......”陈迹克服着自己的睡意,艰难地起身。
借着昏暗的走廊灯光,陈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接近了,是假装睡觉,还是暗中观察?”陈迹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快速思考起来。
“对了,我记得病床边的抽屉里有镜子。”陈迹想起自己今天从医生那里回来后翻箱倒柜找到的东西,一面镜子、一台手机和一把削果皮的刀,估计是卡米拉之前照顾自己时留下的。
陈迹把镜子放在床头,然后被对着门口睡觉。
很快,脚步声来到陈迹病房门口,停了下来。
“吱吖...”陈迹从镜子中依稀观察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道逢。
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趴在房门上向里面窥视,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是陈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神十分怨毒且贪婪。
“不能和她起冲突,不然绝对会死。”陈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似乎是有什么限制,诡异的女人停留了一会,然后不甘的离开了。
“呼,走了。要不我也去走廊逛逛?”陈迹的危险预知停止了警示,他决定到处探查一下清醒的办法。
陈迹本来也想赤脚走路,后来发现地板实在太冷,只能穿上拖鞋。
“这灯光不对劲。”陈迹清楚记得自己睡觉之前走廊的灯光绝对没有这么昏暗,而且外面也不会那么的破败不堪,简直像自己一觉睡了20年一样。
“呃...呃...”路过隔壁病房时,陈迹听到从里面传来古怪的声音。
“隔壁我白天路过时我记得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人,好像被拘束服捆住了。”陈迹看着像是使用了很久的房门,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你好,有人在吗?”陈迹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反手关上了门。
“呃...呃...”病床上一个人影在剧烈的扭动着。
“这是?”陈迹看着这个病人被拘束带死死捆在病床上,原本挂着吊瓶的的位置变成了一个抽血装置。
陈迹想问他一下情况,于是把他身上的拘束带用削皮刀一一割断。
但是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解开拘束服后,陈迹发现里面的根本不能算是个人,他的手脚和身躯完全粘合到了一起,跟以前清朝时期女人的畸形小脚一般。
“呃...”陈迹把怪异人型的头部保护头盔摘了下来,怪异人型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头盔摘下时居然带出大片皮肉,而头盔之下则是一个长着大嘴的肉球,不断地嘶吼并且吐出粘稠的口水。
“奇怪,我白天的时候看到它的时候护士还在喂它饭呢,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陈迹只能无奈地把头盔又给扣了回去。
“不对劲,不过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陈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有异变那就是好事,如果一切平淡无奇,那就很难找到清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