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今年刚满十八,还是个少年来的。”陈迹举起手解释道。
“还戒律骑士呢,要不要脸了?”
“你都够年龄当人家叔叔了,这么欺负孩。”
“听他一直没娶妻,会不会有那种癖好?这次是来抢男饶?”
“真的吗?感觉好刺呃恶心。”周围的千金名媛们纷纷声援起来,毕竟出席宴会的基本都是亲和派与中立派的人,荣誉派的贵族就算拿到邀请函也只是随便派个代表来送礼物。
“哼,我外面等你,办完事出来打一场。”夏亚希尔顿冷哼了一声,扭头快步离去。他清楚陈迹其实和自己是同种类型的人,他不愿接受一时疏忽所导致的惨败,但对方何尝不是想堂堂正正的击败自己。
“那我们走吧米拉姐,宴会快要开始了。”陈迹伸出右手邀请道。
“嗯。”少女展颜一笑,紧紧地握住了对方有些温暖的掌心。
订婚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先是卡洛斯老爷子走到台上感谢大家参加这次宴会,然后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场面话,陈迹与卡米拉则是在一旁点头微笑。等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之后,就轮到两人交换戒指的阶段。最后在到场宾客们的祝福下,陈迹和卡米拉才得以退场,前前后后快折腾了一个半钟。
“呼,累死我了,怎么花活这么多。”陈迹找到了正在角落里大吃大喝的爱德华。
“陈迹,这些肉味道好独特,从来都没吃过,是什么动物来的?”爱德华面前已经堆满了空盘子,但依旧还在往嘴里塞东西。
“呃,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某种魔怪吧。”陈迹也闻不出那是什么肉。
“你不和队长去跳舞吗?”爱德华看着礼堂中央那群翩翩起舞的贵族们道。
“米拉姐完全不会跳舞,她就没学过半点和淑女有关的东西。我虽然会跳,但是两人身高差太多。”陈迹无奈地耸了耸肩,卡米拉刚才被她的堂表姐妹们拉走去一些私密话了,他现在正无所事事。
“您是陈迹阁下吧?我是史蒂夫巴沙特,我们前两还见过一面。”此时一个眼熟的贵族绅士走过来搭话。
“哦,是你啊?什么事直吧。”陈迹让一旁的爱德华先稍安勿躁,对着眼前这个恋童癖的变态没半点好气地问。
“是这样的,我听陈迹阁下的教会中有种可以让毫无才能的人觉醒为超凡者的魔药,所以”史蒂夫巴沙特自顾自地坐在了陈迹的对面。
“确实有,不过目前还在实验阶段,巴沙特先生是想自愿来当实验品?”陈迹并不想在魔药上做手脚收拾这个混蛋,那样会导致教团风评被害,只能另外想办法。
“是的。”
“那你没事可以回等等,你刚才什么?”陈迹诧异地坐直了身体。
“我愿意成为贵教的实验品。”史蒂夫巴沙特很肯定地回答道。
“你认真的吗?先不别的,你这么做就相当于把自己性命交到我手上了。”
“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我愿意为瘟疫之神献出所有的财产,只要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史蒂夫巴沙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很清楚陈迹看自己极其不顺眼,借故弄死他也很有可能,但是已经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
“巴沙特家发生了些什么吗?”陈迹可不相信对方好好的贵族少爷不当,要来自己这找死。
“我的父亲也就是家主准备剥夺所有无才能的家族成员的姓氏,也就是逐出贵族一粒”
“原来如此只是你们巴沙特家族还是所有的中立派贵族?”陈迹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
“所有中立派,而且跟我一样处境的贵族还有很多,他们都渴望能够在阁下这里得到一个触碰到超凡的机会。”史蒂夫巴沙特故意将自己摆在一个很卑微的位置上。
昨在收到自己父亲的暗示后,史蒂夫巴沙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眼前这位。他一直都有在寻求各种可能觉醒为超凡者的方法,所以瘟疫教团大规模的召集工人孩子进行觉醒的事史蒂夫巴沙特自然也知晓一二。他辗转反侧了整晚,觉得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赌,赌陈迹为了瘟疫教团的发展愿意帮助第一个站出来加入教团的自己。并且因为需要吸引其它同样遭遇的贵族,陈迹甚至不敢对他下黑手,还得保证自己成功觉醒。至于加入瘟疫教团会不会被穿鞋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史蒂夫巴沙特甚至想着如果可以保住贵族头衔,陈迹就总会需要用到他能量的时候,那时自己就可以在教团内争到一定的地位,不至于被整得太惨。
“嗯我知道你的想法和诉求了。给你一个机会,三时间内召集到所有愿意信奉吾主的贵族。”陈迹略微考虑了一下后便给出了答复。
“感谢阁下的仁慈,我现在就去办。”史蒂夫巴沙特兴奋地挥了一下攒紧着的右手,起身鞠躬告退。
“陈迹!难道就这样放过他?还要帮他成为超凡者?”爱德华立刻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过他还不至于在陈迹的订婚宴会上大喊大剑
“目前来是这样,毕竟贵族里就没几个好人,史蒂夫巴沙特的恋童癖和虐杀侍从都算轻的,如果我借机收拾他,其余的贵族也就不敢加入教团了。”陈迹一方面想利用这些贵族来增加教团的实力,另一方面又很不待见这群人渣。如果信仰和良知只能取其一,陈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选择为女士效忠。
“唉,算了,我可以理解你,这跟黑潮之城对超凡者没有死刑是一个意思。不过他的教团是什么组织?邪教吗?你还是个邪教头目?”爱德华叹了口气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这是正神教会,别动不动就邪教的。还有我也不是没办法收拾那个恋童癖,只是手段迂回,比较费劲而已。”陈迹从来都不属于有恶必惩的那种人,不然世界上坏人那么多他整就不用干别的了,只不过对方犯到自己手上就顺手收拾掉。
“不懂,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爱德华没有纠结太久,又埋头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呵呵,那你可真放心我。”陈迹忍不住腹诽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喜欢被自身的欲望支配而已。
“卡米拉那边谈完了,我过去找她。”陈迹看到远处卡米拉急匆匆地跑上二楼,告别爱德华跟了上去。
“陈迹?你也觉得下面太吵吗?”卡米拉垂着头有些紧张地找话题聊。
“怎么了?是不是那群大姐拿你打趣?脸都红成这样。”陈迹想起刚才卡米拉落荒而逃的情景。
“陈迹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快了。”卡米拉看向陈迹的眼光里似乎在惧怕着什么,刚才那些堂姐妹无意中透露出不少陈迹的隐藏身份,似乎除了自己以外每个人都知道,那种未知使得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你认为自己是真心喜欢我的吗?”陈迹双手抵在阳台的围栏上突然问道,在他看来,卡米拉和自己的这场订婚其实是多方推动的结果,然而卡米拉自己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发自内心想和他在一起,还只是少女懵懵懂懂的爱慕。
“我不清楚,但是这里有一种很陌生的感情,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那么思念一个人。每次看着你去冒险,就有一种无法呼吸来的窒息福好几次我都想叫住你,告诉你我其实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你就足够了。我我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种心意,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愿望,没有半点虚假。”少女双手握紧在自己的胸前,眼神真挚地看着陈迹。
“这样啊你的心意,我确实是收到了。”陈迹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个人,但是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嗯。”
海风扬起了金色的流光和上面瑰丽的丝带,少女绿玛瑙般的瞳孔泛着淡淡的光辉,露出了温柔且宁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