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甚是奇怪!”
朦朦胧胧之中张豆子被一人喃喃自语所吵醒,待看清周围的环境以后他发现正身处一座潮湿的洞穴。
那不知男女的黑衣人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堆篝火前,三三两两的树枝看样子并不是十分干燥,整得缕缕白烟升腾,索性洞穴高度足够不至于过于呛人。
黑衣人还在把玩着鸣鸿刀,此时在他手里鸣鸿刀已经变为乌黑色。
张豆子蹑手蹑脚从地上爬起来,捡了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头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张豆子调整着手里石头的方位,以最尖棱角冲着黑衣人,以求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乖乖听话。”黑衣人那男低音又响了起来,不用说这指定是对张豆子说的。
“呵呵……哈哈……没有的事前辈,这不刚醒想跟前辈打声招呼嘛。”张豆子嬉皮笑脸的将手里的石头丢掉,鹌鹑状来到篝火旁,靠近篝火体感的潮湿消失了大半,只是被黑衣人打中的脖子上越来越疼。
“别傻站着!坐下!”
厉声之下张豆子腿一软,噗通一下就坐了下去,低着头时不时悄悄抬头偷看黑衣人几眼。
黑衣人并没有理他而是全身心的扑在研究鸣鸿刀上,从头到尾每一分每一毫都没放过。
“喏!给你!”
张豆子闻声一抬头,只见一团黑色迎面而来,条件反射般他立刻抬起手抵挡,那团黑色物体却瞬间折返反向钻进了他的手里。
“叮……”
黑色光芒瞬间被金光笼罩,握在张豆子手里的还是原本那把金黄色的鸣鸿刀。
似水波般的金光荡漾在洞穴中,似乎光芒比之篝火更盛。
“你去砍一刀!”
“啊?砍谁?”
“去那!砍一刀!”黑衣人指着洞穴的洞壁说道。
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听话。
“呵!哈!”张豆子装腔作势大吼两下,手里的鸣鸿刀软绵绵的砍向了洞壁,之所以如此他是怕刚到手的名刀被砍坏。
“当……”
“卧槽!”
洞壁与刀刃迸发出一串火光,张豆子被震得虎口发疼,鸣鸿刀脱手而出噗的一声扎在了脚下的土里。
“卧槽!你施了什么黑暗魔法?怎么会这样?”张豆子握着发疼的虎口,指缝间已经浸出热腾腾的液体。
“哼!”
黑衣人冷哼一声,冲着张豆子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他们怎么会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蛋呢?”
你他妈!不发威你当我机器猫呢?
“去!洞口把干柴抱过来,火要灭了。”
“好的!”
张豆子屁颠颠向洞口跑去,边跑边想老子这一去再回来可就是猴年马月了!不男不女的死变态在这里等死吧!哈哈……
洞口并不远,张豆子大跨步冲出,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四周早已陷入了黑暗且有些点点细雨。
“老子不陪你玩了!”
张豆子拔腿就跑,虽然不知道具体方向,但只要离这洞穴越远就越安全。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张豆子的腿似灌了铅般沉重。
四周一片漆黑也辩不清到底跑出了多远,四周全是高大粗壮的树木,雨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丢在洞穴里的鸣鸿刀着实可惜,可也比不上小命要紧。
“噗通!”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张豆子直接脸杵在了水坑里。
“哈哈哈……老子终于逃出来了!”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身体疲劳到已经爬不起来,索性靠着一根树根躺了下来,任凭雨滴落在他的脸上。
“跑了了吧?”
“嗯……累了!”
“卧槽!”
那还顾得上疲惫,张豆子一个驴打滚便站了起来,双腿打颤的向后退去。
妈的!这哪是树根!分明是黑衣人的大腿!
老子居然枕在不男不女死变态的大腿上!
“噗通!”一屁股坐在水坑里击起一片水花。
只见黑衣人冲着头顶一挥手,沙沙的雨声骤然停止,张豆子面前的水坑腾地一下燃起了一团篝火。
这怎么……还在洞穴?
还是那团篝火,还是原来的位置,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包括插在不远处的鸣鸿刀。
我中邪了?
张豆子摸了摸额头,试图让大脑重新冷静的分析状态。
可留在他掌心的确实是泥水污渍。
难道这家伙会瞬间移动?
张豆子全身早已湿透,洞穴温度太低在百般权衡之下,他只好一点一点挪向那团篝火。
“怎么?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谁跑谁孙子!”张豆子冻得牙哒哒响,恨不得整个身子都压在篝火上。
“说说吧!他们是怎么把你骗到天界的!”
听起来黑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待身子稍微暖和一些张豆子把所有的经历和盘托出,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天庭了。
黑衣人听的津津有味,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多端,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又化作同情。
“前辈,我说了这么多能不能问您个问题?”
“你说!”
“前辈你是男是女?”
“啪!”黑衣人手中的烧火棍瞬间断裂成两半。
坏了!捅了马蜂窝了!
张豆子双手抱着脑袋苦苦哀求:“我错了前辈!不该难道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意料之中的殴打并没有发生,张豆子怯生生的冲臂弯处探出脑袋瞅了瞅黑衣人,只见他重新捡了一根烧火棍扒拉着面前的篝火。
“前辈!对不起……”
黑衣人莞尔一笑,那精致的面庞配上这笑容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可难为了张豆子,要是说女的,万一人家是女装大佬呢?要是说女的,万一人家真的是美女呢?
这个问题不是送分题而是必死题!跟老婆和妈同时掉进水里更无解。
“呵呵……”突然一阵悦耳的笑声从黑衣人口中发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男低音。
一时张豆子有些无法接受,只得张着大嘴看着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