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串轻咳声从黑衣人口中发出,却牵连了他腹部的伤口,涓涓殷红色液体汇成了细流,黑衣人的脸色惨白。
“你……你会死吗?”
张豆子有些慌可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他尴尬的伸出手托住了黑衣人的臂膀。
“死?哈哈……”
“你觉得什么是死呢?是肉体的泯灭?还是灵魂的寂灭?亦或者是信念的缺失?”
放之从前有人临死前说这番话张豆子定会骂他神经病,可这话从眼前的黑衣人嘴里说出他选择了无条件的听从。
什么是死亡?众说纷纭吧?按照凡间的说法肉体的泯灭便称之为死亡。
黑衣人见张豆子年有所思,颤抖着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必过于纠结如此,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双冰冷的手不自觉的划过张豆子脸颊,不受控制的自然下垂。
黑衣人起伏的胸膛也逐渐平缓,涓涓细流的殷红色液体也逐渐干涸。
张豆子用鸣鸿刀在洞穴中为黑衣人修筑了一座异常简陋的墓穴,待一切搞定走出洞穴之时天早已放亮。
洞口空地上处处血迹斑驳,张豆子踏着泥泞的道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或许只是一个张豆子天庭之行的小插曲,可对张豆子来说真的收益匪浅。
穿过茂密的树林,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原来我并没有走得太远。
冷清的宫殿以及高大的桂树,桂树下的仙子自然如故。
张豆子来到嫦娥仙子的保护圈外席地而坐,目光始终不离半寸。
“你起来吧!这里没有别人!我不想再被你们当猴子耍了!”
张豆子清淡的说道,可他的声音最终还是随着微风悄然而逝。
“唉……果然这招没啥用!”
张豆子自嘲般的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但一双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袭白衣,面貌英俊,乌黑的鬓角低垂,一对鹰钩般的眉毛下是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他依在张豆子身侧缓缓坐下,目光始终未离嫦娥仙子。
“巫族皇子灼!”不问自答令张豆子有些无语,可听到巫族一词他还是握紧了鸣鸿刀,随时准备与灼拼命。
“不要如此紧张!我没有恶意。”灼轻挽鬓角,那动作似美女,一时让张豆子心里恶寒。
“你想干什么?”
“求你一件事!”
“说!”
“鸣鸿刀借我一用!”
腾地一下张豆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持刀后退几步说道:“皇子果然与众不同,说话直接开门见山,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想要鸣鸿刀自己来拿!”
灼并未对张豆子的做法产生任何不满情绪,他依然目光不离仙子,语气清淡的说:“阁下来自凡间,就一定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说法吧?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屁!你是第二个对鸣鸿刀有想法的人了,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第一个已经死了!你也想做第二个?”张豆子恶狠狠的说道,以期能以此来吓住眼前的巫族皇子。
不得不说皇子确实有些城府,只见他还是那般淡定,只是把目光从仙子移向了张豆子。
瞬间张豆子心里咯噔一下,那双红色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自己在此注视下似乎藏不住任何秘密。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为了救人。”
“救谁?”
“救我族人!”
说着皇子灼便向张豆子走来,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张豆子喘不过气,可他还是倔强的举着鸣鸿刀。
距离越来越近冷汗顺着张豆子额头流了下来,他大声呵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唰!”皇子灼的速度太快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原地消失,后直接出现在张豆子面前,一只手突然抓在了刀柄上。
“嘭!”一声小到极致的爆炸声从张豆子胸口传来,他只感觉一股热流自胸口涌向全身,那股来自灼的压迫也瞬间荡然无存。
只见他双手持刀用力转动手腕,刀身随之偏转方向冲着灼的手臂划去。
“刺啦……”白衣被扯出一道破口,而灼也识趣的松开了抓着刀柄的手,他退后两步看了看破碎的袖口,转而满脸堆笑道:“看来你不仅仅只有鸣鸿刀一把利器。”
张豆子也有些骄傲,自己居然从巫族手中夺回了鸣鸿刀,看来比之从前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不逞口舌之快,张豆子握着刀突然向灼砍去,他已经卯足了劲,这一下中招的话可就不是衣服破碎这么简单了。
“刺啦……”
那身白衣被一分为二纷纷飘落地面,可灼的身体居然消失不见了。
“卧槽!怎么……”
“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灼平淡的话语,张豆子及时调转刀身,可还没待看清灼的方位,胸口便重重的挨了一脚。
“噗……”
连带着胆汁都吐了出来,这股疼痛让呼吸都停止了,他躺在地上四肢蜷缩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灼冲着他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张豆子丢在地上的鸣鸿刀,可瞬间一股乌黑笼罩整个刀身。
“嗯?”灼有些奇怪,仔细端详了鸣鸿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豆子。
“哈哈哈……你以为鸣鸿刀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吗?”张豆子在地上向后滚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只见他低着头眼睛上翻,直勾勾得盯着灼。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鸣鸿刀!”
“鸣鸿刀!来!”张豆子大声喊着,双手前伸,那气势磅礴到无边。
卧槽!怎么不管用?
张豆子心凉了半截,他明明看着黑衣人就是这么干的,为什么到自己手里就不管用了?难道还有咒语不成?
气势已经放了出去,姿势已经摆好了,可最关键的鸣鸿刀却不听话了。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任凭皇子灼再深的城府,那双眼睛伸出深深的鄙视还是隐藏不住。
“卧槽!你妈的!刀来啊!你大爷的!”张豆子恶狠狠的咒骂着,甚至双脚在地上不住的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