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初离开,司空绮向司空烟雨看去,沉声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感觉钟叔今有些不一样,当年你拉拢山庄元老时,他的态度模糊,甚至倾向老爷那边,可是今他听见老爷确实已死,感觉让我有些怀疑。”司空烟雨道。
“也许是害怕父亲余威吧!”
“也许吧!今这事实在透露着奇怪,到底藏在暗处那人是为什么要杀死董叔呢?”司空烟雨道。
“这件事且放着,我问你,抓那两个捕快的计划是你做的吧?”司空绮把脸沉下来。
“是。”司空烟雨也不再否认演示,他与司空绮本来就如同兄弟,既然已看透,就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挖开坟墓也是你的主意吗?”
“不是,我只派人去刺杀他们,如果不成功,就将他们引向陵园,做出要盗墓的假象,要么把他们格杀,要么把他们关在牢里,只是我没有料到,我派出去的人最后失踪,老爷的墓也被人挖开,还留下字迹。”司空烟雨神情严肃,他一向算无遗策,可是却在最近的用人为事上,处处出错,不免自信收到打击。
“今杀死二叔的云手让我实在不安,我们也许应该……”司空绮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校”司空烟雨严肃起来,司空绮一向有优柔寡断的弊病,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冒险了。
“在山庄中,一直暗中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他们也许现在就在监室你我,只要稍微露出马脚,就会增加风险。
“可是不去看看,我总感觉不放心。”司空绮为难道。
“你是一家之主,你必须要有这个耐心,这是你必须要有的,至于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用的是完全与山庄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你不用担心什么。”司空烟雨宽慰道。
“这……也只能这样了。”司空绮道:“你失踪的那几个手下应该尽快找到,看看出了什么事,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情。”
“外面的事已经够大了,山庄他们攻不上来,只要等到二皇子三月历练回来,我们就有机会。”司空烟雨道。
司空绮听着他的话,点点头,最终还是同意了。
夜已深,月色明。
山庄木楼后的一处假山上,突然传出一阵一场轻微的机拓声,就像是夜色中的蚊虫轻鸣,缓缓的,假山上一个洞穴侧壁,一处石门打开,那石门与石壁贴合的极为牢靠,看起来仿佛如一体。
石门大开,司空琦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路左顾右盼,极为心,他穿的一身常服,看起来与庄中其他人无异。
一路借着月光的照耀,他轻松走出了假山,然后看见了一个人司空烟雨。
司空烟雨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像月色下一只沉闷的夜枭。
看着司空烟雨的脸色,司空绮突然有些愧疚,又有些恼怒。愧疚是因为他些不会去看司空云晓,却又放不下心,还是趁着夜色偷偷的想去确认一下。恼怒也是因为司空烟雨早就等在这里,他们从长大,一起经历了太多,两人太过于知根知底,司空烟雨就是他的另一个异性的哥哥,但是现在这个哥哥摆明了态度,并不信任自己,所以他才会在这里。
司空绮有一丝失落。
“你要去哪里?”司空烟雨面色冷峻,沉声问道。
“夜里出来转转。”司空绮故作镇定,淡淡道。
“少爷,早点回去,晚上风大。”司空烟雨叹了一口气,叹息里满是遗憾与失望。
司空绮听着这声叹息,心里一痛,感觉自己可耻的背叛了他这位一切为自己着想的兄弟,他微微点零头,转头绕过假山回了木楼。
无声中,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丝裂痕。
在假山暗处,有一双精明的眼在暗处紧盯着二人。
夜无声,月无声。
山庄初经历元老之死,都是风声鹤唳,开始还是担心外敌,现在又开始害怕山庄中的内敌,内外交攻,让许多人疲惫不堪,尤其是司空豪,已两日未眠。
大约丑时,山庄外有人突然袭击山庄,数十个身穿夜行衣的江湖人物潜入,将几十个火把扔进山庄,几间外围的屋舍立时燃烧起来。
“来人啊,着火了。”山庄内立刻一片沸腾,紧张的气氛助长火焰苗头,立刻有上百人纵马驰来,家丁仆役们提着水桶,赶来灭火。
司空豪带着卫队中的精锐,及时狙击了这数十人,对方武功不弱,双方厮杀了半刻,黑衣人们见讨不到什么便宜,带着十几具尸体撤离。
行动迅速,手段凌厉,不留尸体,一看就是长年受雇的杀手团体。
司空豪又是一夜未眠,他却不能露出丝毫疲态,他是司空山庄中的护卫首领,他不能倒下,至少不是现在,这样想着,司空豪猿臂一抖,甩掉长枪上的血迹,又带队巡行起来。
此时,司空山庄,监牢
墨昙心与左飞正在酣睡,既然逃不出去,那就暂时待在这里,墨昙心似乎不担心这些,还把牢房收拾了一下。司空家看样子不常关人,牢房已旧,只有鼠蚁横行,卫兵们也是因为外面的围困,搞的心力憔悴,吊儿郎当的守着牢房。
夜已深,墨昙心隐约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原地不动,还是保持着睡姿。牢房走廊里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声音极轻,来者轻功不弱。
左飞猛然坐起,警戒的看着周围,待看到墨昙心一动不动睁着眼,用眼角余光看着自己,马上会意,也装作酣睡。
“快到了,快到了,这牢里可真臭。”一个声音传来,两个蒙面的黑衣人钻进牢房,遇见一只老鼠拦路,一脚踢开,那老鼠突遭横祸,吱吱乱剑
“这死东西。”踢开老鼠的那人骂道,他身后的另一人一言不发。两人左看右看了半,才终于找到了墨昙心所在的那间牢房。
“老墨?”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捡了块石子,要打墨昙心。
墨昙心从草堆中一跃而起,回手一把抓住,又弹了回去,被身后的黑衣人随手一挥,打落在地。
黑衣人笑道:“知道是我,还要装睡。”
两人拉下面巾,正是沈红衣与冷无心。
“你们怎么来了?”墨昙心奇道。
“出来以后慢慢。”沈红衣打开牢门,给墨昙心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捏着鼻子嫌弃道:“你身上好难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