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醒来,大约是在两个小时后,原因是一股冷颤。
于是唯卧诚无意识的呢喃道:“好冷。”
黑暗的房间中立刻就传来了回应。
“表哥冷了吗?要不要我来暖床?”
唯卧诚:???
这又是什么奇怪PLAY?
声音是平井缘没错,可怎么突然就叫起表哥来了?再说表哥也不是能暖床的关系啊喂!
“喂喂,怎么说暖床还是太奇怪了吧?!就算是表妹也过线了啊!”然而房间居然里又多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好感动,居然有人替自己把糟吐了,不过这声音听着也挺耳熟......
于是唯卧诚费力睁开眼,发现了一个站在床前的......女仆?
尼玛桐彩你逆天了啊!难道已经能无视常人的目光穿上这身到处乱跑了吗?你真的不担心被父母或同学看见吗?!
“看什么看!”发现唯卧诚震惊的瞪大眼珠盯着自己,桐彩瞪了回去,“这是埃娃儿逼我换上的,说只要穿这身照顾你就有五倍日薪。”
谁信啊!超可疑啊!再说我跟那个小丫头纯粹萍水相逢,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好吗?这完完全全就是你想出来的借口吧!
唯卧诚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平井缘可能是通过尾随知道的我家在哪,勉强能解释的通。
但桐彩又是怎么知道的?
“谁说的,只要有爱,就算是表哥也没有问题。”平井缘此时骄傲的昂起下巴反驳道,“再说我和唯卧......表哥已经这样那样的事都做过了。”
桐彩听后目露惊悚,眼神的在两人间不断跳转。
“能不能别再用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啊!我都躺床上了你还要逼我吐糟吗?”唯卧诚气道,“再说表妹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烧的记忆模糊了啊!”
然而原本正怀疑的桐彩,听到唯卧诚的质问后,竟然面露不忍之色:“好了,你别再说了,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个鬼啊!我都还没明白呢。
唯卧诚一脸懵逼,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的他讲视线转移到一旁的平井缘上面。
“呼哟~”
平井缘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溜走了,临走还来了句你们慢慢聊。
......绝对跟这家伙有关!
桐彩这时候已经在床边的板凳坐下,平时恶声恶气的她此刻的语气居然一反常态的温柔。
“你们的事我也感到很遗憾。”
唯卧诚没出声,他有点好奇平井缘那家伙究竟编了个什么故事。
但这种沉默被桐彩误以为是悲伤,于是唯卧诚便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被窝外钻入,柔软细腻的感觉顿时包裹住了他的右手。
竟然是桐彩的手啊!难道是误以为我很悲伤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吗?!看不出来桐彩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能用那些东西束缚住你自己。”
束缚住我自己?现在束缚我的只有你的手啊!只要你肯松手就没有束缚了啊!
“要知道身份始终得不到你的认同,平井缘也是很伤心的。”
什么身份?青梅竹马的身份吗?那种东西我不是已经习惯了吗?难道说她还大言不惭自称未婚妻之类奇怪的东西吗?
“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太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认识到你表弟和舅妈已经去世了......”
表弟?舅妈?我有那种东西吗?
见唯卧诚一直不说话,桐彩的脸色也阴郁起来。
“别太难受了......算了,我先出去让你一个人静静吧。”
“你先等等。”唯卧诚反手抓住了想走的桐彩的手,“你说清楚一点,什么舅妈表弟?”
桐彩被唯卧诚抓握住手,却没有反抗,她低声道:“果然还是不肯承认吗......逃避是没用的啊......”
唯卧诚满脸问号。
最后在唯卧诚坚持不肯松手的强逼下,桐彩将她刚知道不久‘事实’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
——回忆的分割线——
当桐彩拎着个手提袋(别问里面是什么)按下唯卧家的门铃时,唯卧诚正把平井缘当抱枕,在感冒药的作用下睡的舒舒服服。
而被当成抱枕平井缘虽然听的到门铃,但由于她担心起身会弄醒唯卧诚,于是也没有起身去开门。
‘幸妹妹的话有钥匙,推销员见没人理应该会自己走。’
门口的桐彩按了很久门铃后没有得到回应,觉得应该是唯卧诚的妹妹已经去上学,而唯卧诚烧的晕乎乎没听到,所以就打通了唯卧诚电话。
【手机铃声——】
这下平井缘自然只能急忙从唯卧诚怀中抽身,一下子抓到桌上的手机按下接通键。
“我到了,过来开下门。”手机里传来一个女生别扭的声音。
平井缘气呼呼的看着手机上那个名字为【伏见桐彩】的号码标注,心道幸妹妹真不靠谱居然还叫了其他人。可不能让她进来破坏二人世界。
于是平井缘脑筋一转,计上心头。
“真不好意思啊。”平井缘来到房间外接通电话,用很抱歉的语气道,“哥哥今天完全由我照顾吧!他一直死缠着不让我去上学,让人真苦恼呢。”
“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死妹控。”话筒里回道。
桐彩的这句回应听的平井缘心花怒放,她忙不迭道:“没错没错,哥哥就是个死妹控。我现在已经请好假,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岂料电话里桐彩坚决道:“不行,妹控是病,得治。今天你去上学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我绝不能让他继续控亲妹妹。”
平井缘心道傲娇也是病,得治。
之后平井缘在内心构思了一会,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我不是他亲妹妹......”
“表妹也不行!你不能再纵容他了!”桐彩反驳道,“只要有三代内的血缘关系,在法律上都......”
平井缘急忙打断道:“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唯卧诚的舅舅是我继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你先让我捋捋,这关系怎么越来越乱了......”
平井缘越圆越乱,只能硬着头皮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唯卧同......表哥对我下手完全是合法的,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桐彩的声音即使隔着听筒也能感受到那种困惑,“能不能让我进来谈谈?”
“不能!”平井缘回答的很坚决。
咔嚓——
岂料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门锁开关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桐彩的纳闷语气:“咦,这门原来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