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手术台上,我院医生和护士勤勤恳恳,没有丝毫懈怠,坚持治病救人。手术时间长达十个小时,终于使患者病情暂时的稳定下来。这个过程,极其的不容易,可谓‘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啊!”
“接下来的几天和半个月内,我们还要预防患者出现再度休克、感染、器官衰竭等等症状。一个月后,我们还会为患者做植皮手术。因为烧伤面积大,所以可能需要好几次才能结束。”
“但,不管怎样,我们是医生,是人民口中的‘白衣天使’,不管病情多复杂、多艰难,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克服,将病人救治好。——我们决不能让保卫国家、保卫人民的英雄心寒。”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好了,接下来,就请贺医生为我们讲解一下当天的手术情况。”
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啊?
在一众“长枪短炮”和期待的面孔面前,贺医生张了张嘴,面孔都涨红了,终于想起来什么,额头青筋猛跳着,举掌向天,又猛然握下,唾沫横飞:“这真是个……医学奇迹啊!”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陆云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他看到了刘光明的妻子,头枕在椅背上睡着了,她满脸的疲惫,眉头紧紧皱着。
可见,自从刘光明受伤后,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陆云隔着玻璃望了眼监护室内,刘光明全身插满了管子,旁边是各种机器。
旁边房间有一个小护士在忙碌。
“护士,刘光明怎么样了?”
“你是……?”
“病人家属。”
“情况基本稳定了,再观察两天,没事的话,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看来情况并没有门口采访时医院领导说的那么严重。
“是吗?那谢谢了。”
陆云放心了,他没有久待,离开了。
但走不多久,又往医院大厅转,他决定再拍一张左手的CT。
……
当晚的海市新闻对这件事也是大为报道,大书特书。
“报导中,医院竭尽全力救人,这不但是对真善美最好的诠释,也是对无私者最美的回报。我们相信,若是人人都有一颗敢于拼搏、甘于奉献的心,那么这个时代、我们这个国家,绝对是最美好的,也是最壮丽的,值得所有华夏儿女去讴歌。”
电视机还在亮着,画面已经切换到了医院内的情况,并且采访了患者家属。
电视机前,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身穿一身黑色夹克,嘴边有一圈颓废的胡茬,身体微微前倾着,目光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的仿佛一个雕塑。
但他右手食中二指之间的烟却一闪一闪发着红光。
在他身后五米外,两个年轻人正凑在一起咬耳朵。
“快了,快了。”
“我赌会跳起来。”
“我赌会大骂。”
“二十?”
“太少了,配不上我们的身份。”
“那你说多少?”
“二十五。”
就在这时,夹克男“咝”了一声,抖着右手将烧到手指的烟头丢掉,然后便……
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后面两个年轻人鼓着大白眼,越看到后面便越是气馁。
“这算什么?”
“你没赢?我没输?”
“打平了?”
“不,通杀!”从他们身后跳出来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来,大概一米六的样子,扎着双马尾,很是娇俏可爱,一把将他二人手中的纸币都抢去了,“这下可以好好吃几个烤猪蹄了。”
“喂,这不太好吧?你可没下注!”
“我下注了,你们没听见。”
“什么时候?”
“我在心里下了注的。只怪你们太笨,听不见我的心声。”
两人便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但打是打不过的,便只能自认倒霉。
“头儿,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啊!哪有休克了一个小时,再给抢救过来的。”活泼小姑娘道,“他们只是医生啊,又不是大罗金仙。”
“你觉得有蹊跷?”夹克男恍然回神,问道。
“这么明显,你们都没看出来?”小姑娘看了一眼场中三人。
“兴许是人家医生夸大了说辞呢?”
“反正……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小姑娘抱着双臂,脑袋上的双马尾狠狠晃着,似乎也在附和着她的不赞同。
“既然这样,”夹克男道,“那你就带他们俩一起去看看呗!”
“你这命令下的也太随便了吧?”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啊!”中年人随口道,“再说,你们有限的生命不是浪费在吃上就是在打赌上,若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你们与虫豸何异?”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三人齐齐说了句,翻了个白眼,离去了。
……
骑车到了海大校门前的时候,陆云看到了一个人。
林瞋波。
她正从校内走出来。
今天她穿了一袭草绿色套裙,依旧露着炫白匀称的美腿,身材高挑的她纤腰束束,无论从各个方向望去,都是很优美的“S”型。
在陆云的印象中,林瞋波是美丽、妩媚、精干的,貌似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在青涩与成熟之间,就像欲熟而未透的苹果,散发着十分诱人的气息。
特别是今天这袭草绿色套裙,与初次见面的紫色套裙又不同,将那份青涩加重了,便更显出清纯稚嫩的气息来。
两种不同的气息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完美的结合,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欲罢不能。
今天的天气微微有点热,风也格外撩人,配上林瞋波那荡漾的大波浪与一双筷子一般笔直的大长腿,似乎将人的心也跟着撩拨起来。
路过的男学生们哪里是林瞋波的对手,只是一个眼眸,便沉沦了,痴痴的,迷失了神志,险些当场拜倒在她的绿裙之下。
陆云不太想与她打招呼。
林瞋波美则美矣,但却给陆云一种“危险”的感觉。
特别是在他吸纳了《南华经中的温润气息,并且将经书吞进了手掌里后,这份危险的感觉中又添加了一丝歉疚。
他调转车头,转身就走。
但是已经晚了,有人在叫他。
“陆云。”
陆云没理。
“陆云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