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铁制的马车中,之所以为什么是马车,因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这坐上去,屁股马上就要颠成两半的破马车,连个减震都没有,而且据说这已经是高级交通工具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对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表示非常担忧。
“你要带我去哪?”我好奇地问道,而那人转头看向我,表情原本还是很严肃,却一下变成了那种非常谄媚的表情,说道:“我带你去见我们少爷,只要你好好说话,以后那可就是大富大贵了。”那人说着,我心中想着,这人好歹算是个高手,对于这么一个少爷这么谄媚,不会是什么大贵族家的家将吧?
我如此想着,方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是会读心的,我看着他,他则是瞥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对,猜的不错,不过你知道我是谁的家将吗?我背后有什么背景吗?你要知道咱们帝国有几大家族吗?”那人问了我好几个根本就是我不关注的问题,那我就只能摇摇头,因为对于这些事情,我都觉得没什么太大必要去知道,尤其是什么几大家族的事情,我既不是几大家族之中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我保命的本钱。
但是他却似乎根本没看我,就在那里自说自话地说什么:“你知道咱们帝国…”已经从炫耀自己的背景到炫耀自己的国家了,虽然我知道这个国家叫什么天命帝国,这种中二味道十足的名字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却并不能掩盖这个国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事实,但是同样的,这个国家的侵略性同样强到了极致,上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底层的所有百姓,对于战争都是抱有着积极主动的心态,他们相信自己所向披靡,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是一个战争民族,所有不向往战争的人,在这个国家中,都是异类。
“以至于最后,在整个帝国周边,再也没有能挑衅咱们的国家,现在你知道咱们天命帝国的强大了吗?”他说着,而我则是听着,对于他所说的那些表示不置可否,天命帝国很强,可是同样的,天命帝国却也有着弱点,如果没有一个如此强大的中央集权,没有如此能征善战,百战百胜的将军,没有一个如此平衡权势的皇帝,这个帝国必然会出问题,无论是在哪出现一个问题,都会造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结局。
但是对于这个人,我觉得没必要说那么多,这个人连最基础的政治理论都不知道,我看着他那夸夸其谈的样子,不由得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的牢门前挂着两个微微亮起的油灯,而那个看守我的人则是已经蜷缩在茅草中睡着了,我则是看着那人,试了试我手的距离,觉得好像可以,我看着那人鼾声大作,便安心地将手伸出去,可是正当我马上就够到钥匙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球朝我所在的马车轰了过来,我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愣,也顾不上那钥匙了,我急忙滚到笼子的另一边,只见火球直接将铁牢融化,我看着融化的铁牢,还有那熊熊燃起的茅草,现在问题的优先级已经变化了,从逃跑变成了保命。
我现在不由得感慨我的倒霉的命运,这一路上的绑架与追杀,都是我两世为人,从未经历过的,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是刺激,而是一种极度的恐惧,对于自己未来命运的不确定,这种不确定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即使是沦落到了变卖家产的份上,我也知道自己会卖到什么时候,最后什么时候饿死,可是到了这样一种环境,我就连是不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更别说别的了。
我看着熊熊燃起的茅草,表情不由得有些凝固,如果我是一个会一点魔法的魔法师,我都可以用水流术来让自己好过一些,而不是现在这样坐以待毙,而且我还有极度的恐火症,现在的我,就连移动一下都成了一个问题。
我望着笼子外面那些人已经乱做了一团,只看见那个魔法师在那里与对面的两个魔法师在那里战斗,漫天飞舞的火流星与满地的地刺形成了一种很怪异的奇景,如果这时候我有一个相机,肯定会将其拍下来。
但是这个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地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的安危还没解决,我看着那人正在和那两个魔法师对峙着,我便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我高声地喊着,那人便看见了被困在了大火中的我,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两人,双手一挥,两道地刺直直向二人冲去,那两人只得闪避,而他却是冲进马车,使用冰冻术瞬间就整个马车冻住,顺便还有时间将我的牢笼补好,他小声地说:“你要是敢跑,我追到天荒地老,也要杀你。”那人说完,便直直地冲上去,我看着他那略显虚浮的脚步,觉得他的威胁未免有些扯淡了。
可是当我真正地看见他的鲜血出现在两颗大大的冰锥上面的时候,未免还是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在我看来,已经非常强大的魔法师,在这二人的夹攻之下依然惨遭毒手,而我…我丝毫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反抗的空间。
那两人看了那尸体一眼,齐齐地摇了摇头,便往我这边走来,我看着那两人,在确定了不认识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命运可能即将迎来更为悲惨的转折。
那两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手挥出火焰,将整个冰块瞬间融化,我我看着那神乎其技的手段,不由得有些讶异,这两人的脸并不老,反倒可以称之为一句年轻,我随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不由得觉得自己在这两人面前,有一些自惭形秽,如果我好好刮刮胡子,说不定颜值能和这两个双胞胎帅哥一战。
“这都四十多岁了吧?还少年天才?”那两人掏出了一个卷轴样的东西,然后就又一次命令我作了我这两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我又用简体字写了一遍光照术的咒语,又一次闪耀,这已经是无数次的闪耀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觉得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简体字肯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