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克尔勒一脸懵逼,然后打了个哈欠。
强尼直接走进房间,就看到欧阳邪正端坐在床上打坐入定。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欧阳邪这样,愣了片刻。
欧阳邪修炼时在时刻关注外界的情况,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清明。
“出事了,今天早上,服务员发现布奇兄弟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出乎强尼意料,在听到麻烦的事情发生后,欧阳邪依然保持平静。
“怎么了?”
另一边床上的索诺爬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出事了,我们可能扯上麻烦了。”
“哦,是强尼哥啊。”脱下隐形眼睛的索诺一时没有认出来。
强尼觉得还是和欧阳邪讨论比较好,心底甚至隐隐觉得他可以轻松解决问题。
“今天早上,服务员来布奇兄弟房间打扫时,发现他们两人被脖子一刀毙命倒在地上。死在瑞克集团名下的酒店,影响很大,我也是凑巧知道的。
“现在消息已经封锁起来,瑞克集团和联盟政府会联手展开调查,昨晚我们和死者在大厅发生争执可是有不少人看见了,调查队肯定会来调查我们的。”
“行的正,坐的直,有什么好怕的?”
一脸正气的欧阳邪都感觉自己说这句话有些怪异。
“倒不至于会真的把我们送进监狱,但派人将我们看管起来还是很有可能的。”
强尼顿一顿,又继续说:
“这样,你第三轮的比赛就不能参加了。毕竟武道大赛属于半公开性质,绝不会放陷入调查风波的选手进去的。”强尼终于说出了关键。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在大家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联盟专案组的人已经在门外准备堵门。
不请自来的专案组组长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请自进,身后的组员鱼贯而入。
“哪位是亚历山大先生?”
“是我。”
“幸会幸会。”
组长紧紧握住欧阳邪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鄙人是联盟派来的专案组组长,加西亚·甘比诺,叫我加西亚组长就好。”
介绍完自己,又自然地加了一句:“请坐。”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欧阳邪一阵鄙夷,而屋内的其他人,包括克尔勒,此时已经感受到严肃的组员围住房间带来的压迫感,脸上不再轻松。
组长和欧阳邪正对面坐下,欧阳邪仔细打量着:
组长年纪估计着有三十多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圆睛显得和善,欧阳邪却能从眼神中察觉到鹰眼般的锐利。
“今天早上,有人在自己的房间被杀了,死者正是奎尼·布奇和奎克·布奇两兄弟。”
组长一边讲一边熟练地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笔。
“亚历山大先生昨晚正好在大厅与死者发生冲突,我们有理由将你们视为嫌疑人。所以,接下来我们将对你们进行例行调查。”
“你们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期间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们都在这个房间里睡觉。”
“除了你们,还有谁这这个时间段内见过你们吗?”
谁TM吃饱了撑的,半夜没事来找我们!
欧阳邪腹诽着,嘴上只回答一声:
“没有。”
“这么说,没有人能证明你们昨天晚上没有杀人喽!”
欧阳邪一听,带着尖锐的眼神刺向加西亚组长,组长依然保持微笑,好像这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酒店外的安保设备没有任何警报,酒店楼道的摄像头却有几个被破坏,这说明凶手就在这个酒店里,而刚和死者产生争执的你们又完全有动机行凶……”
“你们专案组就这样认定我们是凶手了吗?”
欧阳邪开始怀疑这是个专门针对自己或者自己人的一个局。
“哈哈,我们可没这么说。”
组长起身,挺拔的身形有一股威严。
“我们这些靠查案吃饭的,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当然,我也相信像你这么有气质的绅士不是杀人凶手,但我们还要依法将你们看管起来。”
组长围着欧阳邪走一圈,“火眼金睛”扫过其他人,索诺和强尼十分警惕,克尔勒则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被人看穿。
欧阳邪仍坐在位置上,双手交叉,清醒的头脑在反复衡量着利弊。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专案组会派人监督各位的言行,请大家不要做令我们为难的事情。”
组长的语气依然不温不火,挥手示意其他组员离开。
“且慢!”
声音不大,却宛如洪钟,充满威严,震的在场众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亚历山大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如果帮你们抓到凶手,你们是不是就会放弃对我们的调查。”
这句话没头没尾、莫明所以,却透露着一股自信。
一向理智的组长也被感染,笑着回答:
“当然!”
……
咔!咔!咔!
克尔勒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嘴里塞满了薯片,还没等咽下,就又用大手掌一把抓起半包薯片塞到嘴里。
电视里的节目净是些自己看不懂的百家机械讲坛,实在是无聊的紧。
他望向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看着电脑的索诺,实在不忍打扰。
“索诺哥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要参加机甲大赛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大白也老讲些自己不懂的数据,再排除大白,整个房间就剩下一本正经站在沙发边上的男青年。
“喂!”
克尔勒准备搭话。
“你们专案组待遇怎么样啊?伙食好不好吃?”
“不要和我说话,我奉组长的命在房间看管你们,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样。”
年轻人是刚刚调到专案组的菜鸟,绷紧的身体显示出他的紧张。
“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担心你们组长批评你?他是不是很严厉,动不动就让你们熬夜?”
克尔勒觉得全天下的管理层都向自己的师傅一样严格,不让人睡觉。
青年一听,顿时感觉克尔勒就是自己的知己,和他少了生疏感,连紧张的身体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你说的真对,别看我们组长整天一脸和善的,就算看到我们这些下属做错了,表情也不会变。但回局里,就会想方设法地整你,让你加班熬夜都还是轻的,跟你说啊,我曾经有一次……”
青年一进入倒苦水模式,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知道我们组长有一个绰号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微笑判官……他不仅笑着判罪犯的生死,也笑着判我们的生死啊!”
“哦,那么惨,看来专案组过的也不怎么样嘛!”
克尔勒表示理解,又带着渴望表情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伙食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