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天回头看见徐茂实仍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岑理群说道:“岑镖头,都怪在下的表弟任性妄为,给临沈镖局带来如此大祸,实在抱歉!”
岑理群闻言,看了一眼游荌荌,叹了口气说道:“游姑娘假死逃婚,看来是有难言之隐。而陈将军一片赤胆忠心,也让老朽无话可说啊!宁城镖局遭此无妄之灾,只能说是天意了!唉……江公子就不要自责了,如果不是你仗义执言,我们这剩下的人俱会埋身于此,如此大恩,永不敢忘!”说着,向江盛天深深施礼。这时,徐家两兄弟和其他镖师也过来向江盛天深深致谢。
江盛天慌忙还礼道:“岑镖头客气了,只是现在你们有何打算?”
“江公子可是与铁血堂的石大侠相识么?”岑理群没有回答江盛天的话,反而问道。
江盛天疑惑的问道:“石大侠?哪个石大侠?”
“铁血堂堂主章翰学大侠!”岑理群敬重的说道。
江盛天脑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大个的身影,于是呵呵笑道:“哦,章翰学啊,身材魁梧、黑脸大眼的那个?那家伙竟然是大侠?还是什么铁血堂堂主?”
听到江盛天的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岑理群稍有不愉,但想到眼前这位可是“帝级高手“,他完全有资格调侃一下章翰学大侠的。再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呢。于是岑理群点头道:“正是。”
江盛天收起笑意,说道:“对了,岑镖头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我们在到达梧桐镇之前,曾在路上遇到石大侠,他托付老朽说,如果在路上遇到一名叫江盛天的青年,让我带上同行照顾一下。于是我一路留意着,不想江公子却自后面出现。”岑理群笑了笑,又道:“现在看来,反而江公子照顾我们临沈镖局了。”
江盛天闻言,暗想这章翰学还不错,居然还托人照顾自己。但不明白,这家伙不是说自己是侠盗吗?原来却是什么堂主,看来是个有点江湖身份的人哦。于是他又微笑道:“这章兄还真是有心了!……昨晚我在路旁的树林里睡了一宿,应该就是如此错过的吧。”当然不能说我本是故意让你们打前站的,当炮灰的。
“哦,原来如此!”岑理群点点头,忽又转头对一旁的徐家两兄弟吼道:“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谢过江公子的赠剑之恩么?如果不是这两柄宝剑堪堪挡住了陈将军部下的攻击,你们哪还能站着说话?”
两兄弟闻言急忙走过来,一边向江盛天拼命眨眼睛,一边躬身施礼道:“多谢江兄赠剑之恩!”
赠剑?看着徐英卫徐茂实眨得飞快的眼睛,江盛天乐了,说道:“赠什么剑啊?哪是赠的!”见两兄弟闻言惊慌,江盛天又笑道:“两位徐兄将飞龙送与我,我也只是回礼而已,两位不必如此多礼!只是这两柄宝剑也算当世利器,希望二位善自珍惜,不到万不得已,莫轻示于人!”
徐英卫二人急忙点头应是。
“原来江公子这匹飞龙就是……好你两个小子,竟然骗我飞龙追丢了!”岑理群瞪起双眼,就要开骂。突然拍了拍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江公子肯收下飞龙,那是我们镖局的荣幸啊!只不过,江公子你看这匹飞龙极为……普通,要不,你另选一匹如何?你看这些马,无一不是良品啊!”说着,岑理群就欲一把拉过江盛天,带到那十几匹追回来的马旁边。
江盛天笑道:“岑镖头此言就有失公允了,我到是要为这飞龙鸣不平。”
“哦?这是为何?”岑理群问道。
“如果不是这匹飞龙,我想,也许我都没有机会前来相助。”说着,江盛天示意岑理群等人过来,指着飞龙脸上说道:“看见这个米粒大小的伤口了吗?我无意中从这里取出一枚寸许带血铁针,这就是飞龙为何发狂而逃的原因,我也因此会知道你们有危险,不然此刻我还在此前的谷中流连忘返呢!”
这时,徐英卫徐茂实两兄弟见飞龙脖子上的两道伤痕居然全都消失了,两人惊异的对望一眼,心中暗自惊叹道:“帝级高手,果然是有神鬼莫测之能啊!”
“原来如此,想不到啊!一匹拉车的劣马,竟然也是我等的救命恩人……惭愧啊……”一时间,镖局十人很是嘘唏了一番,在飞龙身上来回抚摸,上下其手。
听着这句话,江盛天总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味。
于是江盛天不理岑理群等人,将飞龙留在那儿让他们礼顶膜拜,自己则径直走到一旁的游荌荌所处的马车前,笑着朗声问道:“游姑娘,你此去亭昌府,可有投身之地?”
游荌荌闻声掀开马车窗帘,玉面微红,对着江盛天微笑道:“有劳江公子动问,小女子尚有一亲戚在亭昌府城中经商,可以投靠。”
江盛天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然后道了声失陪,转身回到岑理群等人这边,却听背后一个低微的声音响起:“小姐,你哪有什么亲戚在亭昌府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哦……小姐,你好像没给别人道谢救命之恩呢?”“古书有云:大恩不言谢。说了你也不懂!”“哦……小姐,那……”“你有完没完啊?”声停。
江盛天慨然一叹,想不到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啊,不过,这事江盛天管得了一时,可管不了一辈子。
这时岑理群对他说道:“江公子,前面再走约四十里地,便可到高阳镇,到时这两名受伤较重的镖师会留在那儿养伤,我再留下两名镖师照顾他们,等我们送游姑娘到达亭昌府后,再来带他们一起回临沈府。”
江盛天闻言看了看那两名镖师,胸腹都缠着布条,看样子经过处理,血都止住了。江盛天可不敢将他的那个疗伤药拿出来吓人,于是他点头道:“如此甚好!”
“只是……”岑理群突然支吾着,半天没说出下文。
江盛天望着岑理群笑道:“岑镖头有话请讲,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么?”
“只是老朽不知道江公子是否与我们同行?”岑理群脸色微红的说道。
江盛天笑道:“岑镖头原来担心这个,我孤身一人前往亭昌府也极为无聊,与你们同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