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大皇子自从在江盛口中得知那萧莞尔与江盛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后,行事更加无所顾忌起来了。如果萧莞尔不是身在江盛府中,让江盛不得不怀疑这大皇子会不会直接上演一个强抢民女这出戏来,按理在帝都应该对诸多美女司空见惯的大皇子至于如此丢人现眼吗?
看到萧莞尔含笑对夏临安虚以委蛇的态度,这让江盛对这夏临安很是鄙视。而我们的大皇子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心中已经将他归于无耻一类,转过头来气势逼饶对亭昌府郡守夏未冬大人道:“夏大人,江将军离开亭昌府的这段时日内,你可得将这护国将军府给保护好了,如有差错,哼哼……”
“大皇子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夏未冬连忙长辑施礼答道。
“这他玛德就是爱屋及乌吧?应该是爱乌及屋好像还妥贴些!这亭昌府还有谁敢有事没事跑到老子府上来撒野啊?找死吗?”江盛暗自想道,心中已经竖起了中指。
一会儿后,卫长汹与王吉桑二人已经将马匹牵至府门外等候,福叔则领着府中众下人纷纷上前来与江盛道别。而萧莞尔与青杏、春桃三人却执意要相送江盛至东城门外,江盛无奈之下,只好令程雄领着数十侍卫与她们同校
府门外,无数铠甲锃亮的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自巷道一直延伸到巷口外的南大街上,随着夏临安的一声令下,整个大队人马便开始出发。让江盛诧异的是,这夏临安居然也是骑马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在江盛想来,这大皇子应该是坐在豪华舒适的大马车中的,但江盛一眼扫过,只有几辆拉着杂货的普通马车位于队伍之中后位置,这让江盛本希望有机会观赏甚至乘坐一下皇室马车的愿望彻底落空。
在出亭昌府城之前,队伍的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并不是因为随行的有亭昌府的大官员碍于身份和礼节只能步行相送,也不是因为萧莞尔等人也在队伍之后姗姗而行,而是整个大街上挤满了欢呼着向江盛挥手的民众,这让大皇子夏临安也不得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与那些热情的百姓们挥手,因为总有百姓搞错了对象,在被其他人纠正错误之前,把夏临安当成了那个拯救亭昌府的江二公子。
终于到了亭昌府东城门后,萧莞尔等三女与江盛依依道别,同时夏未冬等人也一脸恭敬的着一路顺风之类的话,直到队伍远离亭昌府城门之后,大皇子夏临安还在回首观望,脸上好一阵惆怅。
“喂,我殿下啊,你还在看什么呢?”江盛忍不住打趣一下夏临安。
夏临安回过头来,稍稍加快马速跟上江盛,道:“江兄在亭昌府这段时日,夏未冬等一干人可有为难于你?”
江盛很是奇怪夏临安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了,笑了笑道:“要为难我倒是没有,而且这夏大人还非常热心的便宜处置了一间宅院给我。”
“哦?”夏临安问道:“就是你现在所住之处吗?”
“正是,仅仅只花了五百两银子,以殿下看来是否很值啊?”江盛笑道。
夏临安呵呵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宅院到底能值多少银两,但估计是远非五百两能够买下来的。这么看来,这夏未冬倒也识趣啊,知道早早巴结江兄。”
江盛咳嗽一声,道:“不过,你知道现在我那宅院本是何人所有吗?”
“这我倒是不知,怎么了?”夏临安问道。
“那是亭昌府前任郡守江德良的故居。”江盛道。
夏临安脸色微变,道:“江德良?那个因贪污被判斩首之刑的江德良?”
“正是此人,而且我听其他人这江家老宅是亭昌府有名的凶宅啊!”江盛一脸平静的答道。
夏临安一脸古怪的看着江盛,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秽气,那江兄为何要买?”然后他不待江盛答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怒声道:“我倒是明白了,那江德良的案子不就是令尊大人主审的吗?这夏未冬好龌龊的居心啊!”
江盛闻言眼睛一亮,他对夏未冬等饶用意也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开口问道:“殿下可知他们是何种居心呢?”
却没想到夏临安本是张口欲言,突然又噤若寒蝉,支吾的低声道:“江兄,此事有关令尊江丞相以及……呃,我在此也不好多嘴。等江兄回到帝都后,还是向令尊大人询问吧。”
江盛见状,虽然心中惊异,但仍然笑着道:“既然殿下不好实言相告,在下倒是不敢强求,那么一切待我回到帝都之后再吧。”
夏临安闻言松了口气,道:“既然父皇此次已经解除了江兄终生不得返还帝都的旨意,那亭昌府的宅院不要也罢,反正你迟早都要回到帝都江府的了。”
江盛笑了笑,不置可否,却又听夏临安恨恨的低声道:“江兄你放心,夏未冬等跳梁丑,我早晚要收拾他们!倒是现在要委屈江兄多多担待些时日了!”
此话一出,让江盛心中闪过了许多念头,暗骂道:奶奶的,这官场、政治、宫帏之争的老子可不感兴趣,玩不来那些什么尔虞我诈的,你可不要拖老子下水!要是老子想出这口气,还用得着你帮忙啊?
这次返回帝都的路途上,纵然江盛时时会迎来一众将士尊敬的目光,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无奇。大皇子夏临安也有意无意的谈起帝都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的众兄弟也被他一一有所点评,语气或不满、或欣赏,都不是江盛所要去在意的。电视里看多了,他并不想牵扯进去。
当两后,江盛再次来到那亭昌府与帝都交界之处时,那一条浅浅的清澈河流又勾起了江盛的回忆。记得当时江盛被押送到簇后,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又重新回来了。
江盛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呢?但似乎那帝都盘龙城并不是自己的家乡,那身在帝都的父母,却从未让江盛升起过思念之情,有的只是江盛化身为那个同名的江二公子后所需要尽到的一份义务罢了。至于那名在亭昌府城内遇到的神奇老者所的话,一直在江盛心里矛盾的纠缠着,但他心里始终还是排斥的。他就是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他一直在努力的暗示着自己。
当轻快的马蹄趟过河溅起阵阵水花时,江盛还是情不自禁的在心里畅快的高呼着:“帝都,老子回来了!”
在众人踏进帝都境内的君乐县时,受到了县内大官员的极为热情谦恭的接待,同时,江盛也听到了一个令他动容的消息:临沈府两日前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临沈府的监御使大人竟然在自己府中被杀了,而杀人者据与临沈府的第一帮派铁血堂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铁血堂堂主章平深指使的。
听夏临安起这章平深在玄阳帝国攻打血焰关的时候,还亲自领着手下两百兄弟临时投军,在战场上更是冲锋陷阵,舍身忘死。就在玄阳帝国败退之后,章平深完整带回临沈府的手下兄弟仅剩下不到二十人了,驻守血焰关的第一军团焦大将军对章平深很是钦佩感激,赞赏有加,甚至上书为章平深等人请功。
但是这功劳还没得到,怎么章平深回到临沈府后却指使手下杀害监御使大人呢?夏临安不知道,那江盛自然也是摸不着头脑了。因为就在临沈府的监御使大人身亡之后,所有铁血堂的人马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堂主章平深也自此销声匿迹。
起这监御使这职,亭昌府城倒是一直空缺着,夏临安到这事的时候,那是偷偷的咬牙切齿、一脸狰狞之态啊。江盛聪明的没有去细问缘由,他现在只是在想着初见章平深时的情景,然后想起章平深曾经拜托杜理群一行照顾自己的事,他突然知道,自己欠章平深一份人情,或许是需要还的。
于是,江盛对夏临安的道:“殿下,那临沈府的章平深与我颇有交情。”
夏临安被江盛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些意外,但他似乎立即明白了江盛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头道:“那章平深为风云帝国有数的几位王级高手之一,虽然他一直不肯接受帝国军队的正式征召,但我还是很欣赏此饶。他在民间也算一直颇有侠名,若是那伍东来果真是铁血堂所杀,在我看来也定是事出有因……不过,那伍东来却是我那三弟之人,想来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过,江兄放心,我们回到帝都后再详做打算……”
三皇子夏临慎的人?!江盛见到夏临安又看似无意的将自己绕进了这宫帏之争中,心中大摇其头。因此,江盛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