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过去了,闫晨坐在巨大而繁茂的树冠之上,仿若坐在草原之上一般。
这几天来闫晨观察着那些画,并没有去上课,终于在第五天经历两次画身体消散,又被灵力弥补回来后,闫晨终于观察出了这画的消散速度。
最终将阵法功率调试好后,闫晨可以离开了,但还是需要每隔二十一天就来查看一次。
二十一天,这是他推算了很久的时间,毕竟他感受到的画消散速度总归是有误差的,因此,他还将功效悄悄地调小了一丁点,已达到画们不会因为他长时间不在,而陷入狂暴状态,危及清灵峰。
闫晨缓缓坐起身来,从一旁刚伸出的枝丫上摘下一个橙黄色果子,剥皮,吃了起来。
“可以了吗?”一旁,灵落带着些许焦急地向闫晨问道。
“暂时可以了,不过我还是需要时不时的来看一下。”闫晨说道,又丢了一块果肉进入嘴中。
“那就好。”灵落松了口气地看着那些奇异而又稍显可爱的画门,露出慈爱的眼神来。
“狼人杀的灵牌颜色上得怎么样了?”闫晨关心的问道,十分期待自己灵牌的新模样。
“弄的差不多了。”灵落说话间,一群不到闫晨膝盖高的画们,一个个的排着队走来,怀中抱着有它们半个身子大小的灵牌。
牌表面,有的呈现紫色,有的呈现火红色,有的呈现神光缭绕之态,有的杀气凌然,邪气萦绕。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牌中跳出来一般。
闫晨打量过去,从一个类似鹿却只用双脚支撑身子的画怀中拿出了一张灵牌来。
其整体呈现金黄色,周围金色华光萦绕,一个人站在华光中央,身前悬浮着一张黄色符箓,散发出金色华光。
闫晨输入灵气,其上的人物居然动了起来,手点符箓,黄色符箓猛然破裂,化为一道冲天的剑芒,己欲跃出。
剑芒犀利,仿若打破出牌面,落到了闫晨身前。
闫晨看到这一幕,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后面叫灵落弄的,单单上色,对于灵落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根本用不了几天的时间,但若让里面人物动起来就不一样了。
闫晨将十二张灵牌全部拿起,依次输入灵气看了看,对效果非常满意。
“可以吗?”灵落问道,看了看闫晨的神情,知道了闫晨的回答。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闫晨说道,看着手中的灵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这邪修杀怎么玩呢?”灵落带着些许好奇的问道,她以前参与过闫晨制作的过程,对一些游戏的玩法很是清楚,对其十分喜欢,现在对这邪修杀的牌玩法也非常的感兴趣。
“就是将这些牌发给十二个玩家,然后得到邪修牌的玩家杀死所有凡人,或是修士一方,即算赢,反之,则是凡人和修士杀死所有邪修,而邪修每晚可以偷偷杀死一人,白天全部玩家参与投票,将类似邪修的一个人放到后山禁地,任由被关押的上古凶魔杀死。”闫晨抚摸着灵牌,头也不抬的说道,但还是解释的较为详细,将大部分规则说了清楚。
“这样啊?必须十二个才能玩吗?”灵落有些失望的道,以她的性格,朋友并不多五六个都不一定有,遑论十二个。
至于画,都是不能说话的,因为它们都是灵体,没有发声器官,除非用灵力震荡空气说话,但那是练气五层修士的能力,除非这些灵体拥有练气五层的实力,要不然,除非成为血肉之躯。
它们如果和正常玩家玩邪修杀,就如一个挂机的玩家,什么用处都没有,还会拖累队友。
“也不是……个也可以。”回想了下前世狼人杀的规则,闫晨回道。停顿了一下,闫晨又道:“不过,阵法激活不了,需要改良。”
“这样啊。”眼睛刚露出亮光的灵落眼睛又黯淡了下去,失落的回道,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修士的能力,可以轻松作弊。
“没事,我带你玩。”闫晨拍了拍灵落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他现在能算的上朋友的人不超过一掌之数,但还可以花钱雇啊?
“现在可以玩吗?”灵落眼眸放出晶莹的光芒道,她很小时候就很喜欢闫晨制作的那些稀奇古怪东西。
三年前,闫晨的离开,她十分难过,不止是因为这个好朋友的不告而别,更是因为没有新奇的游戏玩了。
“……”闫晨沉默了,难不成还真花钱雇?不行,那可都是灵石。闫晨坚定的否决掉了这个想法,对于没必要的花销,他可是看得比四肢还要重要。
“不行吗?”灵落看着沉默的闫晨问道,明亮的眼眸又暗了下去。
唉,想来自己也亏欠她许多,罢了,罢了,大不了强行找些师弟师妹,他们总不能说不吧。看着灵落的神情闫晨叹了口气想道。
“可以,到我那去玩吧,补灵阵不能让别人发现。”沉默了半响的闫晨回道,看了看树冠周围的虚空。
“好。”灵落使劲的点点头,急不可耐的道:“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闫晨无奈的踏下阶梯,率先向自家走去,灵落紧跟其后。
“你是谁?”
“你又是谁?”
还没来到家,闫晨远远的就听到了两道声音,似乎是张琳和黎庞的,闫晨连忙加快了脚步,这两个没智商的家伙,遇到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灵落也听到了声音,所不明所以,但看闫晨加快了脚步,她也加快了些。
黎庞警惕的看着身前这位奇怪女修,警告的说道:“擅闯其他弟子住处可是触犯门规的。”
前几天那个斗笠师兄找到了他,叫他赶紧去套取闫晨的信息,结果他一来,闫晨房屋的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因此,他收到了那个斗笠师兄的修为威压警告。
所谓威压,就是高阶的修士对低阶修士的一种修为震慑,只有散出气息就可,对低阶修士十分管用。
连他去那儿了都不知道,你这情报卧底是怎么当?你如再如果在这样懒散,就休怪我无情了。
最后一句话,简直把黎庞吓的不清,他不敢赌,那位师兄有没有杀死他,并且不让宗门发现的手段,所以他决定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闫晨,那么他就逃下山去,跑到不大宗门外的凡俗国家生活。
张琳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恍若能压死个把人的胖子,有恃无恐的道:“我是擅闯,你就不是吗?”
“这是我大哥的家,我来看看他在不在,怎么能算得上擅闯呢,而你,又是谁?”黎庞机智的说道,最后还反问道。
“我吗?等闫晨回来,你就知道了。”张琳看着黎庞,笑了笑说道。
难道是老大的道侣?黎庞看着张琳有恃无恐的态度想道,但又觉得不可能,老大怎会选这样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