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穆亚达面对唐芙儿的步步紧逼显得有些窝火,他一向无法在与他这个义女的争论中取胜,在他眼里她太有主见、太过于聪明了,无法同她身边生活的那群女人们归于一类。她的打扮、她的举止、还包括她的谈吐和思想,太过于与众不同。在穆亚达眼里唐芙儿的这一切,都过于标新立异。
“您就不要在掩饰了!我全部都听到了!我看到那个穿着斗篷并遮住了半张脸的人了,我看见他了。”
“什么!你说你。。。。。。”
穆亚达听见唐芙儿的话后,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
“对,您没有听错。”
唐芙儿平视着她的义父,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个密谋。”
“神啊——!”
穆亚达长叹了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
到底还是被人给听到了。
唐芙儿蹲到他的膝前,把手放在义父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您放心,只有我听见了,也只有我看到了藏在斗篷下的莫度大伯爵。”
“别。。。。。。”
穆亚达伸出手掌拦在唐芙儿的嘴边,示意她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唐芙儿点点头,用眼神安慰着他。
“我依然是刚才那个意见,您应该忠于更强大、更坚固、更高尚的力量。有些权势不基于一个人的反复无常,也不取决于一个事件的结果,就算是要依附的话,也应该依附于这种权势,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种权势,它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你说的这些全是学究的伪善撅词和妄想。”
“不是这样的,这确实是存在的。”
“我衷心的希望你离那些精神错乱者和他们的书远一些。”
“那么难道说,老穆特王也错了吗?!”
穆亚达听到唐芙儿提到故去的老德鲁王,心中突然不悦。
“真是越说越糊涂,越说越乱了。”
“怎么会?我认为这些是一样的。”
“你难道忘了老穆特王制裁这些异端学说的事了?”
“我不这么认为,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只是他老人家的一种妥协的权术,再者说异端学说这顶帽子又不是他定的。”
穆亚达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愁色。他实在不想自己的义女在这种想法里陷的太深。这些年以来他听到的这些什么民为本民为重的思想,在他看来简直是荒谬。他也是实在想不同故去的穆特王为什么会如此青睐这种思想。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愿意认同您和他们的密谋。”
唐芙儿露出了坚毅的目光。
“为什么?”
“因为您是我的父亲呐。”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忘掉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还有你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致使你像今天这样着了魔。”
“但是那样对大宰相。。。。。。”
穆亚达厉声打断了唐芙儿。
“他现在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怪不得别人!”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望着眼前的义父,唐芙儿忽然感到了他竟是如此的陌生,原本那个高大伟岸的形象霎时间像打碎的镜子一样破碎了。
“我还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会对你严加管束。”
说罢,穆亚达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