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处的街头,有一个上不了牌面的小店,说它上不了牌面,倒不是因为这个小店招待不周,也不是厨子菜炒的不行。
而是一个这个小店,主要卖的不是菜。
而是情报,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林欢也是费了好大力气,一层层挖出的,才发现竟然还有这一神地。
知道了消息后的林欢,欣喜若狂,稍微乔装打扮下准备前往,不过在出门时,林欢却皱了皱眉头。
大概数了数,躲在在自己身边的谍子得有个十个左右,只是林欢也不清楚他们是保护我的,还是来刺探我的情报。
不过,林欢也确实没什么情报。
去西街时,林欢特意绕了一个很大的弯,绕完后,林欢大呼了一口气,果然是一群不成气候的人,绕了几个弯,就全都甩开了。
林欢大摇大摆的上了街。
只是林欢却觉得自己身后还有一道气息,只是很隐匿,林欢暂时还找不到他。
所以在一个拐弯处,林欢用了个计谋,他先是过弯,然后突然回头。
很巧,藏在暗处的跟踪人,怕林欢把他甩开,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身形一闪跟了过去。
这时,林欢一脸笑意回过头。
那人突然顿在了原地,没有逃,也没有表情。
其实没有表情是林欢猜测的,因为这人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是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像是灰色的石头。
林欢懒洋洋的靠着墙,跟他那恐怖的眼睛对视,“你是谁?”
“你很聪明……”,那人的声音虽然很沙哑,却不难听。
林欢走到了那人面前,无奈道:“怎么聪明了?”
“我跟踪人至少二十年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被发现。”
说完,那人伸手摘下了自己面具。
林欢看过,有些讶异,竟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和他的嗓音很不配,而且不仅年轻,脸上的线条看起来还很柔和,和他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也不同。
林欢揉了揉脸,夸赞道:“长的很年轻嘛,还帅,就没有必要戴面具了吧。”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点头道:“没错,二十年前经常有人这么说我。”
林欢却是打断道:“你怎么动不动就二十年前,我看你现在的模样年轻的很,你二十年前能几岁啊?”
那人想了想,似乎在算数,不过算了一会,却是没算出来,支支吾吾的道:“应该和你多岁吧。”
林欢脸上露出惊讶,不信道:“快拉倒吧,你二十年前若是真的和我同岁的话,现在有怎会如此年轻?”
那人低头,似乎答不上来。
林欢又问道:“难不成你修炼了什么返老回童的秘诀,若是真有这种秘诀,我想你就不必在干这跟踪的差事了,因为你把那秘籍想办法卖给女人,用不了几个月,你就会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那人面不改色,低声道:“你话很多。”
林欢无奈一笑,问道:“那好吧,回到最初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又为什么跟踪我?”
“黑隼。”
林欢听罢,摇头道:“这应该是个代号吧,又怎会是名字呢?”
黑隼眼神中露出一些情感,不过一闪而逝,他低声道:“若这个不算名字,我就没名字了。”
林欢想了想,问道:“你姓什么?要不我给你起名,我虽说肚子里不过半桶水晃,但我的文学造诣却都集中了在起名字上,小时候读过一本关于本命字的书,要不是我不缺钱花,我就靠这本书,去街上给人起本命字,就能赚上不少银子。”
黑隼摇了摇头道:“你的话真的多,我姓林。”
林欢大吃一惊,旋即笑道:“百年前竟是一家人。”
黑隼却又说道:“呵呵,不过我名字的就不用你起了,叫黑隼没什么不好的。”
林欢听罢,劝说道:“怎能不要自己的姓呢。”
林欢瞬间开启了说教模式,“百善孝为先,而我们的姓是父母给的,如果你不要姓,那就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
黑隼终于笑了笑,他眼中有些异样的色彩,沉声道:“你为何和我用这些小把戏呢?你觉得和我使让我分神的小把戏,我会看不出?”
听罢,林欢终于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刚刚他和这个黑隼磨叽这么半天,不过是想等他露出空门,林欢好趁机跑出去。
因为在黑隼摘下面具时,林欢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其实自己绕了半天,竟一个也没有甩掉。
倒是也能释然,若是皇宫派来跟踪自己的,就这么被自己给甩掉了,那这皇宫的人岂不是太弱了一点吧。
袖口的两道锐利剑气,已经缓缓凝聚,因为今日是去打探情报,林欢为了不引人瞩目,就没有佩剑。
而没有剑的林欢,实力实在是大打折扣,因为他还没有做到武学的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
这也是林欢为何不直接逃出去,要和黑隼周旋半天的原因。
黑隼突然道:“不过,我们没恶意。”
林欢袖中的两道剑意并没有收回。
黑隼又重新戴回了面具,沉声道:“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你不必那么紧张,那两道令人心悸的剑气还是收回吧。”
林欢不解道:“不是来杀我的,那你们是为了调查我的行踪,还是为了保护我?”
黑隼开口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你的行踪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不过是奉人之命,保护你而已,你的命很值钱,但你的行踪却一文不值。”
林欢听着黑隼真诚的话,终于收回自己的剑气。
林欢叹了口气,道:“这京都还真是有趣。”
黑隼道:“我刚刚话你的若听明白了,以后就不要故意绕我们了,麻烦,至于你的行踪,奉我们保护你的人,他也不想知道,所以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只有你在临死前,才会出手。”
林欢低头想了想,笑道:“若有你们保护,那我岂不是可以在京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