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穆鲁克,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副马来人的长相,看起来听英武的,即使面对朱海涛,依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的样子让朱海涛想起了历史上花拉子模国的王子扎兰丁。当年成吉思汗西征,灭亡了强盛无比的花剌子模国,并追逐国王至里海里的岛屿,他的王子扎兰丁却宁死不屈,只身逃到印度,还要借兵复仇,最后虽然身死国灭,但是也让成吉思汗赞叹他的武勇。
不过眼前这个穆鲁克这在朱海涛的眼中就是死鸭子嘴硬而已,他不可能学习什么扎兰丁,他已经在自己手中,而且他的国家现在已经处在灭亡的过程中了,他再怎么视死如归,也挽救不了马京达瑙苏丹国灭亡的命运。
朱海涛打算给他来个痛快的,让人拿着烙铁,给他下面来一下。
“滋滋滋!”一阵阵肌肉被高温碳化的声音传来,穆鲁克的表情顿时就变了颜色。
“啊!”他全身都抽搐起来,可是却因为被绑着,根本就不能动弹半步。
“继续给我烫,把他给我烫死,然后切碎了扔进火盆里面,记得收集骨灰。”朱海涛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穆鲁克的命运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这些土人以后就是免费劳动力,死了以后也是骨瓷的原料,这就是他们以后注定的命运。
现在,朱海涛要率领舰队返航了,他要回到三宝颜,在那里看看棉兰老岛上的战况如何。
舰队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装下了马木尔送来的五吨黄金,随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混乱的霍洛湾,前往了几十海里之外的三宝颜市。
等回到三宝颜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公元1780年的12月17日了。
岛上其他地方的战斗,他并不清楚,他还得了解一下。
不过三宝颜市的几个大家族如钱家、赵家等,在看到朱海涛重新回来了之后,都对他表示祝贺,另外,他们还纷纷给朱海涛送来了大礼。
从他们的口中,朱海涛得知现在在三宝颜市的步兵师组建之后,训练的非常刻苦。
第七师的师长,朱海涛还一直没有设立,不过他在观察了之后,还是选择了钱家的长孙钱友仁作为师长。一是为了拉拢三宝颜市的第一大家族,另外还是看重了他的潜能,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
在得知自己孙子被朱海涛任命为第七师的师长之后,钱仁先是有些不满,不过在仔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高兴的接受了。毕竟现在桃花源还是在初创的时期,如果在这个时候加入,那就是从龙之臣,而历史上初兴的那些王朝,都是非常注重军功的。
钱家要想在这些人崭露头角,就必须在要为国立功,要立大大的功劳,才能让他们家获得更大的利益。
另外,钱仁为了巩固和朱海涛的关系,特地让自己的孙女钱娇娇从马尼拉赶回来,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打算让她和朱海涛见一次面。
“爷爷,我不想去!这个人就是个武夫,杀人不眨眼的,多可怕啊?我不想见他!”可谁知道,这个才十八岁的姑娘在听说她爷爷钱仁的想法之后,脸上就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钱仁对此吃了一惊,说道:“你听谁说他就是个武夫的?人家也是年纪轻轻的,长得玉树临风,也会作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怎么会是那种赳赳武夫呢?你快听爷爷的话,快点去见见他吧!等到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可是钱娇娇却怎么也不愿意,“爷爷,他就是个大色鬼!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一连娶了好几个老婆呢!”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娇娇,你不会在马尼拉信了那些天主教的鬼话了吧?”钱仁瞪起了眼睛,问道。
钱娇娇不是这么一个人啊!她从来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的,怎么这回去了一趟马尼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什么鬼话?那可是主的福音!我这回去了马尼拉,去了一次大教堂,那里的嬷嬷都很好,还向我们传了福音呢!”钱娇娇看起来很兴奋地说道。
“嘭!”
钱仁将手里的茶杯一下就扔到了地上,脸上顿时勃然大怒。
“从今往后,你就滚出我们钱家门!我没有你这个孙女!”
“爷爷,你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钱娇娇一时懵逼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疼她的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做。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刚从外面经过的钱友仁,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两人的场景,赶紧进来说道。
“你这个妹妹,居然在马尼拉信了洋人的邪教!”钱仁气得哼哼的,突然就咳嗽起来了。
“爷爷!”钱友仁赶紧拿起痰盂来,然后给他递过来一杯水。
“娇娇,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信了洋人的邪教?难道你不知道统制对于洋人的这些邪教的想法吗?”钱友仁责备地看向钱娇娇,说道。
“我……他对于洋人的教能有什么想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钱娇娇一副懵懂的样子。
“哎呀!”钱友仁没想到自己的妹子居然这么单纯,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咱们钱家和三宝颜,都并入了桃花源公司了吗?现在咱们都得听统制的话!他现在明确不想让洋人的天方教和天主教都在棉兰老岛扎根,以后肯定会把这些东西都驱逐出南洋去的!”
“不就是个公司吗?又不是当了国王苏丹,又不是他一言堂……”钱娇娇还以为这个桃花源公司和在南洋那种华人组件的黑社会团伙一样呢。
“他不一样!他现在已经统一了棉兰老岛,过不了几天他就要称王建制了!你这样做,是要断了我们钱家的活路!”钱友仁的眼睛里也全都是怒气,继续吼道:“妹子,如果你不想连累钱家灭族的话,现在就断了加入西洋天主教的念想,否则别让我在看见你!”
“哥哥!你怎么也这样说我?”钱娇娇的眼泪都像河流一样流出来了。
“快!今晚就把她给我送到统制的床上!这孙女老夫不要了,就当是送个花魁给他!”钱仁也发了狠,喘着气说道。
“是爷爷!是该让她知道知道了!她太不清楚天高地厚了!”钱友仁也表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