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是关于北非诸侯,阿非利加公国之主神眷者柴苏。
卢约二世拿到柴苏的贡献后,迟迟没发下“北非守护“的认可文书。
柴苏再三催促,最后教廷给予他自创之国号“阿非利加守护“头衔。
举例来,“英格兰王“继位后,派人宣告各国,若无争议,之后会得到教廷发放的“英格兰守护“文书。
若教廷给“北境守护“,表示这位君主拥有不列颠三岛的统治权,若他没掌握三岛,那便有着宣称权,可在某些情况下,发动战争。
布兰的高祖父尚格曾经是半岛守护意大利,当时意大利的贵族发生争端时,都由尚格出面仲裁,遭遇节庆,半岛领主们寄来的问候信,每次能超过一百封,全丢入火炉都能引起一阵猛火。
霍华德年幼时就烧过不少信取乐。
各国各区守护,成立的年份不同,最特殊者,当是耶路撒冷的“东境守护“。
第一次十字军之后,教廷发下的文书清楚写着,东境守护能在东方能打多少土地,便“就地取得”土地法理权。
柴苏提出北非守护,代表从突尼斯到摩纳哥,包含广大沙漠的陆地,全是其权力范围之内。
以后想打便能打。
教廷只给“阿非利加守护”,表示公国成立时的疆土,才为“公国法理”,日后扩张的土地,不受承认跟保护,其他光明教领主可以抢走,教廷也不会干预。
所以如此,乃因柴苏在北非干的事,完全跟教廷唱反调,让他驱逐异端,与其他光明领主停战,交出国内主教权,这三件事,柴苏没一件照做,教廷便要给柴苏难堪。
先收你礼,再打你脸。
……
“柴苏近日来,驱逐我们骑士团在其国土的人员,我准备派人前去谈牛你们先准备好翻译跟扈从。”
“是。“
“哼,八年前,柴苏只是西西里侯爵,对我们骑士团十分客气,靠着运气,占有一国,如今还想将北非全部吃下,更敢驱逐我团骑士,定要给他教训。”
“愚钝者窃居高位,有才者沦为走卒,要不是我们,圣地还在异端手中呢太不公平了。”
骂这话的骑士,身躯宽胖,肥头大耳,听连马都登不上,出这话使布兰心中微妙。
柴苏是自己刚招收的勇武手下,德斯利之仇人,布兰本想多听点众人些柴苏见闻,但这一件提案讲完后,伴随骂声便过。
最后也没讨论出所以然来。
第四件则是战术方针的改革。
作为一支武力强大的骑士团,当然不会永远墨守成规,必须适时吸取经验,改进训练方针跟装备,进行针对。
这一段反而讨论最久,连上过战场的经验士官,也有发言。
本来应该很顺当谈完,但中场休息时,费尔南多突然来了一句“嘲讽”。
他本人坐在布兰前方,所以布兰只是看见费尔南多背影,他指着布兰对角的黑骑士道,“让我们欢迎英格兰的黑亚瑟,来指导我们如何拿剑吧。”
“他不是亚瑟。”
“那我记错了,真是抱歉,肯定是疆黑威廉。”
“争什么争,掺在一起疆威廉亚瑟。”
此语一出,先是沉默,接着引发笑声,不过这笑声只有费尔南多一派的军官骑士发出,一共十人。
一位贤王,一位蛮王,这几句笑话是嘲讽英格兰人“读书少”,非贵族者往往只能出这两位君主,连国中正在位的君主都不认识。
而贵族们又爱取这两名字当名或别名,好像英格兰历史上只有两位王者似的。
“我是琼安,“废物南多”中队长,请牢牢记住。”
琼安故意将费尔南多念成废物南多,在意大利语中,这两字十分音近。
这一次,也有几位年轻骑士笑了,甚至模仿琼安口音复读。
“我读书少,废物南多大人,如果我错别见怪。”
“哈哈。”
中高军官对此见怪不怪,他们也是这么争吵过来的,只要不互相拿剑伤害就校
“喂,这几个来自奥地利,笑的最欢快的那位,桨霍夫曼”,是奥地利大公“赫蒂戴詹姆”的侄孙。”布兰被身旁的勒里顶肘声提醒。
“替法兰克皇帝跟教宗作当“仲裁人”的那位大公名门之后。”
“嗯,你记住,他们跟我们这大队不合,训练时常真打。”
“所以,遇上了”
“打回去,这里可是罗马,且越怕越被找茬。”
“那位黑骑士怎么回事是西或北非,西西里,马耳他,亚细亚,哪一地区”
布兰提的这几地,都是黑肤之人常现的几个地区。
“都不是,南法普罗旺斯来的,的是低地法语。但貌似从生活在英格兰,他的是伦敦腔,那是我母亲的“出生地”,我一听便知道。”
“你母亲是英格兰出生”
“别误会。”
勒里联想起什么,慎重道,“朋友,我母亲可没有维京血统,我们家族也没有,我的外祖父,年轻时曾是一位主教秘书,后来那位主教外放英格兰任大主教,我的外祖父跟随同行,并受允许可带家眷,我的外祖母便一起前去。
一共呆了十五年,因我外祖父兄长一家,男性眷属都因疾病或者战伤过世,便由他继承丹家族,成为一名子爵,但封地狭,无法养活仆从跟亲戚,便开始经商,始有如今的财富跟地位。
北怒之年后,很长一段时间,维京人是北境统治者,这引发后世一些刻板印象,认为他们有着维京血统。
勒里的家族姓氏也用丹,那表示他的外祖父只有女儿,而且帮女儿招赘,之后生下勒里。
“那位黑骑士是贵族吗”布兰拉回话题。
“应该是,他是骑士总管加冕的见习骑士,念的是贵族骑士誓词,而非一般骑士誓词,不过隐去了出生地跟家族信息……
贵族誓词其实就是加上一段,祖上曾干过何等大事。
“他比你早两个多月进来,本来分入我们大队,但上个月跟费尔南多于训练时起冲突,把费尔南多的牙都弄断一颗,便被调离。听还送了头白马给团长,所以费洛列大队长,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