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修理完徐寿,满足的拍了拍手,内心一阵感叹,有大丫小丫逗着玩,还有自家儿子揍着玩,这两个玩结合起来,才叫做生活啊。
江安看着徐泰的舒爽,暗自为徐寿担心,公爷揍的越舒爽,徐寿也就被揍的越惨,这都是等比互换的。
“京兆尹,这俩不成器的我现在能带走不?”
“公爷,这…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让下官很为难啊。”
徐泰略一思衬,也就点了点头:“也是,这正是你京兆尹的职责所在,那这俩不成器的就继续呆在这里吧,待明日审理过后老夫再来提走。”
“多谢公爷体谅,下官保证小公爷和江学子不会受得半点委屈。”
“嗯,老夫信你,喂,你俩在大牢里也安生点,少惹麻烦,要是让老夫再听说你俩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不用京兆尹出面,老夫亲自打断你们俩的狗腿,知道了吗?”
“自…造…了。”徐寿腮帮子青肿一片,说话都费劲,江安暗叹这公爷也真下得去手,要是自己的儿子,就算闯了祸,江安自衬也不会打上去,这可能是来源于前世优秀的九年义务教育吧。
“哼,看见你老子就来气,京兆尹,你也放衙回家休息吧,量这两个混账也不敢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谢公爷,来人,给小公爷和江学子拿过来两床新被,再上来好酒好菜,你们好生伺候着。”
看着进进出出往牢房里送物资的狱卒,徐泰满意的点点头,这京兆尹,是个人物啊,投桃报李说起来容易,这世上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徐泰走了,带着江安画的阿衰搞笑故事加上后来又画的众女眷的漫画形象走了。
本来江安只画了小桃和大丫小丫的,是想让他们安心,哪知徐泰不乐意了,你家女眷都有了,不成,我家也得有,江安反驳道小桃是我以后的老婆你们家的又不是,徐泰急了,张口就来,你怎么知道以后也不是。
得,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不是,哎,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人都散了之后,牢里就剩下了徐泰和江安,江安按了一下徐寿腮帮子上的肿块,惹来徐寿一阵哀嚎,比黄书琅叫的都惨,江安心头发麻,决定在自己的《行走武国全攻略》上加上第三条,千万不要跟徐泰打架,就算真挨打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脸。
徐泰躺在新送来的被子上呻吟,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炸毛似的跳了起来,着急道:“小安,我爹,是不是连清雪的画像也给拿走了?”
江安在案上的纸堆里一阵翻弄,幸灾乐祸道:“八成是的,哈哈,咳咳,小公爷,我现在采访你一下,你心里现在什么感受啊?对于各种死法你会如何选择?”
“我现在就想再去找一下那个黄书琅。”
“嗯?”
“再打他一顿,看看能不能关的久一些。”
“噗哈哈哈哈,看来你跟清雪的事儿要提上日程了,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将来你有了儿子,看在我在你跟清雪的事儿上作出巨大贡献的份上,能不能让他认我当干爷爷。”江安搓了搓手说出了心中期待已久的想法。
“滚,认你当干儿子我倒还能考虑考虑。”
“哇呀呀呀,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明天我就去找人散播镇国公府小公爷银枪蜡头,去青楼时候姑娘还是完璧的消息,走着瞧。”
“那我就把你打昏,丢到青楼,然后带着小桃去抓奸。”
“…”
一阵打闹之后江安感觉有些无聊,身边只有这么个夯货一会儿就能把天给聊死,说不下去了。
江安躺在被褥上百无聊赖地想着前世什么娱乐项目可以搬到这儿来,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狱卒大哥,狱卒大哥,麻烦狱卒大哥去给我找些硬纸板来。”
在京兆尹的吩咐之下,狱卒自然不敢违抗,然后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从京兆府衙门抱来了不少硬纸板。
“狱卒大哥不用着急离去,借你宝刀一用。”
狱卒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这些纸板总不能用手撕吧…”
“用完马上还我。”
“得嘞。”
江安抽出宝刀,把这些硬纸板切出了五十四块,没错,扑克牌。
小公爷和这个狱卒都在伸着脑袋看江安在这些纸片上写写画画,心中好奇不已。
不能用阿拉伯数字干脆就用壹贰叁肆伍代替,大王小王直接用汉字写上,于是,一副简陋的扑克牌就诞生了。
江安看着面前的猪头和狱卒,完美,刚好三个人,那就来一场紧张刺激的斗地主吧。
“狱卒大哥,小公爷,我来给你们讲讲玩这个的规则,这个游戏名字叫做斗地主,三最小,一二是大牌,王最大,两张一样的牌可以一块出,比如对三,对五,亦可以三张带一张,比如三个二带一个大王,五个连续的牌可以一起出…”
一阵讲解之后三人就开始聚众赌博…啊不,无聊取乐。
第一把,江安看着自己这一手臭牌,脸黑,三四五六,七呢?特么我的七呢。
“三个三,带一张四。”江安无奈出牌。
“三个二带一张大王。”
“…小公爷,这么大就直接出了?”
“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江安又以这第一把为例子,仔细讲解了一遍规则,看着徐寿和狱卒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欣慰。
然后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一手臭牌塞进了牌堆。
“都会了吧,刚才那把不算,正式开始了啊。”
约定了赌注为贴纸条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斗地主就开始了。
随着赌局地进行,牢房里逐渐热闹起来。
“小安,你是不是耍诈,怎么你次次都赢,不成,来来来,咱俩换个位置,肯定是我这个位置不行。”
“就是,江小哥肯定使诈,哪儿能一直那么顺。”
“狱卒大哥,别太着急,你看你纸条掉了,左脸掉了一个,右脸掉了两个。”
“…”
酣战继续。
“对二。”
“要不起。”
狱卒大哥看着江安只剩下了一张牌,还在犹豫。
“狱卒大哥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不要。”狱卒看了看自己的牌,咬了咬牙说道。
“嘿嘿嘿,一张三,没了,来来来,小公爷贴上,狱卒大哥贴上。”江安乐的合不拢嘴。
“彼其娘之,你有炸弹你不炸他,会不会玩,会不会玩,你炸了我就赢了,可恶啊。”
恼羞成怒的小公爷一脚踹在狱卒的屁股上,狱卒也不反驳,心里也后悔不已,谁知道他就生了一张三啊,哎。
这间牢房的热火朝天很快就吸引来了其他狱卒的围观,这斗地主的规则其实说来也简单,看着人越来越多,江安又向他们介绍了一遍规则,然后在急欲翻盘的小公爷的催促之下,三人继续。
看了几把,那些后来的狱卒的就明白了该怎么玩,围绕在三人身后,如同军师一般出谋划策,看得津津有味。
以一张大王结束,江安又赢了,先前来的狱卒身后的其他狱卒捶胸顿足道:“王老二你行不行,刚才我就说让你拆牌管上江小哥那一个联子,你不听,又输了吧。”
心里恼怒的王老二厉声到:“你行你上啊。”
后边的那位狱卒早已经手痒的不行,在众人的一片羡慕之中坐上了一开始王老二的位置,搓了搓手等着开始。
江安看着又上来一个脸上干干净净的,就像狼看到肉一般,双眼中闪烁着斗志。小公爷现在脸上只留下两只可以看牌的眼睛了,却死活不愿意下场,心里默念着,稳住,我们能赢。
“来来来,开始了啊。”
与此同时的镇国公府,正在一沓漫画中翻找的大丫小丫忽然拿出了一张不认识的,举到众人面前:“姐姐,这个姐姐是谁啊?大丫没见过诶。”
众人均表示不认识,徐泰摸着胡子呵呵一笑,唤来今日暗中保护江安和徐寿的侍卫,一番问答之后就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夫人,你觉得此女子如何?”
“看相貌温婉大方,倒是一位好人家。”
“哈哈,怕是过不了几日就有人要进咱徐家的大门喽。”
徐夫人呆了片刻,就清醒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老爷,你是说这个女子是寿儿的…?”
“嗯,不错,查过了,是一位地道人家,不过家中突遭变故才不得不委身那烟花之地,不过在其中也属于洁身自好,今日头一次就遇到寿儿,倒也算是缘分。”
“无妨无妨,我徐家娶亲不看门第,咱都是最大的豪门了,再娶个豪门媳妇怕是还会让陛下不满,人好就成,人好就成啊,这日子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寿儿都要娶亲了。”徐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徐静姝慌忙安抚自己的母亲。
“为娘这是开心,静姝你也得抓紧抓紧。”
徐静姝脸红红的,怎么说弟弟说的好好的说到自己身上了。
“着什么急,我徐泰的女儿还愁嫁不成?我又不是养不起。”徐泰丝毫不在意女儿静姝的问题,脑袋里却忽然浮现起自己在大牢里跟江安说的那句话,竟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真是这小子当自己的女婿,也挺不错的。
小桃看到了画像的那一刻就不担心了,少爷还有功夫作这些奇画,就说明好好的没有一点事情,自己只需要带好大丫小丫就成了。
可不是好好的吗,脸上连一个纸条都没有。
日头渐西,天京城里的各个饭馆开始火爆起来,饭桌上是聊天最好的地方。
“诶?王兄可听说那件怪事了?”
“怪事,是何怪事啊?”
“一位没了双臂,一只脚上也没有脚趾头的男子长跪在大将军李定远的李府门前,哭的凄厉,那脸上的刀疤吓人的很嘞。”
“哎,莫不是受了戕害?你与我细细说来。”
“且听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