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时间转瞬便过,江安作为傧相,跟着徐寿一块去迎新媳妇,清雪。
路上江安看着满面春风,喜上眉梢的徐寿,忍不住问道:“公爷,对于被闪婚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
“切,我和清雪两情相悦,早些成亲晚些成亲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想来,你我兄弟二融一次上青楼……”
江安打断道:“请注意,是你第一次上青楼,我只是去喝酒的。”
“好好好,我第一次上青楼好了吧,现在想来,我第一次上青楼就能遇到清雪,不得不,这是何等的运气啊。”
江安看着眉眼之间写满了我恋爱了这几个字的徐寿,羡慕的牙痒痒,酸溜溜地嘲讽道:“运气这东西,谁先用完谁先走。”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什么晦气话呢,要是我爹听见少不了要抽你一顿。”
这话出来徐寿都不信,徐泰虽然对自家亲儿子十分严厉,动不动就揍一顿,但是对江安却是好的没话,徐寿不止一次吐槽到底谁才亲生儿子,结果是被揍得更厉害,甚至连徐夫人都下了手。
“哈哈,句心里话,公爷,看到你娶妻如此幸福的样子,我心里还是为你开心的,这京城里,论得上兄弟的,也就你我二人,弟祝公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江安一拱手,正色道,眉目中饱含着真挚,这个偶尔中二却义气十足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兄弟。
徐寿眼圈也红了,想到以前别人背地里对自己的议论,又想到虽然和安没认识几却共同经历的,只觉的眼睛里进了沙子:“大老爷们,什么大老娘们的话,呸。”
“刚才还这大喜的日子呢,现在你又开始哭了,哎。”
……
清雪在京城没有家,为了照应婚礼,镇国公府就在城里为清雪寻到了一处宅子,作为迎亲时候清雪等待徐寿来迎亲的地方,并且重新装饰打点了一番,虽不如豪门府邸,倒也有几分喜庆。
江安和徐寿到,按照武国迎亲的礼仪,首先会由傧相来点着门外安置的竹子,竹子爆裂发声,以祛除邪气,让新媳妇可以干干净净坐上迎亲轿,同时也有告诉娘家,新郎官前来接亲了,此举称为“爆竹”。
江安把手中的火把丢进身前的竹子堆里,没过一会儿功夫竹堆之中就噼里啪啦响起一阵爆裂之声,火越烧越大,火红色的光映射在徐寿的脸上,让他俊秀的脸庞更多了几分红润,嘴角弥漫的笑容也更加温润,江安心里跟着开心,但是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就又不开心了。
“爆竹”之后,就是“杖夫”,所谓“杖夫”,即从大门口到新媳妇的房门之间,安置数人至数十人,手持棍棒或者其他东西,殴打新郎官,以此来震慑新郎官,告诉他新媳妇的娘家人也不是好惹的,让他可以在以后的生活中莫要欺负了新娘,后来可能人们发现新郎官被打的鼻青脸肿,婚礼之上不太好看,就把这一个环节推到了傧相身上,嗯,没错,江安要挨打了。
这宅子里用以“杖夫”的人手都是镇国公府的守卫,徐泰什么练家子能控制住手里头的力道,不会下手太重,可是江安之前可是看到了那些人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事实上在婚礼之上,“杖夫”打的越厉害,反而越被人夸奖,明这个婚礼越办的隆重。
所以在武国压根就没有人咱俩关系美不美之类的话,都是敞开了问。
“我成亲的时候,你愿意做我的傧相吗?”
“愿意。”
“好兄弟,么么哒。”
或者……
“我成亲的时候,你愿意做我的傧相吗?”
“不愿意。”
“滚,塑料兄弟情。”
想到那些守卫的眼神,江安打了个寒战,双腿直打摆子,摸了摸自己专门穿了好几层的衣服才心安一些,回头又看了一眼徐寿发亮的眼眸,咬了咬牙,就往里冲去。
“哈哈,都给老子站起来,安少爷来了,兄弟们快来招呼,哈哈哈!”
“终于来了,老子的棍子呢,快给我拿过来,手早都痒了。”
“安少爷,可莫要怪罪我几人,我等也是为了少爷的大婚,得罪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安嘴角扯了扯,得罪就得罪,你特么这笑得这么开心是什么意思?
江安抱着脑袋就往里头跑,嘴里惨呼个不停,怒道:“你们都给爷记着,爷早晚一个一个打回来,啊,好疼啊,下手轻点。”
“哈哈哈哈,安少爷别跑,的才打了三棒子啊,你快回来,哈哈哈舒坦。”
江安终于跑进了屋里,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妈的,还真是控制力道,一点内伤都没有,就是每动一下这四肢百骸就疼得厉害,翻开厚厚的衣服瞧一瞧,青一块紫一块的,江安怒哼哼:你们等着,放学别走。
傧相一旦跑到新媳妇的房里,就代表着“杖夫”这一环节过了,新郎可以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了且不会再有一人阻拦,徐寿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喘气的江安,也不管新娘子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个不停,能看到安出糗,可稀奇得很啊,直到江安的白眼飘过来,徐寿才咳嗽一声,赶忙把江安扶起来,疼的江安呲溜呲溜倒吸凉气。
“杖夫”过后,只剩下“心念”一个环节,如此诗意的名字之下,其实就是好几个盖着红盖头穿着嫁衣的姑娘让新郎官猜哪一位才是真正的新娘,只有真正对新娘心心念念,极为关注的人才能找到意中人,故称“心念”。
徐寿走到五个看不出差别的姑娘身前,忽然抱起了一个就往外走,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江安傻了眼,这没有区别啊,反正他还没看出来,公爷是怎么知道的?这万一都拉到镇国公府了,却发现了拉错了人,那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江安拉了拉徐寿的袖子,问道:“公爷,还是谨慎一些,万一抱错了……”
徐寿神秘一笑,隐晦道:“我寻来了一种味道特别的香料,昨日就暗自抹到了雪儿的脖颈之上,所以,你懂得,哈哈。”
江安微微一愣,向徐寿伸出了大拇指,这波操作给你一百零一分,多出来的一分你拿去骄傲。
“公爷,你这香料还有不?匀我点,到时候我也用上。”
“嘿嘿嘿,有有有,还多得很。”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