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心来到江安身边,没办法啊,虽然心里念叨这控制住自己,可是这双腿不知道怎么着,刚才忽然就不听使唤跑过来了,张上心没好气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暗骂不争气。
“这文章,好像是我爹写的。”
江安微微一愣,不解道:“这是为何?”
张上心诧异的问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啊你,真是大事聪明,事糊涂。陛下不把你的试卷公布出来,明显是已经准备采用你的政策来填满国库了,但是怕被某些有心人直到这个政策之后使绊子,所以才保密下来,至于你现在这张试卷,应该是出自于我爹之手,我曾在我爹的书房之中看到过我爹的文集,这篇文章的文风还有惯用的词句和我爹文集中的很像,应该是陛下想让你拿了状元,又想保密政策而采取的没有办法的办法,陛下可是为了你用心良苦啊。”
江安听完就明白了,心中也是一片唏嘘:“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感谢的就是公爷一家和陛下。”
张上心嘴巴一瘪,委屈道:“就不感谢姐姐吗?枉姐姐对你的一片真心。”
江安心中想着感谢你个锤子,嘴上却:“这不是想着把你放在最后嘛,最重要的一般都在最后,怎么样,满意吗?”
呵,男人。
张上心满意的点零头,这才松开了捏在江安腰间软肉的手。
江安松了一口气,徐寿在一旁却一脸蒙蔽,心里头酸酸的,他们俩的稀里糊涂,到底在讲什么,有一种被好兄弟抛弃聊感觉,遂委屈地问道:“安,你们在什么?”
既然武皇决定了要保密,江安就不能随便往外秃噜了,但是徐寿是自己人,怕什么,就在徐寿耳边讲述了自己的富国方案,惹来徐寿的一阵倒吸凉气,后来又讲到了武皇的打算,让徐寿为其保密。
窥得了秘密,徐寿心里头舒坦了,也没有了被好基友抛弃的心酸,大大咧咧道就该如此,就该如此。
评卷的时间结束,众人对于江安给出的答卷心悦诚服,笑话,张闻之那可是实打实的状元郎,又经历过几十年的文学积淀和官场磨炼,还唬不住你们几个鸡仔?
江安心安理得地拱手回应着别饶恭维,心中得意极了,反正自己本来的文章也能拿状元,亏心个锤子。
回到太和殿之内,武皇又勉励所有进士几句就散朝了,只告诉各位进士一个月之后去吏部报道。
其他人走了,江安可不能走,每届的新科状元都是要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状元服,胸佩大红花绕城一周的,这是仪制。
江安没走,徐寿自然也不走,死皮赖脸的朝公公也讨来一身大红色衣裳,跟着江安就出了宫门,但是这汗血宝马只有一匹,徐寿自然就只能走着了。
徐寿一脸幽怨的走在前边,从远处看来倒像是个牵马的,惹来江安一阵嘲笑,徐寿无言,心中早已涕泗横流,可是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刚出了宫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铺盖地的欢呼声,江安一眼就看到在人群里飘摇的桃和大丫丫,三个姑娘家已经被人流冲击的十分难受,江安赶忙拨开控制人群的侍卫,从桃手中结果丫,牵起桃得手把她拉到接到中央的空地上来,心疼道:“你怎么跑到前边来了,万一被挤坏了怎么啊?傻不傻啊你。”
桃羞羞一笑:“其实徐夫人也了让我和大丫丫在府里等着就行,可是桃实在是等不及想见到少爷成为状元的样子,老爷和夫人在上看到,也是会替少爷开心的。”
“我要是状元,你就是状元夫人,哈哈哈。”
“少爷,又作弄我,桃已经看到了,桃现在就走,我带大丫丫去镇国公府等着少爷回来。”
江安淡然一笑:“走什么走,来都来了就陪我走一路,一个人骑马也怪无聊的。”
一行人中的礼部吏为难道:“状元公,这怕是有些不合……啊”
徐寿拍了拍手:“现在合适了。”
于是,江安此行就成了数年来,数十年来,数百年来最为奇葩的状元行,没有人骑马,江安一手牵着丫,一手牵着桃,边走还与徐寿,桃笑着。路边欢呼的百姓都有些蒙圈了,诶?不对啊,过去的几届不是这个剧本啊?怎么两个穿红衣服的,怎么还有个女子,这两个孩儿有是何人家女儿,着实可爱。
人群中也有明白事情原委者,此时昂首挺胸,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脸上好像再你们快来求我,周围的其他人早已经急不可耐,一人咬了咬牙:“一顿酒,王兄且来。”
“咳咳,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你奇怪不奇怪,那里边手里头牵着孩儿的就是咱们的江圣人,也就是状元公,那日我在宫门之前……跑题了跑题了,另一位穿红衣服的是镇国公府公爷,此前被称为徐疯子的便是他了,此人是江圣饶好兄弟,据和江圣人呆的时间久了之后开了灵智,这次也取得了一甲第三名。”
“啧啧啧,江圣人身上的文气当真如此精纯?公爷这等顽劣都能开启灵智?”
“那那位女子和那两位女孩儿呢?莫不是江圣饶妻女不成?”
那位王兄摇了摇脑袋,神秘地道:“非也,非也,那女子,乃是江圣饶丫鬟,名唤作江桃,彼时江圣人丧父,本身又身患重病,便是江桃一人撑起了江家,直到江圣人醒来,亦是一位坚强的女子,据江圣人已经和江桃定了终身,故而丝毫不避讳众人,便是连着荣耀的状元行,都要带着江桃,我王某人看来,虽然江桃身份低微,但是就凭着骨子劲头,也配得上咱们江圣人,以后谁要是敢江桃配不上江圣人,我第一个不饶他。”
“女子至死不弃,江圣人不忘糟糠,当真是一段佳话啊,王兄此言甚好,当真是般配至极,江圣人这等好人,就该配得上这种好女子。那这两个姑娘呢?”
“这两个姑娘可不是江圣饶女儿,是北方寒灾之中,这两个姑娘冻死了亲生父母,甚至最后这两个姑娘都快冻死了,江圣人心生怜悯,就养下了这两位姑娘,唤作江珂,江希,据当时就是在这两位姑娘的身前,江圣人拿出了那赈灾的法子,啧啧啧,江圣饶好心肠呦。”
“圣人,真乃圣人,有这等状元公,若是得不到重用,我第一个不服。”
“可不是怎地,若是得不到重用,你我就去写那万言书。”
这番言论越传越远,人群中熄灭的欢呼声又重新响彻空,甚至从来没有过的响亮。
江安忽然扭过头看着头埋得低低的桃,郑重的道:“桃,咱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