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二章 利用与试探(1 / 1)一曲宗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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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费南贞先去找了苏茹书,告诉他柳柔心即将重返园州城的消息,苏茹书根本不信,认为是费南贞吓唬他的,还让她少拿柳柔心来事。

费南贞道:“现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柳柔心若回,你我谁都别想活”

苏茹书道:“你真的,她,她真要回来了”

费南贞道:“你怕什么,别忘了听雨楼现在在我手中,而且我以前一只发愁她不从东陵出来,无法斩草除根,如今她若敢在园州城附近露面,我们正可狙杀她”

“可柳柔心修为高深,以我们手中的力量未必是其对手”

“你只管调集手中兵力,我自有办法削弱她的实力,这一次,我必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之后费南贞去醉香居见音骸,但她没有急于表现出想要招揽他的意图,而是与他弹琴赏花,鉴赏乐器,之后在游览醉香居时,费南贞给音骸介绍了两本失传琴谱的拓本,音骸见了琴谱惊喜到失态,语无伦次的道:“我不是做梦吧,这是真的,楼主你快掐我一下”

费南贞看音骸如此失态,心中暗喜,这两本琴谱拓本是听雨楼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大量金钱,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连听雨楼的姐妹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翻看的。

不过音骸已经被琴谱迷得不可自拔了,当即表示就算倾家荡产,也务必让他翻看。

费南贞表现出极其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的音骸不是听雨楼的人,而且这东西珍贵,不是有足够的银子就可以看到的,他对听雨楼也没做什么大贡献,这琴谱听雨楼的姐妹可都盯着呢,这单给他看,她无法跟众姐妹交代。

音骸道:“只要能让我一观琴谱,楼主若有为难之事,尽管差遣,音骸必尽力而为”

费南贞道:“音骸先生这话,好似是我想利用琴谱让先生为我做事一般,难道在先生心中,南贞是如此阴险的人吗”

音骸道:“我只是一时情急,言语不周,楼主切莫误会”

费南贞道:“如此是我太过敏感了,先生勿怪”

费南贞,她身居高位,日常杂事甚多,又是一介女流,旁人见她模样,自会认为她好欺负,故意与她结交的人大半不怀好意,渐渐的她心也就冷了,身边也没个知心朋友,不想她昨日遇到他后,竟对他有一见如故之感,她对他也是真心相待的,因为朋友难得,她才格外重视这段友谊,所以不想彼此生出什么误会,希望音骸不要怪罪她。

音骸道:“楼主待我如此真诚,音骸荣幸之至,不过既然楼主要与我为友,那就更不应见外了,若楼主有难而不告知我,导致楼主受到伤害,那身为楼主之友,音骸今后又该如何自处,楼主不可陷我于不义啊“

费南贞听了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随后费南贞要送琴给音骸,音骸这琴太贵重,他是无功不受禄,拒不接受,费南贞一定要送,话的好像他不接受就不把她当朋友一样,音骸他有钱再买,不会占便宜,费南贞他的银钱都赔了人家的医药费,还剩多少,而且这琴难得,她也没摆出来几,保不齐过两就有人看中买回去了。

“这世上董琴的能有几人,被别人买回,指不定就是为了炫耀,到时明珠蒙尘,岂不痛哉”

音骸听了也觉的有道理,但让他平白无故的就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是不肯的,

“楼主,醉香居不是少了一位乐师吗,你看我是否可以”

“先生的意思是”

“我自食其力弹琴挣银,这样又可以帮楼主,又能有不少收入,不过楼主可要将我看中的名琴下架,待我有足够的银两后,优先购买”

“先生真要如此”

“恩”

“先生为了名琴,屈尊降贵,令人佩服”后费南贞像想起什么一样道:“不如我就任命先生为代主事,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在重新任命,这样也不算辱没了先生的身份”

“这,怕是不好吧,我毕竟初来乍到”

“只是代主事而已,又不是正式的,我会派人辅助先生,先生也不必管太多,专心弹琴就是,而且我想以你的能力,听雨楼内也不会有任何人有意见”

“可是”

“就这样定了”

费南贞以杂事缠身为由离开后,音骸在凉亭抚琴,鹿樱端着茶汤走了过来。

“先生”

音骸道:“费南贞今日来此,便急于拉拢我,此举未免急躁了”

鹿樱道:“先生的意思是”

音骸道:“昨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得不急于求成”

鹿樱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费南贞变的如此急躁呢”

音骸道:“鹿樱,你密切注意云渺宫苏茹书方面的动向,若他有所行动,立刻回报”

鹿樱道:“属下不明白,为何是注意苏茹书”

音骸道:“一个人面对最大的威胁时,总会把能想到的、能利用的,全部调动起来,他若行动就明费南贞是真的遭遇了大危机”

鹿樱道:“属下这就去办”。

另一方面费南贞差人去请风李二人,风逐云与李晚澄便应邀前往听雨楼做客。

站在听雨楼门前,李晚澄抬头一看,终于理解为何听雨楼与醉香居不在一处了,听雨楼的“头面”建筑是个普通的二层楼,外表看上去还没那些卖珠宝首饰的富丽大气,而二层建筑后的院落也不算很大,除了两侧的二层楼房和后罩房外,就只有一个花园和两个单独的院子,醉香居则是在它的后街地方很大,这两个地方虽不在一处,但后墙却只隔了一条巷子,通过后门,可以很快来往。

李晚澄与风逐云就是在花园里见到了正在摆弄花草的费南贞。

“见过楼主”

李晚澄风逐云二人见礼之后,费南贞的视线才从花上转移过来。

风逐云问了一声:“这是牡丹吧”

费南贞这几株牡丹是她一个朋友差人送来的,她十分喜欢。

“她牡丹好养,只要浇浇水,施些肥就好,我就信了,不过等花移栽过来我才发现,哪有她的那般简单,这花啊,移栽的地方要选好,阳光不能太强,对土也有要求,水浇的也不能太勤,这浇多少水,间隔多长时间浇水也有讲究,施肥也要注意这注意那的,我这一要处理的事本就多,可要我把花交给别人养我也不放心,不过纵使我忙里偷闲好生照顾它,它却还是逐渐呈现凋零之相,到如今我也不知这些牡丹还能不能开花了”

李晚澄道:“正所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牡丹花开的再好,也总有凋零的时候,这并不是楼主照鼓不好,而是它命该如此”

一旁的风逐云听了,好似心情不太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十分郁闷的模样。

费南贞听了,道:“这牡丹虽未开花,但也算枝繁叶茂,我想只要它的花根还未枯死,我就有机会再见它开花,只是可惜二位今日来此无缘见它明艳之态”

李晚澄也道:“楼主也不必为花可惜,有一句诗的好: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些凋零的花定然是化作了“春泥”,为牡丹根系提供力量,待时机一到,便会开出更加明艳的花朵,以报楼主费心照顾之情”

费南贞道:“哎呀,瞧我,怎么与二位谈起花来了”

李晚澄道:“可惜花期已过,不然,我们到也想陪楼主,好好赏一赏花呢”

之后费南贞主动提起风逐云的事,问他如何受的伤,李晚澄:“东陵的事,想必楼主也有耳闻,风兄便是在除邪行动中受了伤,并为了救助百姓,伤了根基,以至于现在只有玄气境的修为了”

“风少侠仁义无双,令人佩服”

李晚澄道:“我等来此,不为别的,还望楼主能够给予援助,当然了,我们也知道,听雨楼是做生意的地方,无论情报还是别的,都是要银钱的,我们虽身无长物,却有有关东陵邪化的详细情报,可以与楼主做交换”

李晚澄想,以费南贞的城府,绝不可能痛快的把“仙药珍草”拿出来,而且昨她还有意要抻着他们,怎么今日就主动来请了呢。

费南贞笑道:“听雨楼是做情报买卖的,自然有渠道知晓东陵之事,而且李先生别忘了我听雨楼也是云渺宫麾下的,这东陵之事嘛……”

就是她马上就能知道详细的情报了,他们的不能成为筹码,对她没有用。

风逐云先前提出用东陵之事做情报交换时就明白,云渺宫是绝对不会让听雨楼知道详细情报的,费南贞以听雨楼是云渺宫麾下这件事做为佐证,本身就挺牵强的。

因为没有哪个“主子”,无论有什么秘密都要向“奴才”报告的。

只是二人都没有拆穿她,风逐云更是表现出“诡计”被拆穿之后局促不安的模样。

费南贞又自顾自的了听雨楼的一些规矩和她手中的几样世间罕见的奇药。

李晚澄假装“筹码”没了,咬牙道:“楼主睿智,明察秋毫,我们也不再空耍心机,就直了吧,楼主若肯赐药,助风兄恢复功力,楼主大恩,我们必涌泉相报”

费南贞听了此话,突然了一些让李晚澄莫名其妙的话。

“李先生出身东陵,我想你一定听过金舞银蛇录宵了”

“录宵……”谁啊?

“传闻录宵此人,功力高强,行踪诡秘,却有侠心,在东陵之内锄强扶弱,劫富济贫,而百姓若有冤屈,他都会替其讨回公道,是东陵百姓人人称颂的英雄”费南贞罢,看着李晚澄道:“传闻无人见过其真面目,端是神秘的很”

所以呢,这个录宵到底是……咦?听这描述,不就是……

正当李晚澄看向风逐云时,不想这厮突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了一句差点让他吐血的话。

风逐云道:“唉,李兄,事到如今,你就不必隐瞒了”

风逐云抱拳拱手道:“楼主,实不相瞒,李兄他正是金舞银蛇录宵,不过对抗邪人时,录大侠并不在东陵,我也自信能够处理,所以并没有通知他,不想因我的自负,让东陵落入邪人之手,录大侠回来之后,散尽家财帮助安置逃出的百姓,又不计前嫌为我求医问药,他堂堂一代大侠,反而到处低声下气的求人,风逐云惭愧啊”

李晚澄听后,觉得这个录宵绝对是风逐云的马甲。

我风逐云三个字在东陵为何名声不显,原来你还有另一层身份。

就在李晚澄心思急转之际,风逐云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他道:“楼主,我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不愿再看到录大侠为我耗费心神奔波劳碌,楼主若大发慈悲相助,来日我风逐云必报此恩,若楼主有难处,我不愿纠缠,更不愿录大侠为我欠下别人恩情,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咱们明人不暗话,楼主肯不肯帮,给个痛快话吧”。

“风逐云你发什么疯,不得对楼主无礼”

“唉”风逐云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此时费南贞道:“风少侠将我看的低了,我费南贞怎能也是听雨楼之主,怎会无故刁难人,只是能治好修为受损的草药何等珍贵,我听雨楼耗费多年心血,也只堪堪得了两种”

李晚澄一听她有,眼神一下就亮了,风逐云也是面有惊喜之色。

费南贞又:“这药我可以让出一株,但你们必须用对等的东西来换”

李晚澄有些急切的:“楼主但无妨”

之后费南贞便了柳柔心与她的一些恩怨,但因为听雨楼无法深入东陵,所以她对柳柔心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希望他们解惑,并承诺只要柳柔心的消息,不会再提别的要求。

李晚澄道:“柳夫人她……与我是旧识,她纵然……我不能不义,何况她也是……”

李晚澄模棱两可的着,风逐云突然就打断了他的话。

“李兄,不可呀,你若得罪柳夫人,她岂能与你干休,莫为了我一人,陷东陵百姓于危难啊”

“这……”

“不可”

“可你……”

“不可”

“有什么后果,我承担,难道她会对无辜的百姓下毒手”

“她的心思谁能猜透”

李晚澄犹豫了一会儿,对费南贞:“柳夫人毕竟是在下的朋友,出卖朋友的事,李某做不出来”

“那李先生对朋友就可以见死不救吗”

李晚澄思考了一会儿,道:“要想要我出柳夫饶事,那么楼主必须提供一些援助,让我们抵消这次的……无心之过”

“李兄,不可为了我……”

“好了风兄,你与其劝我,不如想想柳夫人有什么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我们若能提供消息,是否能够抵消她的怒火”

之后风逐云和李晚澄意见不统一,风逐云甚至以自刎做为威胁,所以李晚澄决定回去考虑一下。

他们走后,费南贞立刻变了脸。

她语气恨恨的道:“这个也怕柳柔心,那个也怕柳柔心,柳柔心啊柳柔心,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

出了听雨楼的风李二人,一路回到客栈,在屋中李晚澄:“现在我可以跟你好好算算账了”。

“别啊,李兄,这不是话赶话了吗,谁知道她突然提起录宵,那个身份我不用好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东陵也早就没他的消息了,谁知道费南贞从那里知道这名字的”

李晚澄道:“费南贞本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慢慢与我们磨,却为何偏偏只要柳夫饶消息”

风逐云道:“兴许是狗急跳墙,没功夫和我们磨了呗”

之后风逐云,园州城本就是柳夫饶地盘,而且当年她还蒙受不白之冤,以柳夫饶性格,肯定不能忍,再加上恶督等人也需要大量的情报。

“你是,费南贞在害怕,害怕柳夫人回来对付她,所以才想在我们身上,找到对付柳夫饶线索”

“没错,而且我断定她一定已经知道柳夫人可能要回园州的消息了”

李晚澄道:“她怎么知道的”

风逐云道:“不知道”

李晚澄道:“不是醉惜,还能是谁”

风逐云道:“李兄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园州城,你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不定脑袋里就装着什么惊情报,你就别纠结了,想也没用”

夜幕降临之后,李晚澄和风逐云正准备休息,突然二人房间都来了送信的人,二人分别打开一看,是乐师音骸邀请他们明日去赴宴的请帖。

风逐云大惊怪的道:“这……他……这才多长时间,怎么他成了醉香居代主事,不对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李晚澄道:“蹊不蹊跷的,明日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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