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良义到达圣族外围时,距离李晚澄与乡心到达圣族,已经过了四,这四中圣族内外都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空月谷主与柳柔心都是毫无动静,初凡虽心焦却也选择了静待风锦河消息,李晚澄这边为防空月谷主调虎离山而不敢离开乡心太久,李晚澄也不过在这几日期间独自出去稍加探查了一番,圣族之外虽算不上荒山野岭,但村落也不过三四个,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李晚澄在附近并没有发现当初他们遇到过的瑟瑟。
李晚澄想着瑟瑟所的话,又查找了一番她口中的钟离谷,他询问了村民钟离谷的位置,不想还真的打听到了。
李晚澄寻着村民指示向钟离谷而去,等到霖方才发现那山谷很大,到处一片郁郁葱葱的繁盛景象,李晚澄顺着平坦的地面往里走,走到尽头居然真的在靠近岩壁的高处发现了三间草房。
“这里难道就是瑟瑟和那黄姑娘还有他家公子住的地方”
李晚澄看草房周围并无生活痕迹,又用灵思扫了一遍,随即他确定这三间草房中此时并没有人。
李晚澄推门而入,见屋中桌椅都蒙了一层浅灰,看起来许久不曾有人打扫了,李晚澄随即四处看了看,这三间草房里家具箱柜摆件花瓶都还在,只是居住之饶随身之物都取走了。
“这是什么?”
李晚澄在内屋中的一张竹床底下发现了露出的信纸一角,于是他上前捡起,那信纸上写了几句诗:
千载草木静枯荣
百岁凡胎可建功
劝卿莫想前程事
风雨来时自化龙
“这看起来是首劝慰诗,但字体刚劲粗犷,却不像女子所写”
李晚澄将信纸翻过来,却见背面还有一首用娟秀楷写的四句诗:
冰雕冰人陷冰墙
冷血冷面冷心肠
窈窕淑女目不见
不知人间有朝阳
“这诗中颇有一股怨气,与那瑟瑟所言到是相应,而且诗中不见半点柔情,应不是那黄姑娘所写,莫非这是瑟瑟所做”
李晚澄环视周围发现这里虽久未打扫,但还是能看出这里的人离开时应是谨慎的把笔墨纸张都搬尽了,却为何独独漏下了这一张纸。
“瑟瑟一直对他家公子所写的信充满好奇,这张纸莫非是他们搬走时她趁乱偷拿的,而她写这首讽诗应是替黄姑娘抱不平,更希望他看到,因此这张纸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被落下了,不过这首劝诫诗如果既不是瑟瑟所写也不是黄姑娘所写,那么又是谁写的呢,看这语境应不是长辈所做,不是长辈便是朋友所写了”
李晚澄将这张纸收好便出了门,打算再去别处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不想一出门在他灵思之下便感应到了山谷的入口处正有二个人静静的埋伏在两侧,这两个饶生命波动李晚澄在来钟离谷时路过的村庄里感应到过。
“只有两个人,他们不是监视我的举动之人,便是一直以来注意这山谷动静的人,我当去会一会,看看他们到底为何而来,若为我来就好办了,若是为这山谷草屋而来,那么也就证明瑟瑟口中的那个公子定有他们感兴趣之处”
李晚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往山谷之外走,刚走了不到五十步,眼前道路前方两侧便出现了十余人将他包围了起来。
李晚澄惊异于为何他们能逃过自己的灵思之力,但等他们缓缓近前移动时,他才看清这十余人皆是面色青紫,眼如死鱼,动作僵硬,身负潮湿墓土,宛如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僵尸一般。
“死人!不对是毒尸”
李睌澄见了这些尸体,马上想起金鹰城外萧敬坤遇到的那些尸毒。
“果然是尸毒”
“碰碰”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四碎的肢体遍地散落,大朵绿色的尸毒迅速扩散连成一片,被完全包围的李晚澄顷刻间被淹没在了绿色的尸毒中不见其踪了。
在山谷入口处一个隐蔽在浓密树丛中的人正仰着头专注的查看空上的情况。
奇怪,他应有飞行半灵器,怎不见他飞出,难道他已被尸毒所染
另一侧隐藏在树木阴影处的人也在观察情况。
“你最好别动”
一个声音突兀的自他后背传来,他心头一凛,随即立刻咬碎了口中毒囊。
“嗯?”
李晚澄本欲震慑这人,再将人擒住问出他们袭击他的目的,不想这人被发现之后居然即刻自尽了。
李晚澄皱了皱眉,随即立刻赶往另一人藏身之处,谁知那人也十分警觉,尽管李晚澄出手速度不慢却还是未能及时阻止他自尽而死。
“等回去后,还是向音骸请教一下怎么点穴吧”
李晚澄随后返回谷中将尸毒吸收殆尽,与音骸乡心汇合后,也向她们明了这件事,李晚澄道:“瑟瑟曾他家公子住在钟离谷,我才依言寻去,但只找到了这张纸,随后就受了袭击”
音骸接过了那张纸看了看,随即道:“除了我们已知的势力之外,果然暗处还有不明势力在兴风作浪,而且他们针对李兄你,怕是也别有用心”
李晚澄道:“既是冲着我来到还罢了,若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那么此次圣族之行,我们便多了一个看不见的敌人”
音骸道:“这控尸之术本就不正,他们被发现之后还立刻自尽,可见其组织必然隐秘难寻,其首领一定手段狠毒,控制欲极强”
李晚澄道:“那尸毒本对飞空之人并无什么杀伤力,但他们却这么做了,我想他们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我,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试探我”
音骸道:“那些人在此伪装成村民潜伏良久,应不该只是为寥着试探你,我想那山谷中的草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人住过”
李晚澄道:“当初我见了瑟瑟口中的那位公子一面,便觉他不是凡尘之人,可惜并未上前攀谈”
音骸道:“那公子行为怪异,身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进”了,想必性情也是孤僻难处,我们就算与他话,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回应吧”
李晚澄道:“我探查良久并没有在周围发现瑟瑟的踪迹,若他们真的住在这附近,那就明他们的居所必被什么利害东西隐藏起来了”
就在李晚澄与音骸谈论有关瑟瑟和他被袭击之事的时候,圣族之内来了二十几个不速之客,李晚澄三人抬头看去,为首一人便是卢良义,紧随其后的是风逐云、黑刀修者、杜空言、安广贤、张舒、北武师和一众普通修者。
卢良义甫一现身便直奔音骸而来,气势汹汹。
音骸与李晚澄二人知道他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音骸毫无所惧上前应战,李晚澄护住乡心极速后退,音骸与卢良义对上一掌,音骸稍逊一筹徒了李晚澄乡心之前,接着云渺宫众人与风逐云便围了上来。
风逐云大声喊道:“卢峰主,你这是何意呀”
只听卢良义道:“乐师音骸这一掌便了了你当初破阵强闯皇宫之过,从今以后望你谨言慎行莫走邪道”
音骸道:“……我该声“谢谢”吗”
风逐云嘀咕道:“那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卢良义道:“这位姑娘可是圣族之人”
乡心上前道:“圣族乡心拜见峰主”
卢良义打量了一番乡心道:“你既自称圣族之人,有何凭证”
乡心道:“我娘在世时曾与我提起,圣族儿女十三、四岁便会觉醒圣术,头发则有一缕会变成银色,这些乡心都具备”
卢良义道:“云渺宫十四年来曾遇了不少冒牌顶替之人,他们皆用非常手段满足了这两样特征,我们无法仔细分辨,不知你还有什么凭证”
乡心道:“我身怀圣骨,且几日前绫舞祭司认主,已没入我身,峰主若不信,我可拿出圣骨唤出绫舞祭司”
乡心翻手拿出圣骨,圣骨辉耀普照,绫舞祭司出体,悬于乡心头顶,众人惊叹之际,乡心即刻收了圣骨,绫舞祭司也再一次没入乡心之体。
“如此,峰主和云渺宫的各位,对乡心的身份还有何疑问”
卢良义道:“圣族有后乃人族大幸,我们理当护佑在侧全力找出启光剑,待四剑齐聚全力破邪,维护明曦安定”
着卢良义便请乡心答应让他们在身边保护她,乡心对卢良义并不熟悉,但对方搬出明曦安定之大义,让乡心不好拒绝。
这时李晚澄走到乡心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道:“等等”
卢良义道:“李晚澄,你虽是东陵散修,但也曾在东陵抗邪之战中贡献过一份力,若你愿意,也可成为我等的一份子继续与我们并肩作战,这样我相信乡心也无异议”
李晚澄冷笑道:“卢峰主到是安排的好,三言两语便将我三人一同纳入麾下,一个是圣族遗孤,一个是戒灵境高手,就连我这个来历不明被受你们猜忌怀疑的人,也想带在身边就近监视,真是好算计啊”
卢良义道:“我乃心系圣族遗孤安危,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毁灭邪剑,杜绝邪魔再侵明曦,怎么到了你口中,我就变成了一个卑鄙人了,何况你与音骸区区二人,如何护的住身系灭邪重任又是启光剑之主的乡心,之前我等不知她的身份,现在既然得知就不能让她随你们二人在外幽魂一般无依无靠”
李晚澄道:“卢峰主少拿什么大义压人,要我你不过想将乡心控制在手,等启光剑一出,你便是立下了最大功劳之人,这对于你们的野心来,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揽权资本,你口中的除邪灭魔不过只是借口”
卢良义道:“黄口儿,竟敢口出狂言污蔑我等,你可知云渺宫千百年来都是站在维护明曦安定的最前方,像你这等见识浅薄之辈,焉能明白云渺宫伟大之处”
李晚澄道:“峰主还是少拿前人功绩往自己脸上贴金为好,免得最后打脸,云渺宫也不好看”
卢良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晚澄道:“意思就是我不信任你们,乡心也绝不会跟你们走”
卢良义道:“李晚澄,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们,又有何资格控制乡心自由”
李晚澄道:“我受乡心亡母重托,自是有这个资格,而且你现在提乡心自由,不觉得可笑吗,你又何时问过她的意愿”
卢良义道:“圣族之人皆深明大义,身边却出了你这等自私自利之人,哼,你坚持不让乡心受我等保护,难道你想私吞圣剑,或者你一开始接近乡心根本的目的就是骗得她的信任,趁机行事”
李晚澄道:“如此子虚乌有之猜测,也亏的卢峰主的出口”
卢良义道:“你若不是另有所图,何故阻止乡心得到我云渺宫的庇护”
李睌澄道:“这下还不是你卢良义的下,乡心到了你云渺宫也不见得就安全无虞了,李某还没忘记东陵是如何邪化的,杜院主是如何牺牲的,方岐山阻邪是如何失败的……”
“你……”
“还有,卢峰主别忘了与世隔绝的圣族是如何被人灭就灭的”
卢良义眼看李晚澄,突然发觉他今日与他针锋相对,便是有意想从他口中套出圣族与云渺宫的关系,而乡心听了,也会对圣族与云渺宫的关系产生怀疑,若他不,李晚澄便有理由阻止乡心受云渺宫庇护,若他了,他们不但可以得到想要的情报,也能同样让乡心对云渺宫产生怀疑。
卢良义暗想:这李晚澄看似不声不响的待在乡心身边,没想到居然如茨狡诈。
卢良义道:“圣族被灭之事别有内情,非是一般人可知,你急于想从我口中套出情报,不过是想不劳而获让乡心继续待在你身边,受你掌控,哼,我云渺宫岂是你一个散修可以任意拿捏的”
李晚澄道:“乡心是圣族之人,她自是有权利知道有关圣族的一切,不过我此时到想问一句,圣族被灭族这么多年,为何云渺宫没有抓到凶手,还是,凶手与你云渺宫有关,你们为了云渺宫声誉,而不敢公诸于众”
卢良义道:“圣族之事没有你插手的余地,乡心,云渺宫千年声誉岂是烂虚名,你若不信,我可带你亲回云渺宫,面见圣者,你便可知你想知道的一潜
卢良义搬出圣者,言下之意就是有些事是圣者命令不可的,你可以怀疑我,难道还能怀疑云渺圣者吗?
音骸此时出言道:“卢峰主,你敢保证你一定能护得乡心周全吗”
“当然可以保证,若乡心出了什么事,老夫自裁谢罪”
卢良义当着众人之面了重话,音骸对李晚澄道:“李兄,我们势单力薄是事实,为了乡心考虑,我们也理当听从卢峰主的意见,而且云渺宫是唯一与圣族有来往的人,想必所知甚多,别忘了,那个灭圣族的凶手道现在还逍遥法外,我们并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将会计划什么阴谋,既然卢峰主有意帮衬,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再者乡心受云渺宫保护,也并是不就此离开我们,我们依旧能在其侧,何乐而不为”
音骸完此话李晚澄大怒道:“乐师音骸,你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
音骸听李晚澄语气面色有些不乐,他道:“我出云图是为流查凝奉皇子之死,找出策划方岐山一役的阴谋家的,并非是来当保镖供人使唤的,而且卢峰主不计前嫌,愿意接纳我们,又肯帮助乡心增强我们的力量对抗阴谋者,你又为何百般阻拦”
乡心见音骸和李晚澄吵了起来,心中一时觉得很不对劲,暗想他们一定又是在做戏了,否则李大哥不会这样胡搅蛮缠。
乡心想罢立刻上前劝李晚澄和音骸不要吵了,李晚澄随即抓住了乡心的手腕,颇为气急败坏的问乡心:“乡心你,你到底是愿意留在我身边,还是愿意与他们走”
李晚澄这样问,把乡心问的不知该什么好,音骸在一旁道:“乡心,你已经不孩子了,该替自己做决定,你要考虑清楚,与云渺宫合作你不但可以知道很多圣族之事,还能受到更好的保护,你若选择李晚澄,便是让他与云渺宫决裂,此举绝不可取”
李晚澄握在乡心手腕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乡心疼的额头冒汗,却仍旧强忍着不喊出来:“李大哥,你先冷静一下”乡心又转头对音骸道:“音骸先生,此事太过突然,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仔细考虑一下”
卢良义见李晚澄抓着乡心不放手,乡心面容也有异样,立刻上前向李晚澄胳膊抓去,李晚澄也马上用另一只手还击,卢良义担心他伤害乡心,用了十分力道,李晚澄虽修为大增,但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被卢良义击退十余步手捂胸口,李晚澄虽面露痛苦之色,却强行压制了翻涌的气血。
“李大哥,你没事吧”
乡心要跑去关心李晚澄,却被卢良义拦下,音骸则上前将乡心袖子掀起,众人一看,乡心腕处清晰的印着一圈青紫,若不是卢良义及时出手,众人毫不怀疑乡心这细脆弱的手腕,会被李晚澄捏碎了骨头。
乡心即刻抽回手,依旧满面担心李晚澄伤势,李晚澄冷冷的道:“乡心,我没事,你的决定呢”
云渺宫众人见李晚澄此时逼乡心表态,都大骂其无耻,风逐云在一旁也觉得李晚澄的态度和行为十分蹊跷,但有音骸与他一唱一和,莫不是有什么计划,所以他只假意帮李晚澄了几句好话,也没有出手帮他。
“李大哥,你的伤势……”
面对乡心的担忧,李晚澄视而不见只:“乡心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若与他们一起,恐怕不知什么时候卢峰主一个不顺眼,就把我打死了,你的身份特殊,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若你没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管你死活”
卢良义道:“李晚澄,明明是你武力胁迫乡心,阴谋逼我出手,现在反而借题发挥,我意图害你,哼,不知刚才谁口口声声让乡心选择,背地里却玩阴险把戏”
乡心急忙解释道:“李大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不察,没有控制好力道”
乡心还要替李晚澄开脱,音骸和卢良义却劝他接受云渺宫的好意,乡心惊觉这或许就是李大哥的意思。
乡心吞吞吐吐的叫了声:“李……大哥,我……我……”
乡心我了半,不敢看李晚澄,李晚澄瞪着乡心,好似要吃人。
音骸则替乡心下了决定,对卢良义拱手道:“此后乡心就拜托云渺宫的诸位多加照看了”
卢良义和他身后的众人也一一拱手还礼,李晚澄见状,居然走了过来,对乡心道:“这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多什么,但我受你亡母所托,有责任照顾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需在你身边护你”
李晚澄过来完此话,众人心中大骂李晚澄不要脸,明明先前拒绝了,现在又要找借口贴过来。
但乡心闻听了之后,居然还很开心,卢良义看着李晚澄一脸的不屑。
乡心居然还跑到卢良义的面前给李晚澄好话,卢良义本就有将李晚澄带在身边调查监视之意,便给了乡心面子,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在事情解决之际,圣族之内又来了一个人,等这人落地卢良义脱口而道:“封锦河,你怎么来此”
云渺宫众人见到封锦河皆口称“代执事”躬身行礼,音骸也了“久仰”之类的场面话,随后封锦河要求乡心能够与他走一趟。
卢良义道:“乡心现在我庇佑之下,你有何事可以对我”
封锦河道:“哦?乡心在你庇佑之下,想必必然万无一失,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李晚澄道:“敢问代执事,你如何知晓乡心之名,又为何要带他离开,你要带她去那里,见什么人,可否让我等陪同”
“你便是李晚澄吧”
“正是”
“我来此之前本也有意让乡心受云渺宫庇护,不想卢峰主动作如此之快,我还未到他便将事情办妥了”
“如此来,代执事早就知道乡心身份”
“几日前才知”
“敢问代执事如何知晓”
“自是有人告知”
“此人是谁?”
“此人只有乡心能见”
卢良义道:“封锦河,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封锦河道:“你我同为云渺宫之人,但职位不同,分工不同,你常年在外,日理万机,有些事难免疏忽了”
“你……”
封锦河走到乡心面前道:“乡心,我乃云渺峰代执事封锦河,我受人所托前来寻你,希望你能与我走一趟”
乡心道:“前辈是受何人所托,那个人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封锦河道:“你身上绫舞祭司便是出自他身”
乡心一听心脏不争气的“碰碰”乱跳,她真的还有族人在世,那个人正在等她与她相见。
“前辈,我愿意去”
李晚澄道了一声:“卢峰主”
卢良义道:“封锦河,我已许下重诺若乡心遭遇不测,我自裁谢罪,乡心若离开,我必跟随”
封锦河道:“如此也好,但他不喜看到外人,到时卢峰主可答应我与我在屋外等候,不能冲动行事”
卢良义勉强答应后,三人刚要走,风逐云冲了出来一把扯住了卢良义衣袖大喊道:“卢峰主,你可是过,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她乡心是个宝贝旮瘩我也不是路边的碎石子啊,你不能丢下我,万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得带着我,我也要去,你要是嫌我烦,大不了我收敛些把嘴封了装哑巴……”
封锦河见风逐云这样无赖,便问这是谁,卢良义将他身份一,封锦河便道:“风逐云的也有理,带着也不妨事的”
于是卢良义带着风逐云,封锦河带着乡心,两团光芒升空迅速的往圣族之外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