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真厉害啊!”江思语就像是一个小迷妹一样,蹦蹦跳跳的追上了江沐晨。
“在家的时候,我还以为哥哥你吹嘘呢,没有想到,你的箭术都赶上三大箭手了,你没看到那帮人,在你把百步之外的靶子射落时候的表情,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江思语说的要多兴奋有多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别人不了解,作为妹妹江思语还能不了解,这几年来,每一天江沐晨过的是水生火热的日子,六年基本上没有回过家,一家人见面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江沐晨明明就是一双拿笔写诗书的手,却偏偏舞刀弄枪,这一点江思雨一直弄不明白,恐怕只有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人才知道江涛这么做的苦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沐晨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家里面。听说江沐晨终于脱离苦海了,旌德叔赶紧下厨,要做一桌丰盛的饭菜犒劳犒劳江沐晨。
兄妹二人趁着这段时间走到了窥天阁里面,越过天窗,一步飞跨,高高坐在房顶之上,眺望着将军府的一草一木。
当年那帮跟在屁股后面的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已经物是人非。终于不用前呼后拥陪伴在身边,这点高度对兄妹二人来说随随便便驾驭。
“思语,城里面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太太平?”
江思语睁着好看的眸子不解的望着江沐晨“没听说啊,有爹在谁敢放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十字街拦路的人有点像城关三兄弟,听说他们去关内剿匪了,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经江沐晨一提醒,江思雨想到了今天校场之中站在三叔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
“原来他们就是城关三兄弟啊!”
“这没什么吧,他们是嘉峪关的守军,来城里面述职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希望如此吧!”江沐晨站了起来,厨房的位置旌德叔在对江沐晨二人招手。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风景浪静,如果能够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就罢了,可是江沐晨心里面总是慌慌的,总觉得这三个人的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嗯,旌德叔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江沐晨嘴里面啃着鸡腿,和旁边的某某人相比,江沐晨的吃相算是不错。
江沐晨指着桌子上面黑乎乎的小东西说道“这麻椒是陇南的吧,我们城里面可没有这个东西。”
旌德叔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下面人送过来的!”
兄妹二人吃的非常满足,把旌德叔做的这顿饭一阵风卷残云,江沐晨的屁股还没有坐热,江涛的属将就来招呼江沐晨。
“什么话,不能在校场说非要在家里面说?”带着这样的疑惑,江沐晨随着属将来到了江涛的书房当中。
书房里面的江涛正在练字,江沐晨问候一声以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看着江涛。
书房里面非常的安静,除了呼吸声就剩下笔锋划过纸张的声音,江涛练了一张又一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涛终于放下了笔,抬起头看了一眼江沐晨。
“等久了吧!”
“不久。”
“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吗?”江涛拉着江沐晨坐下,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和十字街拦截我的那三个人有关。”
江涛目不转睛的犀利眼睛眨了眨,嘴角稍微翘起,露出一丝笑容“猜的不错。”
“关内十字山有一帮悍匪,我差他们前去剿匪,本来一周之内可以结束战事,结果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文武兼备,让他们吃了不少亏!”
一切的一切,和江沐晨猜想的差不多,一定是出了事,不然这三个人不会临阵之时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不是江沐晨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江涛为什么会特意把他叫过来,而且还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一切在几个呼吸以后全然见了分晓。
江涛拍了拍江沐晨的肩膀“你今天在教场表现不错,为父甚慰,你三叔手头有重要的工作要去忙,所以平定悍匪这件事你去跑一趟吧!”
对于江涛的话江沐晨不屑一顾,一向正直的江涛也虚伪起来了,什么三叔工作忙,天天晚上找人在教场打架,这也算忙,完完全全就是托词,从一开始老狐狸们就计划好了让他做这件事情。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大头兵,无论是出于儿子还是属下,任何一个身份,好像这个工作必须自己要去做,一切都是无可厚非。
江沐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拿了江涛手令准备离开。
“等等!”
江涛走进了暗门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张弓,然后把这张公交到了冷傲的手里面。
这张弓是江涛的收藏,一直藏在暗室之中用心呵护,时常擦拭,弓弦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上,今天江沐晨的怪弓被拉断尽入江涛的眼帘,做父亲的也许能够做的就只有这点了吧。
“为父没有想到,你现在居然能够拉开两石弓了,说实话,在你这个年纪我不如你,这弓你拿去用吧!”
“不用了,谢谢爹的好意!”让江涛没有想到的是,江沐晨居然拒绝了,而且还拒绝的这么迅速。
不等江涛问起,江沐晨就给出了拒绝的理由“爹,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做的弓你也看到了,百步之内毫无压力,城内没有制弓高手,往后觅得一良匠,我定会做出天下第一的硬弓。”
对于江沐晨的话,江涛没有任何的怀疑,从小到大,江沐晨总是有数不清楚的鬼点子,他总能够带来惊喜。
江沐晨离开以后,一个黑衣人敲门走了进来。
“将军,你不打算把那件事情告诉他吗?”黑衣人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孩子长大了,不能什么事都瞒着他,有些事情他有知道的权利!”
“将军,对方的出现会不会是京都之人的授意?”
江涛眼神泛冷,拿起一支笔“不好说,从目前来看,对方没有斩草除根之心,往后这嘉峪关的水会越来越浑,无论这浑水之中的鱼是什么目的,绝对不能让对方在我们的池塘里面兴风作浪”
“是!”
黑衣人离开之时回眸,江涛手里面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