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初试考的怎么样啊?”沐浴着和煦的午后阳光,楚氏施施然坐在了姐弟二人中间。
“别提了,我们大家都在答题的时候,他可到好,一上来就表演睡觉。”
有句话得好,别轻易惹女人,别轻易惹记仇的女人,早些时候的仇,少女到现在了还没有忘记,抓住这个机会就打报告。
“你姐她的是真的吗?”楚氏抱着胸沉声问道。
“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楚氏直勾勾地盯着白衣少年。
“母亲大人你有所不知,儿对于文局大会之事甚为看重,这几日都在彻夜苦读,所以睡眠有些跟不上,因此就当堂憩了一会,结果就被我姐给看见了”少年委屈巴巴的着。
讲到这里以后楚氏听的有些心疼,怜爱的摸着江沐晨的脸,怀里面的少年调皮的吐着舌头,冲着旁边的少女眨了眨眼睛,对方不满的耸了耸鼻子。
“要是实在觉得累,要不咱们不参加了!”
“这怎么行,什么我也不能让您失望”少年拒绝了楚氏的提议,一下子从妇饶怀里面跳了出来。
“娘大可放心,我在答完了所有的题目以后才短暂休息的,今日这初试题目委实简单,初步估计这初试结果,我就算不是榜首,也应该位列前三。”
“真的?”
“那必须的”江沐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我儿真棒!”
喜上眉梢的楚氏消失了一会,不一会儿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丫鬟紧随其后,手上端着偌大的木盘,盘中的玉碗里面盛着新鲜的酸梅汤,酸梅有降暑提神的功效。
“怎么样?”
“不错,很好喝,改我给娘亲做我们家乡独特降暑的饮料让您尝尝。”
“好啊!”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来谈点正事,接下来我们的话,雪你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字”完,楚氏正襟危坐,把旁边的几个使唤丫头都叫了出去。
江沐雪少见母亲如此神态,看了一眼旁边不以为然的少年,二人扎着耳朵一丝不苟的听着。
“沐晨你可知盒中究竟为何物?”
“哦,没想到娘亲的消息如此灵通,孩儿确实不知。”
“那,你有猜到是什么东西吗?”楚氏继续追问道。
“这个……”江沐晨嘴巴嘟嘟囔囔,神情很是犹豫。
“都是自己人,直言便可。”
“咳咳”,江沐晨干咳了几声道“那我就直了,相同尺寸的四方体物件不多,而且包装的如此煞费苦心,我估计,有可能先秦留下来的“传承之物”在最后四字白衣少年加重了声音。
“什么!”
这个推测让江沐雪瞪大了眼睛,她想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文局之上章节怀太子会频频失态。
对于江沐晨的猜测楚氏认同,慎重的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膀道“沐晨,如果里面装的是传承之物,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得到它的如果是个居心叵测之人,恐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江沐晨拍了拍楚氏的手“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
……
大多数人关注着文局初试的结果,还有一部分人他们和江沐晨一样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所在。
沉香木盒子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双眼睛此刻盯着长安府,热闹的衙门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
沉默不意味着离开政治博弈的舞台,反而是为了更好的蛰伏,三司之一的宪台和往常一样看起来平静无波,暗地里它的大脑在快速运转着,作为大脑之首的司马域活动了起来。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办成了以后宪台就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借机会把颜末踩在脚下也不无可能。
能够萌生这样大胆的想法,全部是因为神秘莫测的盒子,属下描述了盒子的形态以后,一件古老东西的样子浮现在司马域的脑海当中,他的想法和江沐晨的猜测不谋而合。
那里面的东西来源于先秦,和传承之物的收纳方式非常的相似,它有可能是传国玉玺。
“义父,据儿所知,贞观四年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就在同年同年,萧后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我李唐,传国玉玺太宗皇帝在得到了以后一直放在宫中嘛,那盒子里面会是什么?”
司马域把手头的水果丢给司马台淡淡的道“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多少双眼睛看着,那东西的琰放方式和传承之物一般无二,我里面是传国玉玺,你觉得别人会有异议吗?”
“这……”
年轻的司马台不知城府极深的父亲究竟想的是什么,不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父亲身上沸腾的热血和昂扬向上的斗志,宪台沉睡了这么久,是该苏醒了。
司马域缓缓起身,拿过架子上面的刀视若珍宝的抚摸着,他已经好久没有动过刀,这支血兽早已饥渴难耐,不甘于在架子上面继续待下去了。
“父亲,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司马域看着箭袋肃然一笑“此物一出,会不断的有跳梁丑出来替我们试水,暂时不需要做什么,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就好了。对了,你有多久没放箭了?”
迎着父亲压迫性,的目光,司马台异常的惊惧,多多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大概两个月了,父亲我……”
司马域冷冷的盯着负箭男人“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解释,最好直接去受罚,眼下我手中无人可用,武艺断不可生疏,或许到时候要你出马。”
“对了,这段时间你可有见到白光?”
“不曾见过。”
司马域眯着眼睛,紧握着拳头,想起白光心中便生出了蓬勃的杀意。
在所有的属下当中,白光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的武功高强,才能够有这个特权,在权力至上的司马大人面前不能存在例外,只要是自己人,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