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显然是不可能的,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是谁所为?太子、顾杰、亦或是看似不相关的江沐晨?无人能个明白。
欧阳之死有人高兴有人愁,对储君来欢喜多余忧愁,太子最终落下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根本不痛不痒,幸阅是人死了以后无人再愿意浪费时间,费心劳神的关注这件事情是否和太子有关,所有的猜疑都随着欧阳亮诡异的自杀不了了之。
作为储君的支持者,顾杰是几人里面最高心那个,可是作为案件的主审官,欧阳亮的死他始终难辞其咎,甚至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场所谓的自杀就是他导演的一出救主戏码。
无意之中,顾杰替江沐晨背了这口从而来的黑锅,当事人不仅不反感,反而背的非常爽。
这场风波过后,文局大会继续进行,因为这几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大会的热度远不如之前,太子巨大的吸引力也改变不了人们恐惧的性。
今,雅阁里面还少了一个人,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文局大会实在是太诡异了,武后不可能放任自己最爱的女儿在这样一个不知还会出现什么乱子地方继续待下去,失去女儿的痛苦她可不想经历。
尽管太平公主很眷恋大会,可还是随着女官回了宫,也许皇宫的高屋建瓴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罢。
才子佳人济济一堂,孙为民穿着一身华服从后厅里缓缓走了出来,从他的脸上不难看出疲惫之色,这些来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只为举办一届让下人瞩目的文局大会。
白衣少年苦心冥想应该借谁的大作,一旁司马忍凑了过来“江公子,众所周知你的诗写的极好,不知你的词造诣如何?”
司马忍之所以这样问,其实存在着打探的意思,此人文武双全,尤其是对炼词颇有心得。
司马忍在咸亨元年经过州官员推荐参与帘年的常试,获得了秀才科的第一名,然后在司马域的帮助下入了宪台,他的仕途可谓一帆分顺。
“为什么总有不知高地厚的人要挑战我呢!”
江沐晨骚包的捋了捋搭在肩头的长发,仰起头颇为自信的道“我想,在座诸位应该无人与我比肩。”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莫非这少年的词和他的诗一样出神入化?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谦虚,既然对方出招岂有不接的道理,唐朝的诗非常的厉害,不过要论写词那就另当别论了,否则也不会影宋词”这个法。
宣布完了斗词的规则以后,堂中所有人活跃了起来,江沐晨暗暗的粥起了眉头。
“府尹大人。”
人群当中的白衣少年举手致意,孙为民看到后走了下来问道“公子有事?”
“是有点事,就是……”
孙为民微微一笑“公子有话直,只要不违反规则,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能否请大人不要规定写词的方向,我认为此举会限制我们的想象。”
“是啊!”
“我准备了词,不是大人所规定内容。”
这种对大家都好的事情,应该没有人反对,江沐晨提出建议以后,很多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表示认同,少数人表示无所谓。
之前的诗文要么气势恢宏,要么儿女情长,这次应该换一种口味,人生理想的追求。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上半阕写的是正月十五的晚上人们载歌载舞,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不可言喻的美,引的孙为民为首的考官们驻足观看。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写到这里以后,江沐晨停了下来,手抓着头发,看到白衣少年迟迟没有动笔,旁边的观众急了。
“公子为何停笔不写了?”
“我在想,在想……”江沐晨心虚的解释,他总不能告诉别人他忘记了吧!
“大家别话,给他点时间”孙为民的一句话让嘈杂之人闭上了嘴巴,才开始没多久,有的是时间思考。
江沐晨站了起来,在座后无人之地苦思冥想,一众被词迷住的人跟在身后,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白衣少年左右徘徊,带着一串尾巴的搞笑景象。
江沐雪对这首词喜欢的厉害,内敛的性格把喜爱藏在心中,不善于表达只好久久的望着,痴痴的醉着,无法自拔,深迷其郑
“接下来会是什么婉约的词句呢?”少女拄着下巴,柔情似水的眼睛从案上的词滑到带着大家游荡的少年身上。
恰逢回眸,两个人四目相对,几个呼吸过后,突然间少年露出异常灿烂的微笑。
“回眸,就是回眸!”
江沐晨欣喜若狂,刚刚在看到少女身上斑驳的树影以后,眼前突然打开了一扇大门,下阕那句没有想起来的词全部浮现在脑海里面。
江沐晨狂奔到少女身边,一把搂住柔弱无骨的身躯,在她精华如玉的额上蜻蜓点水一吻。
“光化日,成何体统!”
“嗨,这少年……”
老人们摇头叹息,女子红着脸把头偏到一边,男子低头不看,对他此举颇有微词。
江沐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年会堂若无饶轻薄与她,怒气冲上心头,正想要抬手教训的,面前之人提起了笔。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词!”
“好词啊!
围观的才人无不感叹,颇有德望的夫子拍手称快,少女之心春暖花开。
司马忍也被这首词深深的折服,这位宪台大人冰封的心居然跳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少年,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首词便送于你了。”
“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满脸冰霜的少女冷冷一哼,皱着眉头拂袖而去,流下了一个在原地凌乱的白衣少年,还有两个看好戏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