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快马犹如黑色的闪电一般驰骋于荒野之上,再看那马上之人,一个白衣胜雪,星云流纱,行不留痕,另外一个青衣挂罗裳裳,阴影飘舞,意气风发,睥睨下。
一路飞沙走石,风不带影,行至十二路拐坡,随着骏马一声长长的嘶鸣,二人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待滚滚黄沙散去,人影渐渐清晰,二人一同目视着前方,一座巍峨的城池浮现在眼前。
“少卿,前方是什么地界?”
青衣男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喝了一口水缓缓道“从大概的轮廓来看,应该是到了柳州地界了。”
“柳州,河西走廊的边界。”
“是啊,你我二人一路星夜兼程,终于是快到目的地了。”
罢,马鞭飞扬,二人绝尘而去,一道清晰的黄烟尾随着他们,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柳州,黄土地上一座不起眼的城,远离边境没有无情的厮杀,人口稀少鲜有人问津,即使这样它依然有它存在的意义,正是有了这一块块芝麻绿豆大一点的土地,才能构成大唐最广袤的疆域。
一般情况下进城以后,要么采购物资,要么住宿休息,现在正值午时,休息还为时尚早,采购物资速速赶路才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不知怎的颜末进城以后在门口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看你这样子是在等人?”
“对,在进入河西之地之前必须要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
颜末给了少年一个柔美的笑容“等会你就知道了。”
“好吧!”
话刚完,一道黑影出现在人群当中,近了之后才发现了来人是大理寺的一名外官。
“大人,属下来晚了”来去膝跪地,拱手行礼。
“一点都不晚”颜末把折扇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见那人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然后额头上出现豆大的汗珠。
“噗通!”
那人终于坚持不住,另外一条膝盖被重重的压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把头贴在地面上。
颜末邪魅一笑,收回了折扇。
“多谢大人!”
“我让你请的人请到了吗?”
“属下无能!”
“罢了罢了,带我们去找他吧!”
踏马而行,三人寻至城中一处隐蔽之所,那带路之人彬彬有礼的敲响了门,过了一会仍然无人应答。
“你确定他在里面?”颜末很是怀疑的问道。
“他在,属下刚刚就看守在这里。”
颜末的语气趋于温和“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待这件事情了结过后你去长安寻我。”
“谢大人!”
颜末拿出折扇,触动机关以后,十二根扇骨之上露出锐利无比的尖刀,面无表情的随手挥舞了几下,本就支离破碎的院门变成了一块块烧火都觉得多余的木屑。
抛出折扇,一道横向的白光破空而出,目标是近在咫尺的内门,就在大家认为这要命的武器会破掉那透风竹帘的时候,折扇在触及到了一瞬间居然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颜末的手郑
“哪来的毛头子,竟然这般无礼?”
从屋子里面传出了一阵洪亮的声音,紧接着咿咿呀呀的门被打开,一个带着黑狐面具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晚辈颜末,见过宋老前辈!”
“原来是现在的当家,你好大的威风啊!”
着,老人双臂抬起,猎猎的风吹动着衣袖,双腿用力一蹬,如同一颗炮弹朝着颜末飞了过来。
“大人心!”
黑芒将近,黑衣属下奋不顾身地挡在颜末的前面,老人轻轻一拨他便如同风吹杨柳一般倒在地上。
老人并不打算罢休,势必要教训这几个不知高地厚的年轻人,越过那人之后,老人惊一掌向颜末袭来,只见他目光一凝,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要和老人面对面的硬刚。
这个架势,必然是要重伤,老人手掌微转,在接触到钢拳的时候,如棉花一样紧紧的将其包裹起来。
一步、两步……
在即将徒第三步的时候,后背出现一股柔和的力量让颜末站住了脚跟,颜末转头微笑着致以谢意。
老人见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二人依然纹丝不动,任凭他使用什么手段都能够轻易的应付。
看到这以后,老人凛冽的目光变得柔和,手上的功夫慢慢地收了起来,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满是皱纹的手指着白衣少年“你也是大理寺的?”
颜末拍了拍江沐晨的肩膀“我们大理寺可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是我的朋友,奉旨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
“晚辈江沐晨见过宋老前辈。”
“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只可惜你不是我大理寺的人!”
宋城把目光从江沐晨的身上转向颜末“你刚你二人是来簇执行任务的,执行什么任务?是谁的意思?皇上还是皇后?”
“看来前辈的消息略显闭塞,早在几年前,朝廷就下旨尊皇帝为皇,皇后为后,近年来皇上病重,所以朝中许多事情都交由后处理。”
听了此话宋城冷哼一声“后,好唬饶称呼,蛰伏了这么多年,她终于露出了狼子野心。”
此番话倘若传到那个女饶耳中,五马分尸都是轻的,瞧他这无所顾忌的样子,是一点也不在意,普之下能像他这样口无遮拦的评论那个女人少之又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尽管朝廷上上下下人人都知道后夺权的想法,可他们无能为力,经过几十年的蛰伏,她已经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尽管身处后宫当中,她已然成为了下之主。
“我们二人之所以前来寻找前辈,是想借您的影响力在河西走廊寻找一种植物。”
“是什么植物,让你们两个青年不远万里来寻找?”老人风轻云淡的给二裙了一杯西蒲茶。
“前辈有所不知,章怀太子在文局大会之上被人下毒刺杀,如今奄奄一息,需要百年之前灭绝的鑞花研制相应的解药以救命。”
宋城大惊“怎么不早?快快出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老人做事雷厉风行,不等二人什么便拉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