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听了楚狼这话震惊万分。
“狼哥,有什么阴谋?内奸又是谁?”
荣九斤死了个不明不白,楚狼就疑窦丛生了。只是他手上未掌握任何线索,也难以判断。
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楚狼更是断定事件背后一定有大阴谋。练功院也一定有内奸。
楚狼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总之事情越发不对劲了。老,以后你要加倍小心,事事多长一个心眼儿。”
李思这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险恶。
小胖子越发心惊胆战。
“我一定小心,以后我再不出来了……”
李思扶着楚狼下了悬崖,半路碰到宇文乐、梁荧雪和陈杰等一干人。
宇文乐和梁荧雪身上也是血迹斑驳,二人也不同程度受伤。二人被几个绿衣人赶上,幸好陈杰带人赶到,那些绿衣人才退了。
不见秦良英,宇文乐便问李思道:“大师兄呢?”
李思顿时一脸悲痛,泪水也流了一脸。那模样就如死了爹娘一样。李思指着悬崖方向哭道:“大师兄和我逃到悬崖,后有追兵我俩无路可逃就想抓着峭壁上的树躲避,结果大师因伤重跌入深渊,我运气好抓住一棵小树,快坚持不住时幸好狼哥赶来……”
秦良英竟然坠入深渊,这让人们都惊震当场。
秦良英平日仗着自己是大师兄飞扬跋扈欺负同门,除了荣九斤,其余师弟妹们都对他心存怨念。尤其宇文乐更是看不惯秦良英,只要逮着机会便讥讽秦良英。秦良英自然也不待见宇文乐,只要逮着机会就骂宇文乐。
秦良英的死对宇文乐来说真不是什么坏消息。
宇文乐先是一愣,然后他“哈哈”而笑。
但是宇文乐立刻意识到自己忘形了。大师兄死了,他却开怀而笑,在场又这么多人,成何体统。如果传出去负面影响也极大。为了弥补失误,宇文乐笑着笑着便哭了,就如遭受重大打击精神失常又笑又哭一样。
别说,这宇文乐也是个戏精。
宇文乐朝悬崖方向悲声叫道:“我的大师兄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走好,从今往后,老五定夜夜为你招魂。他日必定为你报仇雪恨……”
梁荧雪虽然厌恶秦良英,但是毕竟同门一场,她也掉下泪来。
秦良英可是轩辕殿少主,他坠入深渊事情可真是太大了。
陈志忙道:“你们快回去,或许吉人天相秦少主还活着,我带人去找!”
陈志赶紧带人去寻秦良英。
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楚狼几人返回别院。
此刻别院戒备森严,至少有一百多人守卫了,就连房顶树上也都有人。氛围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厉风和墨管事他们先前就回到了别院。
厉风身受重伤,此刻已经卧床了。
河府的大夫正在紧张地给厉风疗伤。
楚狼几人去追瘦绿衣人,厉风继续和那矮个激战。厉风认定这绿衣人是神血教龙鞭天王,所以厉风要一雪两年前败在龙鞭天王鞭下的耻辱。
厉风不让任何人相助。
所以墨管事就带人形成两个包围圈,历风则和矮个绿衣人在圈内单打独斗。
矮绿衣人自知突围无望,如困兽般全力而战。
经过一场激烈恶战,最后矮个绿衣人被厉风一锤打死,但是厉风也被对方铁鞭击中伤的不轻。
厉风本以为这矮绿衣人是龙鞭天王,结果撕下对方面罩,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看模样有四十来岁。
这让厉风大失所望。
但是矮个绿衣人用的是龙鞭天王的兵器,鞭法也是龙鞭天王的功夫,这让厉风困顿不解了。
墨管事搜矮绿衣人尸体,结果对方身上一无所有。
没有一文钱,没有一根线。
没有任何物件,就没有线索推测对方历来了。
……
楚狼回到别院,全身已再无半点力气,他也只能卧床。
楚狼身上那麻痒感此刻已遍布全身,全身肌体包括心肝肺脏都如万蚁噬咬,真是非一般人能忍受。楚狼用异常坚韧的毅力忍受着,连一声痛苦呻吟都不发出。
楚狼知道只要将药力挺过去,便能慢慢恢复了。
此时,大河王还未回来。
高个绿衣人施展的奇绝武功真是让楚狼等人震动,现在河王还未返回,众人都为大河王担心。
萧总管亲自带人出去打探。
过了一炷香时间,大河王带着许忘生回来。
众人这才放下悬吊的人。
大河王不光救回了许忘生,还活捉了一个绿衣人。
原来大河王一直追那名高个绿衣人至玉连山西北边缘。尽管那高个绿衣人轻功也极高,但是在他即将出玉连山时候,大河王还是赶到了他前头,挡住了他的路。
二人又交手数十招。
因怕伤着许忘生,大河王投鼠忌器,难施全力。
那人则是带着许忘生,如带着一个“累赘”,也是难全力施展。
二人也难分胜负。
那绿衣人只得调转方向遁去。
大河王仍是紧追不舍。
大河王身形一边飞快闪掠,还朝那人道:“放了我徒弟,不然今日你别想出这‘玉连山’。”
大河王难夺回许忘生,那绿衣人也难摆脱大河王。总之,大河王不能让这绿衣人带着许忘生出了这玉连山。
绿衣人担心久则生变,他索性从空中落下。
大河王身形也落下,立在绿衣人二丈外。
二人四目对。
绿衣人道:“本以为你名不副实,没想到竟然能和本座纠缠到现在。本座倒是小看你这第三重天了。”
这绿衣人口气充满自大。
大河王一听口气,就知此人非同寻常。
大河王盯着绿衣人眼睛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哪里的‘本座’?!”
绿衣人抬起自己右手,他的右手顷刻间如涂染了颜料,变成了铁灰色。
就如一只铁手。
绿衣人道:“日后,等我这只手插入你的胸膛,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大河王道:“我现在就能满足你的愿望。现在你将小徒放了,我们好好打一场。”
绿衣人道:“你以为我傻?你我打,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到时候你的弟子还有河府上下都来了。我就是有通天本领,猛虎难挡群狼啊。”
大河王道:“我保证不让他们插手,就你我二人单打独斗。”
绿衣人嘲弄一笑,他道:“保证?天下不知多少拍着胸膛信誓旦旦保证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小人。”
大河王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耗着。”
绿衣人将右手抬到眼前,晃了下两下。
那手上那铁灰色的颜色顷刻消失了。
就如变戏法一样。
绿衣人道:“懒得和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