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王猛省之下才知道自己完全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荣九斤死后,接着又是绿衣人事件,直到今日蓑衣魔上门挑战,这一切都是对方精心设计好的。
大河王自然不知这一切的背后操纵者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太可怕了。
对方的智谋远在他之上。
一件接着一件,就如高手高招,一招紧接一招,让对手没喘息之机,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
而蓑衣魔上门挑战,根本不是为抢第三重天的名头,其实就一个目的,重创他。
重创他,蓑衣魔就完成了任务。
蓑衣魔那惊喜眼神,就是圆满完成任务后的狂喜啊!
那么,蓑衣魔完成任务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此处,大河王脊背都阵阵发寒,如朔风袭体。
大河王赶忙朝外叫道:“快来人!”
大河王受重伤卧床,无论日夜就得有人候命照顾。红河六卫是河王最得力信任的部下,武功也都不弱。死了一卫,剩下五卫。
现在五卫分成两班,日夜守卫听候吩咐。
今晚第一夜,陈杰和李潮守在屋外。
长夜漫漫,二人坐在门口喝酒。
二人也不发出声响,怕惊扰主人好梦。
此刻,二人听到主人呼叫声音,他们放下酒杯赶紧进入屋中。
二人进了屋子,看到河王挣扎着想起来。
河王面色也极难看,脸上也冷汗涔涔。
那样子,如同刚从噩梦中惊醒来。
李潮上去扶住大河王道:“河王你重伤在身不要乱动,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做。”
大河王道:“快,快命墨管事带人连夜护送我家小出府,移到隐蔽地方。再让萧管事传命下去,全府最高戒备。再让楚狼和几个弟子速来见我。”
李潮听了这话大惊,难道要出大事了?!
李潮扶河王躺下。
“河王别急,你躺好,我现在就去传话。”李潮又对陈杰道:“你守着河王,我现在去传命。”
陈杰道:“你去吧!”
陈杰话音一落,腰畔一道寒光而起,他出刀了。
李潮和大河王都做梦也未想到,陈杰会突然偷袭。
陈杰的刀刺入李潮心脏。
李潮身体一颤,他低头看着插入胸膛的刀,脸上竟是难以置信之色。
李潮口一张,鲜血涌出,他用含糊的声音道:“为……为……”
自己的好兄弟,竟然一刀插入自己心口。
他想知道为什么。
但是他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陈杰将刀抽出,李潮倒地而亡。
大河王目睹这一切,震惊无比,又痛心愤怒。
但是此刻他重伤难动。
大河王盯着陈杰,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
陈杰走到床前,将刀抵在大河王脖子上。
大河王依旧用愤怒的神色看着他。
“你跟我了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
“不是我跟随你这么多年,是我潜伏你身边这么多年。”陈杰面无表情地道。
这一刻,大河王觉得这个“亲信”是那样陌生,也那样可憎。
这一刻,大河王也恍然大悟,陈杰不是背叛他,而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奸细。
大河王脑海中也冒出四个字——血月王城!
大河王目光收缩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陈杰道:“幽王。”
大河王道:“幽王?幽王又是谁?”
陈杰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河王你根本不是幽王对手。你现在输的一败涂地。你服不服?”
大河王道:“服……”
陈杰又道:“不过幽王也敬重你是一个英雄,幽王准备和你谈笔交易。”
大河王道:“让他来和我谈。”
陈杰道:“你这庙太小了,幽王不屑登门。幽王命我和你谈,现在谈不谈?不谈,我先杀你,然后,一千高手从四面方杀入。大河王灰飞烟灭。你的弟子,你的家人,包括你那两个可爱的外孙,都将死于非命……”
陈杰的话如刀剑一般砍在河王心头。
一千高手已经待命!
大河府已是势如危卵了。
大河王也彻底明白了,蓑衣人重创他,就是为当晚进攻大河府做准备。
河王黯然道:“你说。”
陈杰道:“幽王说,只要你交出血盟名单,便只杀你一人,留你全府人的性命。所以这笔交易河王你做不做?”
大河王问道:“你是血月王城的人?府中还有你多少同党?”
陈杰慢声道:“我只知道我为幽王效命,其余的我一概不知。所以,河王你不要问我问题。你只说这笔交易做还是不做?做,看在这些年你待我不薄份上,你交出名单,我会让你死的没有任何痛苦。河王你是个聪明人,快权衡吧。”
大河王道:“告诉我幽王到底是谁,我可以考虑做这笔交易。至少,我得明白我输给了谁。”
陈杰摇摇头道:“让你失望了,连我都未见过幽王真容。或许也无人见过幽王真容。但是幽王无处不在。”
大河王本想套出幽王是谁,结果连陈杰都未见过幽王真容。
这幽王也太神秘了。
大河王突然想起那个武功奇高的高个绿衣人。
难道那个绿衣人就是神秘的幽王吗?
大河王道:“我知道了,幽王就是那个掳走忘生高个绿衣人吧?”
陈杰道:“我说过,别的我一无所知。河王你还是下决断吧。”
大河王道:“好吧,那容我想想……”
大河王是想拖延下时间。
有些事,久则就生变化。
陈杰似看破了大河王意图,他道:“时间不多了,最多一顿茶的功夫,进攻大河府的信号就会升空。潜到河府四周的人马就会进攻河府。现在河府的人大部分都进入梦乡,守卫和巡逻者只有七十多人。而且河府地形图他们也了若只掌。一但进攻,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河王你还是赶紧做决定吧。”
大河王盯着陈杰,目中闪出犀利之色,他道:“什么血盟?什么血盟名单?你又在说什么?”
陈杰叹了一声道:“河王,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既然如此,别怪我了。”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细细的女子声音响起。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