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飞雪话的声音很,可是以柴战的修为,在这封闭的溶洞之内,百步之内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自从进入密洞之后,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此事事关重大,他不敢有半点懈怠。当他听到面前的石壁方向,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想都不想,就用了一瞻隔空取物”将地上的一个鸡蛋大的石头吸到了手中,顺势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掷出去。
一个的石头,经他一手,就如同流星飞落一样,划破溶洞中凝重的空气,丝毫不差的击中了那块白石的正中央。
“砰”的一声巨响,白石被击中后,炸为成百上千块碎片,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世间上再也没有一种乐器能发出这样,先是急促刚脆,而后立刻变得浑厚艮远。
白石炸裂后的白灰,渐渐的从空气中落了下来,柴战高举火把,借着火光,依稀能看到地下河对岸,分明立着两个黑影,从身形上来看,应是一男一女。
“密洞中怎么会有其他的人?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也是为了梁公密藏……?”在这刹那之间,无数个念头从柴战的脑海中飘过。很快,他就把思绪锁定在一个他最为关切的问题上柴子惜的离奇失踪,会不会和这两人有关?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柴战怒吼一声。
此时,谢瑜和飞雪,什么也没想到,对方掷出的飞石,来的竟如此突然,惊魂甫定之余,思忖面前这个“大高个”的武功必然不可觑。
好不容易才发现梁公密藏暗门开启的规律,就来了这么许多麻烦。
现如今,进暗门不到时辰不会开启退对方人多势众,想逃出去未必容易,况且密藏没有到手,就这么空手回去,实在是不甘心啊。
人在两个选择当中犹豫不决的时候,最终做出的决定,通常是毫不相干的第三种。
谢瑜,不假多想,本能的就抢先手,挥刀朝柴战劈了过去。
只见谢瑜腾蛟起凤,身形一转,就从地下河的那一头跳了过来,顺势使出了“五虎断门刀”劈向柴战的脑袋。
杀招袭来,柴战却熟视无睹,不躲不避,直到刀刃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尺的距离,才突然间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刀龋
柴战的右手出招极快,简直就和闪电一样,可以是瞬息移动,后发先至。
等到谢瑜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对方的右手上,也戴着一直黢黑的铁手套,自己的弯刀把他拿住之后,就像钉入墙壁里的钉子一样,分毫不动。
“咦!这个铁手套不是柴子惜的嘛?”谢瑜心想。看到这个外形奇特的铁手套,谢瑜和飞雪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柴子惜,可一想到了那日在竖洞职死而不僵”的柴子惜,两人心里都发毛。
“难道柴子惜又诈尸了?!”谢瑜惊得脸色苍白,目光聚焦在柴战的脸上。
谢瑜在弯刀被制住的那一瞬间,就本能的将体内的“寒冰真气”通过弯刀输送过去。自从离开黟安之后,经历了和“山五鬼”、柴子惜等高手的对决,临阵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各种招式和内力的衔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柴战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到谢瑜的脸上,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伙子,内力修为竟如此之高。
四目相接,两人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谢瑜看来,这个人一定不是柴子惜,因为从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刚烈与霸道,和柴子惜的眼神大不相同。同时,柴战的脸上的一丝困惑的神情,也被谢瑜察觉到了。
得出的结论就是,此人是“柒社”中的另外一位高手。
柴子惜那日在临平衙与一位神秘的少年高手对决的事情,柴战早有耳闻。依据柴子惜的描述,普之下,这样的少年并不多见。因此,柴战愈发的确认,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柴子惜的那个人。
柴战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少年竟然没死,又出现在密洞之中,那么柴子惜的失踪就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了这一层,柴战本来预备的杀招,就微微做了变化,若是一掌把这个子打死了,那么子惜的下落那就更无法得知了,所以,活口还是要留,只要是活口,就一定能让他开口。
突然之间,柴战松开右手,这一变化来得毫无征兆,而且内力脱离的极为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样一来,谢瑜在自己内力的催动下,往后面连退三步,差点就摔进霖下河郑
“啊!”谢瑜心底一怔,别看柴战刚才,只是轻轻把手一松,将谢瑜推开。但若不是顶尖高手,是绝无可能做到。
两股强大的内力交织在一起,真气与心脉相通,稍有不慎,就轻则经脉阻滞,重则经脉尽碎、七孔流血而亡。
就连柴子惜也只能,把对方内力消耗殆尽之后才能松手,在对方内力正盛之时把对方推开,那简直是那自己性命当作儿戏。
谢瑜心想:“他在想什么呢?此人能做到这一手,明他的修为远高于我,刚才要杀我,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他却没有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本事?”
不待谢瑜想明白,身后的飞雪,见谢瑜不是“大高个”的对手,早已按捺不住,如同一道白练一般,从而降,用的正是琅琊剑法中的“星分翼轸”。
“哦?”柴战轻轻感慨一声,不慌不忙的用右手挥出几掌,掌力所及之处,犹如电闪雷鸣,铁掌尚未与飞雪的兵刃交接,就已经逼得飞雪不得不退避三舍。
柴战所用的掌法,正是“惊寂奔雷决”中的“惊雷掌”。这套掌法对于飞雪和谢瑜来都不陌生,他们二人和柴子惜都已经有过两次对决。
只是这套掌法被眼前这个人使出,似乎更有一番乾坤,霸道之处远非柴子惜所及。
五阶下品的境界和六阶中品的区别,可谓是渊之别。
飞雪双脚刚刚落地,就听到“嗖”的一声,接着是四下一片漆黑,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
“走!”谢瑜喊道,拉着飞雪往东头的一个岔道逃去。
刚才,谢瑜深知两人合力都不是“大高个”的对手,于是趁他应付飞雪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注入寒冰之气,当作暗器,掷向柴战左手拿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