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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暗夜堡垒，李锋的宿舍。

李锋修炼了两小时的冥想法和两小时的吐纳法后躺在了被窝里。

“芯片，调出我现在的数据。”

芯片：“力量：3.24，敏捷：3.32，体质：3.51，精神力：5.51，法力：5（满值5）。”

李锋看了看数据，微微的叹了口气：虽然他让芯片再次优化了吐纳法，但是吐纳法的作用不可避免的还是降低了很多。他问芯片：“我的吐纳法还能提升多少实力？”

目前经过了数次优化，芯片对吐纳法也很熟悉了。

芯片：“模拟中……模拟完成，如果每天修炼2小时的吐纳法，那么宿主经过372天的修炼后，力量还可以提升0.11，敏捷还可以提升0.14，体质还可以提升0.18。”

李锋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学徒冥想法呢？”

芯片：“模拟中……模拟完成，如果宿主每天修炼4小时的学徒冥想法，那么宿主将在728天后把精神力提升到7点，会在1583天后精神力达到此冥想法的上限7.55点。”

李锋早都从图书馆的资料中知道，想要突破到四级学徒的前提条件，就是精神力需要达到7点，而自己哪怕是四级资质，这速度看起来也慢的不行。

不过芯片稍微安慰了一下李锋：“其实宿主在精神力突破到6点之后，就可以使用活力药剂来辅助自己的突破，这样宿主只需要41天。”

“活力药剂？”李锋想了想，马上就在芯片的帮助下回忆起了初级活力药剂是什么效果：“你说的是，能在两小时之内短暂的提升一些精神力，到了四级学徒后基本上没有效果的那个？”

“对。”芯片回答道，它知道李锋的顾虑在哪：“很多人使用活力药剂晋升失败是因为他们无法精确地了解自己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少，而宿主有本系统的帮助，这根本不是问题。”

李锋点点头，不过之后一个沉重的单子就被芯片压在了李锋的肩膀上：“宿主提升到四级学徒后，建议马上寻找更高级的冥想法或者安格列之水，否则宿主只依靠学徒冥想法的话，将会一辈子无法突破到正式施法者！”

虽然对学徒冥想法带来的实力断档有点心理准备，李锋在图书馆里也看过很多学徒为了突破正式施法者而做出的牺牲，但是这种事情压在自己身上后，感觉还是一点都不好。

获得活力药剂还不算麻烦，虽然活力药剂价钱非常昂贵，而且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学院禁止涨价），而活力药剂的配方更是到了一份800魔石的夸张水平，光活力药剂的原料一份就要50魔石，但是李锋现在好歹还负担得起。但是更往上的话……

学院内估计只有那个二级的院长斯莱特林先生才有高级冥想法，学院内也是绝对不可能买到能用来突破正式施法者的安格列之水的，虽然学院内有这东西，但是都当成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任务的奖励，是不往外出售的。

“看来得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了……”李锋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自己从萨尔那里弄到的地图，看着暗夜堡垒附近的世俗城邦的分布。既然学院依靠不上，那么他总得想办法从其他的地方获得晋升正式施法者需要的资源。

“暗夜堡垒的位置在陵水城和三亚城交界处，往南可以走到南海，不过南海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连南海施法者协会想送人都只能从空中走，陵水城和三亚城分别是支配之环和隐秘通途管着的城市，他们的贵族和城主基本上都是这两个学院的施法者们没天赋的血脉后裔，最近支配之环和隐秘通途好像突然和学院变得很不好，这两个地方都不能去……好吧，看来我能去的只有保亭城了。”

不过保亭城距离这里很遥远，想要过去的话，不申请个长期的任务恐怕是不行的。稍微确定了目标之后，李锋就把手里的地图给收了起来：最少这东西最近是用不上的。

……

第二天早晨，塞西尔实验室。

“你问安格列之水的配方？”塞西尔问道，他想了想：“你最近问这个还早了点吧？”

李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能感觉到，我距离突破到四级学徒没多远了，到了四级学徒之后，这些就是我必须考虑的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塞西尔点了点头，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不推荐你使用安格列之水进行突破。”

“为什么？”李锋问道。

塞西尔干脆的回答道：“不知道。”

这干脆的回答让李锋不由得一阵窒息。

塞西尔又接着说：“不过我以前接触到的很多二级以上的施法者都这样说，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他们总不会所有人一起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骗我们吧？虽然确实有这样想的，不过这样想的阴谋论的基本上都是学徒或者保持在刚突破状态很多年的的一级施法者，所以我选择相信他们。”

塞西尔对这些家伙的描述让李锋想起哪怕到他前世死去之前还存在的“民科”群体，这个群体总认为所有的科学共同体在联手排斥他们，害怕他们的“颠覆性伟大成果”影响了自己的“官科”地位。

其中最神奇的就是一群仍然生活在地球上的北美地区的安大略省附近的阿米什人，他们坚定地认为地面是平的，中间是北极，外围是高耸入云的南极冰墙，所有星球、太空和宇航相关的东西都是“官科”群体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以及害怕民众接触到“上帝的真理”而欺骗民众的谎言，所有的太空相关的图片和信息都是“官科”群体修改后用来欺骗民众的工具，哪怕任何一个人类都可以轻易的弄到太空船，他们也拒绝接触任何科技相关的东西，非要维持着和李锋现在所处的世界的平民差不多的生活。

李锋的脑子是正常的，所以他当然不是类似“民科”的阴谋论者，虽然他在可验证并且逻辑上具有排他性的证据面前也是不介意接受“被欺骗”的真相的，不过这也得有证据才行。

塞西尔看到李锋陷入思考后，给了他十几秒钟的思考时间，才继续说：“安格列之水的发明者安格列，全名叫安格列?里奥，是一个位于历史缺失时代初期的施法者，虽然他的资料大部分处于缺失状态，但是真要查的话也可以查到一些。他是一个伟大的施法者，但是他并没有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太远。他的实力主要是来自于肉体改造，那些肉体改造技术还是他不知道怎么从虚实之间里弄到的，他得到的肉体改造技术很明显不成熟。”

李锋听的眼皮一跳：如果是来自虚实之间，那么他大概能猜测到这位安格列?里奥先生在缺少前世的药品和辅助设备的情况下强行对自己进行基因优化手术会是什么样子，果然塞西尔之后的言辞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条路很明显是有问题的，这位安格列?里奥先生在还没有进行基因改造的时候，还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类，他享乐、贪财、关心亲人、拥有朋友、喜欢玩女人，还有有很强的求知欲，但是在他开始进行基因改造之后，他的这些欲望就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拼命地‘变强’，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对来自其他人类的关怀都处于拒绝状态，哪怕美丽的少女几乎都倒贴过去了，他也要毫无理由的拼命推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和他获得的不完整的肉体改造技术有关系：他的灵魂已经被强化的肉体损伤了，虽然他的肉体越来越强大，但是心智也越来越不像人类。”

李锋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前世的基因改造技术的强化本源基本上都是来自星际异兽的，星际异兽的基因里的想法简单的来说就是“吃”和“杀”，“吃”就是掠夺更多的东西让自己变强，“杀”就是杀死所有阻碍这条路的生物，虽然它们拥有智慧，但是智慧都是为这两点服务的。它们非常纯粹，几乎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位安格列?里奥很明显在缺乏辅助设备和对应药品强行进行基因优化的过程中，心智被改造成了类似星际异兽的样子，到最后甚至可以说，这个安格列?里奥早都不是人了，只是一个重生在那个时代的星际异兽。

李锋问道：“这个安格列?里奥最后怎么样了？”

塞西尔耸耸肩：“最后？最后他为了变强强行冲入了一个散发着强大毁灭力量的传送门里，这个传送门渗透出的气息甚至能够在五千公里外杀死晨星级别的施法者，然后就再也没消息，一直到现在。谁知道他是被毁灭了还是通过传送门进入到他想要的除了‘变强’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异世界了，反正没消息了。总之，综合其他施法者们的说法和安格列?里奥自身的经历，我不推荐你走用安格列之水强化的这条路。”

李锋好好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塞西尔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一百五十岁的时候还找不到突破的希望，那么安格列之水也是可以考虑的，毕竟有隐患的突破也可以多拿两百年寿命，但是在四级学徒阶段寿命耗尽死去，那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