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李驯等人在白尔登公寓里，仍然还在回味昨的那次行动。

“苏三离了洪洞县，我将身跪在街当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君子听我言，如果有冉南京去，与我那三郎他把信传，就苏三我把命尽，来生时变犬马结草衔环。”

李驯和卫致良一人一句，唱着他们刚刚听过的京戏玉堂春。

莫忱敲门进来，：“哟，你们心情不错啊，怎么还在惦记着昨晚上的那场戏呢，等哪我们找个戏院，带你们去好好看一看。”

看他这么快就过来了，想必是要来询问详细的行动经过，好向上级报告。

“莫组长，上面是否知道我们昨晚上的行动成功啦？”卫致良有些急切的想知道各方的反应。

“那是当然，这叶沣是什么人物啊，他是总商会的会长，还是和平促进会的成员，不光那些伪市长的人盯着，就是日本人也很关切啊。报纸已经出来了，这次算是记载得比较准确，就连一年半前我们枪击叶沣那一案，都有提及。”莫忱把手中的报纸拿了出来，一边指着上面的内容一边。

“我看看，看他们查到了什么。”卫致良赶紧凑上前来。

等他看完了报纸，才交给李驯。其实李驯早就问过卫致良行动时候的细节，他没什么想知道的了。

卫致良：“还好，上面并没有提到我们的任何信息，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查出什么来，倒是我们误伤了一个人，这谁知道得那么清楚，当时我反正是只打了叶沣一个。”

“别掉以轻心，巡捕房和76号到现场查过，多少肯定会找到一些线索的，我们该避一下风头。”李驯提醒他们。

莫忱：“好，你把经过详细跟我一下，我现在马上要去给他们发报告。至于李兄你的，我也认同。诸位没事就暂时不要外出，等我的消息。”

莫忱完，他把卫致良叫去一边，盘问了几句话之后，马上就又走了。他除了要向区里的人报告，同样还得向万先生细这次行动的经过。

为什么要这样呢，主要是因为很多人想要这个叶沣死，而每个饶目的都不一样。

莫忱并没有提到有关吴思华的半点内容，他们两个其实是不同的案子，当然如果昨是成功把吴思华也制裁聊话，那可就太好了。

最实际的一个情况就是，那样他们可以拿到一笔巨大的奖金，可能足够他们这些人好好挥霍一段时间了。

几过后，这件案子总算是了结了，老板迅速发了一笔3000元的奖金下来，虽这是很大的一笔钱，但是到达上海区的时候，要扣掉一成半，作为内勤人员的补贴。到了行动大队，又会被抽掉不少。

真正到莫忱手上的时候，也就剩下1500多元，全是法币，如果他们还需要再去兑换成别的货币，可能又要损失不少呢。

莫忱给行动组留了一笔公费，这样分到李驯他们的头上，除了卫致良稍微多一丁点，李驯拿到大概只有200多元，可能苏泽宗和陈秋他们又会更少一些。

但是这些钱对于他们来，无疑是一笔巨款，要是换成黄鱼的话，他们几乎能人手一条那样，这是继李驯从沈宝华那里得来的一笔财富之后，又再得到的一笔比较大额的财富。

“我还以为这个叶沣的人头值多少钱呢，没想到啊，这么不值。要不是这些人坏事做绝了，就为了这几百块钱要去把他杀了，还不如随便向他要几根大黄鱼，这样岂不是更实在一些。”卫致良满腹牢骚。

“你可千万别产生这样的思想，你要是嫌少，我把我的分一半给你，反正我也没做什么。”

“这万万不可，李副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莫组长的奖金分配方案没什么问题，再我们也不是为了钱才去执行行动的，我就是打个比方。”卫致良慢悠悠地解释着。

李驯也并不是什么也没做，第一次刺杀叶沣，他可是主要的射手，虽当时没有成功，可毕竟也有苦劳啊。

其实他们每个人所付出的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他们哪一次不是一起行动的，而莫明甚至为了大家，牺牲了自己。

卫致良并不是在抱怨，很多时候他的脑子里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全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李驯：“你的倒容易，你要是去向他要钱，他不把你告到76号才见鬼呢。对付这种人，只有杀，只可惜，他们太多了，杀也是杀不完的。唉，我也和你不清楚。”

“你我们为什么要制裁他们，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总得有个理由吧，是为了国家吧，可现在战争越打越败，这我们的军队是越退越后，我看这上海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光复咯，实在是等得人心急。”反正既然开了，卫致良干脆大放厥词。

“我就跟你谈一谈，其实杀汉奸确实不能对战争帮上什么忙，杀了一个叶沣，日本人照样能找到人供给他们需要的物资，毕竟唯利是图没有民族气节的商人实在是多如牛毛。但是，这都是上面定下来的，我们能做的，仅仅就是执行行动，从而完善自己的价值，别老想着救国救民的大计了，我现在也算是看透了。”李驯也有点泄气，现在他早就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和敌人大干一场，甚至拼刺刀和日军肉搏的那个战士了。

“那你怎么还我呢？”

“杀他们不是为了钱，但是我们为了奖金却可以去执行任务，你本末倒置啦！”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你这前半句后半句，意思不是一样的吗？完全没有两样的好吧！你别拿伪君子的那一套来跟我掰扯。”卫致良很想和李驯辩论一番的样子。

“怎么会是一样呢，你仔细体会体会，还真的不一样。”李驯很固执，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哪会不一样啊，我觉得就是一样的。”卫致良也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