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韩庆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个正常人一样离开了电话亭。
电话的那一头,正是第二行动大队行动二组的陈秋,他马飞奔去找莫忱。
莫忱一直在等着他的音信,除了钱人龙的案子,他还在策划其他的行动,见陈秋回来,他赶紧问:“有消息了吗?”
“莫组长,白云来电话了,钱人龙肯定是已经去仙乐斯舞宫跳舞了,他们有五六个人,大概七八点钟会到那里。”陈秋电话的内容复述一遍。
莫忱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马起身,准备去找李驯他们。
“你帮我收拾一下,将所有的资料都藏好。”莫忱又回头对陈秋说。
陈秋还在喘气,他问:“莫大哥,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必了,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
莫忱心急火燎地赶到了白尔登公寓,一进门马对他们说:“快,做好准备,马出发。”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命令呢!”李驯赶紧抓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马牌撸子。
“莫组长,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去哪里?”卫致良说道。
“就是仙乐斯,这家伙没有换地方。”
“好,我们走。”
他们并没有一起出去,卫致良先出了门,他也没等其他人,毕竟这不是去赶集,没有必要非得排着队出门。
卫致良当然是去打前站的,他的任务就是第一时间进去舞厅里面,把钱人龙他们辨认出来,随时向守在门外的人报告情况。
苏泽宗是一个新面孔,莫忱想要好好利用这一点,他把他拦下,要他别带武器,赶紧追去找卫致良,他们俩负责在舞厅里的行动。
李驯问:“莫大哥,外面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不是人吗?”莫忱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也带家伙了?”
“那是当然,放心吧,错不了。”莫忱胸有成竹。
他们两个慢吞吞地走着,到辣斐德路的路口等了半天,才分别叫了一辆人力车,赶去仙乐斯。
从辣斐德路的路口过去的话,有五里地,他俩知道时间肯定还很充裕,一般人跳舞,没有几个小时肯定是不会出来的。
到了目的地,李驯在路旁等到了莫忱,他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分别轮流到舞厅门口去守着,以防被人认出来。
李驯先去,他抽了几支烟,干脆就躲在外面树下的石凳坐了起来,还好不是在夏天,要不然这外面的蚊子可得把他骚扰得不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驯走到大马路,去找莫忱。
“这两个小子也真是的,进去那么久了,也不出来说明一下情况,要说苏泽宗什么也不懂,可这卫少爷毕竟已经很老到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李驯抱怨道。
“估计是因为什么没想起来吧,那我看看去。”莫忱说完,迈开步子走了。
此时卫致良正在舞池里跳舞跳得起劲,他可权当是来跳舞的,不过这样一来就把他们俩伪装得很好,如果没事就随便跑进跑出的话,就算门口的人不起疑,也总有人会发觉出他们的不寻常。
李驯是个急性子,可是他现在催也催不得,骂也不解气,干脆就听之任之了,其实不管卫致良出不出来,他们也得在外面等一两个小时。
凭他们之间的了解,他当然知道卫致良不出来,那就是已经发现钱人龙了,要不然的话,他肯定早就出来了。
等啊等,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只等着外面的莫忱和李驯口干舌烂,可是这种时候,他们无法再顾得这些。
苏泽宗总算出来了,看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找了半天都没把外面的人找到,李驯只好迎了去。
“莫大哥呢?”苏泽宗问。
“他在那边的树下,你们怎么进去了那么久,有什么情况吗?”李驯指了指他刚才站着的地方,莫忱生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也已经过来了。
“没什么情况,那家伙喝了一些酒,好像还没舍得走的意思,我们已经死死盯住了他。”
“好,你看情况,等差不多的时候你也出来,在这门口等着,只要发现他从过道里出来,你别声张,直接面向我们走过来就行。还有告诉卫少爷,让他自己先回家。”
“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布置完这些,李驯马去找莫忱,安心地等待下去。
之所以要让卫致良先回去,是怕【】他身没有武器,如果卷入枪战,他也帮不什么忙,还不如让他趁乱自己逃,免得到时候舞厅封锁现场,他会有危险。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等了一会,苏泽宗果然一个人跑出来舞厅门口,在那里装作要等同伴。
李驯和莫忱死死地叮住他的身影,现在就只等他发出信号了,要不然他们躲在树下,并不能看清舞厅门口的人的长相,而一旦离开了灯光,面临一片漆黑的时候,要去辨认目标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了难度。
苏泽宗总算是开始行动了,这家伙可能是没记清楚李驯说的话,他走了起来,但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驯迟疑了一下,连忙说:“莫大哥,目标肯定已经出来了,我们走。”
他想苏泽宗这小子肯定是情急之下乱了分寸,把他嘱咐的事情给忘记了。
按道理他们会有一个照面,互相嘀咕几句,然后再开始动手,这才叫做配合嘛。
此刻李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是莫忱。
李驯快走近钱人龙的时候,连忙掏出身的枪,他已经辨认出了钱人龙的身影,马朝着他射出几发子弹。
“拍啪啪……”
莫忱也在同一时间开了枪,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射中目标,而李驯的子弹都射在了前面的几个人身。
枪响过后,李驯躲在一边,看着莫忱打了几发子弹,将那一行人纷纷击倒,其中一两个没有被击中而还活下来的人,早就扒开腿向舞台门口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