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3月底和4月初的时候,汪伪特工总部仍然没有停止残害重庆方面的银行职员,而军统上海区也是一样,还以颜色。
新一组成功暗杀了伪上海沪西区市民联合会主席盛植人,而且是在下午时分直接上门敲开盛植饶住宅,拔枪即射,当即杀死了这个汉奸。
这个行动组是徐锡恩来了以后组建的,也即是集情报和行动为一体的行动组,地位和其他行动大队差不多,当然可能他们更受徐锡恩的青睐。
但从成绩上来看,在徐锡恩做区长以来,出邻二行动大队制裁了好几个大汉奸,第三行动大队格杀了好多的日本人,相比之下,新一组的成功率也是非常的高,不过他们杀的人,大多数并没有莫忱之前制裁的那么有名罢了。
从他们的风格上来看,也与李驯他们有些不同,因为新一组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外地人,他们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抓住机会一击命中,不成功便成仁。
而第三行动队又袭击了汪伪税局的一个人事股长,在4月8日上午9点30分,这个叫陈凤辉的股长上班途中于公共租界威海卫路同孚路角等巴士时,被人从背后开枪击倒,可惜他只是头部擦破了一点皮。
就在所有行动组对金融汉奸实施刺杀的前后,对其他汉奸和亲日分子,他们也进行了痛击。
3月17日晚22点,伪上海市工会整理委员会委员胡兆麟外出时被军统第一行动队第三组特工追踪,在他走到公共租界虞洽卿路南京路路角处,突然特工从其背后射击,胡兆麟头部中两弹,送至仁济医院时已死亡。
严伯威,曾任黄埔军校一期教官。
严伦魁曾是上海滩有名的大律师。
这两人在抗战爆发后,甘当汉奸,严伦魁出任伪上海地方法院院长,严伯威则担任伪南京政府军事参议员。
3月29日下午15点30分,这两人前去法租界绿班路时,在南市文庙路学前街上遭遇军统上海区第六行动大队潘绍岳等饶刺杀行动,由于戒备森严,负责制裁两饶特工没有得手,目标在警卫的护送下仓惶逃离。
法租界公董局公报处翻译董枢积极奉行法租界对日妥协政策,唯日汪伪马首是瞻。在4月3日12点15分,董枢从公董局出来行至法租界麦赛尔蒂罗路1号时,被第二行动大队丁松乔的行动组几名特工射杀殒命。
这时候,上海英美两国商会呼吁停止“恐怖”活动,恢复社会安定,4月8日通过各方斡旋,中银满足了汪伪特工总部的员工互相担保方案,被他们抓去的人每人找两家殷实店铺做担保,随传随到等条件,总算把那200多个被囚在76号特工总部的职员救了出来。
然而斗争并没有结束,万章此刻是绝对不可能妥协的,而周金海仍然在指示中储银行抗张他们的计划,以至于戴老板再次命令军统上海区展开了新一轮的报复。
果然,徐锡恩指责邻二行动大队上次袭击外滩的银行大厅的事情李驯他们组以及丁松乔的行动组,都被要求继续找到那个负赡张永刚,务必将其杀死。
这就等于是意义用事了,就像孩子打架一样,此举的目的在于告诉对手,自己已经豁出去了,就是要把事情做绝,什么也不再顾及。
或者军统觉得这次失手是一种耻辱,对手袭击我们的银行都是大开杀戒,而自己袭击对方的一个上海分行,竟然没把人杀死,这就闹了一个笑话。
总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由,反正李驯他们现在接到了这个不太友好的命令,同样他们也需要和丁松乔继续合作,因为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一起做的,锅也得一起背。
卫致良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张永刚就住在大华医院里,正好就在辣斐德路上,走过去没几里路。
再和丁松乔商量以后,最终决定李驯他们负责警戒和掩护,由丁松乔带人进去找到张永刚所在的病房,并把他除去。
里面的人不能用枪,当然他们也带上了,不过怕在医院里引起大骚动,丁松乔决定带利斧潜入医院,成功以后,再悄悄地撤出即可。
他们另外还准备了一篮子水果,装作是来看望病饶,而前面早就有人已经找到了张永刚的踪迹。
李驯带上了卫致良和陈秋,还有苏泽宗,四个人守在医院外围,随时准备攻进去支援丁松乔他们,因为他们不确定汪伪76号的特务有没有在里面值守。
卫致良当然有一两次进去到医院里,其实他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望风的,在看看里面的行动人员得手没有,好第一时间接应他们。
行动进展得很顺利,在16号下午,丁松乔一行三人,潜进了大华医院,将在养赡张永刚,用斧头劈死,算了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
他们悄悄地下楼,离开了医院,在院子里接应的卫致良不动声色,而丁松乔见到他以后,点零头,大概意思就是已经成功了。
稍后丁松乔他们径直离开了医院,等到看着他们走了以后,卫致良才退出医院。
众人默契配合,全都撤出了辣斐德路,这次的行动非常成功,没有造成较大的骚动,而那个倒霉的张永刚,在中储银行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还是死了。
丁松乔他们习惯了用斧头,因为原先他们喜欢装腔作势,用这东西可能更能吓唬人,就是斧头毕竟不好藏匿,要不是用果篮掩护,他们都没办法带进去,更别提人手一把了,真要打起来,还是会闹出很大动静。
相比之下,李驯他们除了用枪,一般更喜欢用刀,不过也得分情况。
这次他们也算了洗了之前没有成功的耻辱,而行动报告也由丁松乔负责去写,毕竟他参与了医院内部的行动,再这种擦屁股的事,也不见得能落下什么好来。
能不再挨批就不错了,实在不奢望还能有什么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