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驯去找韩庆云,告诉他帮他联络了方伟伦这个原来情报处的负责人,老韩欣喜万分,看起来有点激动。
因为不只是他,还有林志江,甚至是周金海都想要和ChóngQìng方面联络的意向,太平洋中途岛海战日本海军失败以后,国人看到了希望,这些汉奸当然知道日本人要倒,现在不替自己想后路,那就来不及了。
当然也有一些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像卓杰生、赵天良这种,他们是不打算有别的想法,只管一条路走到黑,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正是他们的升期。
五天之后,韩庆云如期来到。
方伟伦后面才过来,他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李驯是比较大胆地选择在报社里就让他们碰头,这种做事风格,方伟伦比较不能接受。
不过既然他们两个见过面,简单的问候了几句,真要以后工作的话,还得每个人再找一个交通员负责联络。
交通员一般是女的,韩庆云打算选择冯婉,地点的话就由他们再决定。方伟伦也要找一个交通员,至于他找的是谁,李驯就不清楚了。
韩庆云的意愿,由方伟伦去报,说实话凭韩庆云原来的地位,是基本不可能引起老板的注意的,不过听说他提供的周金海的事情,这个含金量很大。
而负责与周金海碰头的事情,肯定不会交给他们这些人去处理,面会另外再派人前来海接洽。
李驯等韩庆云走了以后,想从侧面问问方伟伦一些情况。
“你们是要如何与后方联系的,你们有电台吗?”李驯是第二次问这个事情,他的目的在于看能否与莫忱取得联系。
方伟伦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想和我们原来的莫组长联络一下,他去了ChóngQìng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起来这堆烂摊子我一个人恐怕担不起来。”
“你们第二队原来不是就有电台吗,或者莫组长的老家奉贤县就也有电台。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好的,谢谢伟伦兄,你慢走。”
李驯知道方伟伦肯定不会愿意帮忙的,不过从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了其中一部电台就掌握在余克敬或者谁的手中,至于说的奉贤县那一部,他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去找。
余克敬负责的电台早就被敌人端了,徐锡恩把什么东西都供出来,整个沪一区的10部电台包括联络员都已经被敌人抓走。
方伟伦应该用的是沪二区的电台,他作为一个江山人,应该是会认识很多各个系统的人的,而沪二区早在徐锡恩出事之前,就已经潜入了海。
至于奉贤县的话,李驯本来就不是帮派里的人,尽管他也是在第二队,可能卫致良他们也不会知道的,这个途径行不通。
不过他想其实找莫忱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同时他又想不如就通过舒怡薇或者刘方北,告诉莫忱他们的新地址,好等莫忱能跟他们联系。
李驯还是想试着去找舒怡薇,想向他们提一点要求。
方伟伦的情报工作做得其实很一般,按道理他不难揪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这几个地下党或者既将成为地下党的人,可惜他就是没有一种情报人员该有的嗅觉。
也许是他思维固话,认为李驯曾经帮他去抓过地下党,在心里就把这种可能性给排除掉了。
在说舒怡薇明白了李驯的来意,忙说:“你们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那当然了,你以为竹篱笆有那么好过吗?我想如果老刘可以把莫忱叫回来的话,肯定会解决我们不少的实际困难,至少在奉贤县,他的路子挺广。”
“你这个想法可不行,莫忱还被日军通缉呢,就算换一个身份,让他回奉贤,这不是更危险吗?再说刘老师已经撤出海了,他没有新的指示的话,我们就只能照着原来的计划办。”
“啊,不会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刘怎么这么快又走了,不是刚回来不到一年么?”
“一个月前的事情,你还是别打听这么多吧,对你没什么好处。我有什么事情会主动去找你的,不过我会想办法把你的这个诉求提报去。”舒怡薇似乎对李驯的问题不怎么感兴趣。
这老刘也真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撤出了海,八成是被清乡运动搞的吧,估计连大部队都一起撤离。
李驯没有什么办法,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感觉自己明显很难对付这个眼下的局面。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们现在缺人手,再说就算找得到人,与我们的峰联系不,也没办法让人家加入我们。这年头,没个身份的话,到头来谁也不知道谁是哪边的人,谁敢接触啊?”
现在才不管他到底是地下党派人来还是军统那边派人,他手的事情乱糟糟的。报社里的现金快都难以再撑半年的,只剩下两根埋在地下的金条,现在又不敢取出来用。
就算现在金条涨到了两三万一根,可是换出来的那点现金,还不够一个月的开支的,物价也跟着翻了不少倍。
这种时候仗越大大家都越穷,日本人也已经快要穷得不行,原本还有富余的行动组,现在都快要捉襟见肘。最主要的是他们干的药物运输的事情,越来越不挣钱,甚至有时候都难以保证还有盈余。
普通的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吃了顿愁下顿,甚至会饿死,而难民数量也越来越多。
只有那些汉奸,现在个个肥得流油,就像韩庆云肯定也捞到了不少钱,但有没做坏事,这就不清楚了。
按照计划,近期还得再运一批药物出去,而李驯把苏泽宗还有陈秋都全部叫来了,争取一次性能多运一些,少走几趟,也就少些那种冤枉的开支。
连李驯都已经有了消极的思想,其他的人更是早就厌烦,不过并没有人敢再他人面前抱怨。
这样肯定会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不过即使不说,大家的脸全都写着,李驯看在心里,真担心会引发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