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拼尽所有力量去学习,尽快把落下的课程补上,然后争取高考能考个好成绩。
这样,才能让委托者的人生有更多自主选择的资本,在社会上立足。
嗯,就目前处境而言,也只有成绩好了才能在学校里继续待下去。
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成绩跟不上的,还有“前科”,别人不是上帝不知道真相,有偏见太正常了。
所以芩谷对周围同学们的异样眼光,流言蜚语,以及在私下里对她搞的那些小动作都不做理会,只一心扑在学习上。
因为学习底子弱了点,芩谷也好几十年没摸书本了,一开始上课有些跟不上教学节奏。
于是芩谷就把老师讲课的内容录下来,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在寝室休息都带着耳机听录音,仔细揣摩记忆巩固。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刷题和康复修复训练上。
一个月后的测试,芩谷六科成绩终于跟了上来,在班上居于中等水平,意味着她不用重新复读一年耽搁时间了。
最重要的是老师和大多数同学都逐渐改观并认可了她,这让芩谷非常高兴。
芩谷的身体和学习都在飞速进步,一些流言蜚语自动消失,不过这只是大多数人对芩谷改观,而那些曾经整过委托者的人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场风暴在暗中酝酿,一触即发,朝她汹涌而来。
这天是星期六,安排的自习,当然如果学生觉得很累也可以适当休息,总之不像周一至周五那样必须在教室里。
芩谷在高低杠做了一番运动后就去教室里自习,这几个月的训练,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自如了,甚至这体力上比委托者原本还要略胜一筹。
上个星期的月考让她信心大增,芩谷准备再接再厉,卯足劲,争取期末考个更好的成绩!
一路小跑着回到教室,可是她才刚刚坐下连一套卷子都没刷完,手臂就被一只如同铁钳子的手狠狠拽着,直接将她拖出了教室。
“啊,你要干什么?你”事发太突然了,芩谷被吓的一愣,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叫出了声。
在芩谷的潜意识中:学校就是神圣单纯的学习知识的地方。
至少在自己原本的人生里就是这样的。她读书的时候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校园里的学习风气还不错,至少没这么多明目张胆的霸凌事件。到了她子女和孙子孙女上学时,自然是供他们上最好的。
这所县高中虽然跟大城市还是不能比,但仍旧采用半封闭的教学管理,寻常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学校的。
芩谷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安安静静地读书,竟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大妈拖出教室。
芩谷在短暂的慌乱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了眼抓着自己的女人,满脸凶相,烫头,浓妆,约莫四十出头,略微发福的身材,短裙,高跟凉鞋。
女人的动作十分粗鲁,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芩谷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很显然现在跟这个十分疯狂的女人讲道理是不可能了。
她抬眼看了下讲台,对了,今天是周末,没有任课老师……想来也是,如果有老师在的话,女人也不可能这么嚣张。
教室里有二十来个同学在自习,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纷纷看了过来。
不过这些学生的神情中都带着意外和畏惧之色,有胆大的说“你是谁啊,你找玲月什么事啊”
大妈凶狠地道:“没你们什么事,少管闲事”
芩谷被拖出教室,几个同学才回过神来,神情紧张,最后才想到却叫老师。
芩谷现在的身体毕竟还是一个没有完全发育的小姑娘,而且身体才刚刚康复,哪里是一个泼妇的对手。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芩谷眼看要被拖下楼,一手把着栏杆,身体朝后面缀着,一边朝对方喊道:“这位阿姨,你究竟有什么事啊,有话好好说…”
“啪——”
芩谷才刚刚开口,这女人竟然扬起一巴掌朝芩谷脸颊扇了过来。
芩谷顿时就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痛,脑袋嗡地一声传来片刻的眩晕,然后是麻木,心道,肯定肿了。
丫的,这个疯婆子今天是存心要来整自己的啊!
“你凭什么打人啊,你谁啊,这里是学校。来人啊,有人打人人了”芩谷走不脱打不过,只能扯开嗓子求救。
“你个小j人,这么小不学好,就知道去勾引人了,看我今天不好好给你个教训”
女人朝着芩谷扇了几巴掌。
因为芩谷有了心理准备,用手臂挡住,倒不至于打的刚才那么严重。
女人一边打,一边叫嚷着:“……不学好败坏学校风气的小妮子……你有什么脸还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快去死啊!”
芩谷脑海中一下子就联想到委托者跳河自杀事件,莫非……就是跟这个女人有关?
什么“有什么脸”,说出这种话的,以芩谷的经验来看大多都跟“作风”问题有关。难道是原主跟这个女人之间有啥揪扯?
不过……芩谷只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
她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原主跟这个女人的……女儿或者儿子之间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