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后宫乱成一锅粥,太后和皇后也是斗了一辈子,此时不得不结成同盟,总算是将局势掌控。
经过一番彻查,发现竟然是六皇子为了争夺皇位作下的大逆不道之事。
而后六皇子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在这动荡之中,皇后儿子回天乏术,伤势过重,第二天就死了。
一时间,几个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位储君的人选先后出事,只剩下闲散九皇子慕重,完全酒囊饭袋的十皇子穆安以及还在蹒跚学步的十二皇子慕涟。
于是就辅佐大家万万想不到的九皇子慕重登基。
慕重从一个闲散王爷一跃而成了皇帝,登基后就意味着要封后。
他毫不犹豫封了曾玉秀为皇后,而曾佳柔为皇贵妃。
这把曾佳柔气的不得了,就差点小产。
虽然外面的也议论纷纷,但是这是皇帝的决定,再说了,这两个女人都是曾家的姐妹,将平妻封为后也没有什么不妥。
因为要从王府搬到皇宫,后宫事物重新梳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慕重便说:曾佳柔身子沉重,不便行动,就留在原来的平义王府生产了再说。
留下一些丫鬟婆子照顾。
高门大户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拜高踩低的奴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看的非常清楚明白,这个“皇贵妃”已经废了。
其实从当初她的那个庶妹曾玉秀进入平义王府就注定了她要被“斗”下去的结果。
对于一个注定失败的人,再加上也有人给他们授意,就是要整死这个皇贵妃,于是曾佳柔的处境可想而知。
就差直接拿着绳子勒在她的脖子上了。
曾佳柔当然感觉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这一切恐怕都跟庶妹曾玉秀有关。
只可惜她快要临盆行动不便,便想把消息传给自己父亲,让他们小心曾玉秀,顺便想让娘家来人照顾她的生产和坐月子。
可是直到她发作,羊水破了仍旧不见回信,更不见娘家的人,一个婆子看着床上因为阵痛而哭叫的曾佳柔,从怀里拿出一沓书信。
故意在曾佳柔面前扬了扬,然后让旁边的丫鬟拿来火盆,当着对方的面,将这些书信一一丢进火盆里面。
一边往火盆里扔信,一边还一本正经地说:贵妃娘娘你也真是的,身子沉重就安心养胎便是,还做着劳心劳力的事情干什么?以奴才之见,还是不要弄这些了……
声音听起来还挺柔和的,就像是一个真正心怀仁厚的人对你循循善诱的劝导一样。
曾佳柔指着这些奴才:你们,果真是你们把这些信拦了下来,就算是我现在不受宠,可我也是皇贵妃,我妹妹是皇后……
因为太激动,肚子也痛的更厉害,整张都惨白惨白的。
那几个丫鬟婆子听了她的话,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甚至有两个丫鬟还噗哧一口笑出了声。
掩嘴跟几个窃窃私语地说:看她,还挺激动的啊。
是啊,人家可是主子是皇贵妃呢,要是发起威来我们可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呢。
可不是么,你怎么一说我还真是好怕呢……
这些人在那里嚼舌根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曾佳柔听到。
曾佳柔现在是动也动不了,消息也传不出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身下的床铺已经被血水染红了,可是那些几个丫鬟婆子还在那自顾地说笑,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曾佳柔没办法,她低声下气地恳求:求求你们帮帮我,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帮帮我,我孩子快要出来了……
几人略微顿了顿,看到曾佳柔悲惨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终究还是没有任何行动。
这时,一个婆子突然闯进来,咋咋呼呼地嚷嚷:曾家被海盗剿杀了!
曾佳柔一听,当时气一泄,顿时就晕死了过去。
气机一散,身体死亡,胎儿滑出……是一个死胎。
其实这胎儿已经早就被人盯上,下药,死去了好多天…
…………
芩谷看完委托者的整个信息,感觉脚底板寒气直冒啊。
究竟委托者对这些仆人们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眼睁睁看着她难产……哦错,应该是故意把她气死的。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委托者怀疑是自己庶妹做的,毕竟曾玉秀刚一来看望自己就跟自己的男人好上了,然后更是鸠占鹊巢成了真正的王妃,最后还当上了皇后。
如果说没有主子的授意,如果慕重真的很重视曾佳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这些奴对她不满,也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曾玉秀来之前,根据委托者的记忆,她和慕重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一切都是从曾玉秀来后之后才改变的。
所以,委托者怀疑是自己庶妹搞的鬼也有一定道理。
芩谷想不通的是:就算是这两姐妹之间有过节,就算是曾玉秀想要害自己的嫡长姐,想要成为皇后,她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至少在外人看来她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就算是曾玉秀当上了皇后,可曾家仍旧是她最后的依靠和凭仗,没理由害死了嫡长姐后又把曾家除掉啊?
这说不通嘛。
芩谷还想到一个问题,问小Z:“……我现在的信仰之力也不足十点,为什么一时间来了这么多的专向委托信函呢?”
之前自己每次都去等,现在刚刚结束一个又来一个……突然间这么“受欢迎”,让她又有些迷惑起来了。
小Z淡淡地道:“还看不出来吗?就像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人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上次完成的那个委托者任务,人家就算是让你要守护她最爱的人,而且……其实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那秦禹也算是非常优秀的男子了,但是你对他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管是在思想还是行动中都保持得体的距离,同时还能把委托者的任务完成的那么漂亮……”
芩谷微微皱了眉,道:“我会对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人心动?我脑袋有病吧?”
退一万步,就算是别人心中没有心爱的人,她也不可能随便看见是个雄性就要去撩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