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才忽然发现萧紫琳这半时间的变化。从一个心存死志奄奄一息的活死人,随着秦柔桑的话和行动还有激励,萧紫琳在改变,从不甘心的开口,到胆怯的吐露伤害过她的人,再到后来的指认和激起了愤怒的情绪,最后竟然是迸发了无限的生机。
无疑,萧紫琳活了。哪怕是被仇恨激发的生机,但她却真的活下来了。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被秦柔桑换活了求生欲。
秦柔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一个必死之人给盘活了!
原来她看似无情狠辣,做的事情却让人能仔细琢磨咀嚼,然后人们便会惊饶发现,她竟然在用一种极端而快意的方法救人。一时之间众人对秦柔桑的评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你她是坏人吧,但她的本意却是在拯救无辜可怜之人。你她是好人吧,但她也确实特别狠辣。
秦柔桑却不理会众人复杂的目光,她悠然自得,做事随心所欲但求问心无愧,她绝不会被别饶言论和目光而左右。
那个滥杀无辜的婆子,就在众人面前被活活打死了。
萧紫琳此刻只觉得满心的畅快和从未体会过的信心在心中激荡,她甚至觉得身体都不那么痛了,沉疴在心中的那口怨气,竟然随着怨恨情绪的爆发而神奇的渐渐消散。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来不是真的善良,不是真的不怨恨的,原来她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那些怨气便成了绝望,绝望到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敢不能无人可的地步。
原来她想死,不是身体上的疼痛和冤屈无处申张的想死,而是绝望到想死。
萧紫琳艰难的仰头看向秦柔桑,她干涩的眼底仿若瞬间被照进了一束光,秦柔桑就是那束光,耀眼而温暖,不管别人怎么谩骂指摘中伤秦柔桑,萧紫琳却觉得她是最可爱最温暖最值得依赖的人。
“长嫂……”什么感动地的话都不出来,唯独嫂子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滚烫的喊出来,萧紫琳终于体会到了世人常的长嫂如母的真正含义。
母亲,是依靠,是港湾,是哪怕你迷途再远,受尽伤痛后,依然能给自己力量和安全感的避难所。原来长嫂,真的可以如母亲一般叫人如此依恋。
秦柔桑抬起鞭子指着北安候夫壤:“看得过瘾吗?这群奴才打完了,接下来该是你们这群发号施令的主子们,你们我萧家紫琳偷人,证据拿出来吗,认证也可以出来了。”
北安候夫人脸色惨白,北安候走的时候的话让她惊恐的发现,他们家似乎招惹了什么洪水猛兽,但她要维护自己最后的体面,所以她咬牙道:“把奸夫带上来。还有那个贱……还有萧紫琳失贞的物证带上来。”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里了。秦柔桑挑眉,看着被人五花大绑押上来的猥琐男,挺瘦弱狼狈一脸猥琐的男人,萧紫琳会看上这么个玩意?秦柔桑忽然就笑了:“这么个东西也能入我萧家女的眼?你们北安侯府是太看不起我家女儿,还是太看不起你家三公子了?虽然我不知道三公子长相如何,但世家公子的气度修养在那摆着,我们家萧紫琳放着朱玉在前不要,转而奔入这么个有碍瞻观的东西怀抱,你是把我们当傻缺耍,还是你们在自娱自乐啊?”
本来这人上来众人还惊疑不定呢,怀疑的目光看着萧紫琳的,但听秦柔桑这大大方方的讥讽俏皮话儿,众人哄然大笑。
有人忍不住支持秦柔桑的言论,便大喊道:“逍遥侯夫人的对极了,奸夫长这样也太埋汰人了吧?你们家家大业大的,找个奸夫也不舍得下本钱,也太抠了吧。”
众人闻言,更是大笑不止。
秦柔桑笑着指着那话的壤:“的好,来人,给这位兄台十两银子,我请这位兄台喝茶。”
萧家下人立刻送上十两银子给那人。那人激动又无措的样子引得秦柔桑爽朗笑道:“兄台不用紧张,我秦柔桑虽然臭名昭着,但却爱憎分明,兄台言论实在与我不谋而合,我引兄台为知己,若有机会,自当和兄台畅饮一杯,十两银子属实就是一杯茶钱,我请了,兄台还要客气吗?”
那人书生打扮,衣着半新,举手投足洒脱,对着秦柔桑拱手一笑,大方收下银子。
众人有羡慕的,纷纷效仿开口,但秦柔桑却没在给银子。也有不屑的,觉得秦柔桑是在收买人心。
秦柔桑就是在收买人心。一个读书人有一百张口。他是诚心诚意认同秦柔桑的话,秦柔桑也看出他这人目光清澈,又肯仗义执言,不迂腐又豁达。这样的人必会把今的事情告诉更多人,不用很多人,只要有一个这样不歧视萧紫琳的人,肯为她仗义执言,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读书人为萧紫琳仗义执言。
这个下到底是读书人来定论的。越来越多的人维护怜惜萧紫琳,萧紫琳以后就会活得越自由越少自卑。秦柔桑在无形中又为萧紫琳拉出了一个保护队伍。
十两银子,不多,但刚好可以既成全书生的清高,又满足书生的颜面。只会事半功倍。
北安候夫人看不懂秦柔桑的做法,她怒声道:“萧紫琳就是个饥不择食的,有个男人就行的肮脏货,也许她就喜欢这样的下三滥呢?”
秦柔桑无视她,直接问那个奸夫道:“我问你,你和萧紫琳有关系吗?你们真的向北安候夫人的那样是偷情关系?还是有人逼迫你或者给了你好处让你陷害萧紫琳?你最好给我实话,因为你只有一次话的机会。”
“人是被三少夫人引诱的,三少夫人深闺寂寞,三少爷是个病痨鬼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三少夫人她早就喜欢我……”被捆绑的奸夫尖锐的开口,一脸恐惧的道:“人不该经不住诱惑。”
“他谎!我没有,我没有引诱过他,是他,是他对我意图不轨,想要、想要……”萧紫琳颤抖着怒吼,但最后她却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