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佐伊本想问课题的事情,但是很快想起了研究所的规章制度,闭口不言,道:“这个疾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会出海,更何况还有飞艇”
雅各布道:“还能有什么关系,就是那群贪婪的教会高层想要敛财呗,你想想这药如果只有我们手里有,而外界又不知道该怎么预防和治疗,
只要我们不把预防的方法出去,再加上垄断药物的供给,只提供给牧师,宣扬只有受到神的祝福才能驱赶恶魔,只有神的仆人才能接触诅咒,
在现在这个航海盛行的时代,不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财路吗
而且不仅如此,还能借机将教会的势力渗透到每条远洋航行的船只上,
毕竟培养一个水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这”佐伊倒不是不相信丈夫的为人,只是她很清楚,这涉及到垄断药物的暴利,已经不是他们这些的研究员能够触及的了。
就算他们想要公开坏血病,那也只能是动了教会高层的奶酪,最后被秘密处理,还会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不过,即使事不可为,但我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至少要让人知道还有坏血病这一疾病存在,而不是什么恶魔的诅咒,
与其成向牧师寻求庇护,不如自己来探索,去攻克它!”雅各布突然道。
雅各布挺直了背脊,浑身散发出一股自信成熟的气息。
他来到镜子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
而佐伊也是熟练地拿起丈夫的外套,帮他穿上,同时也是细心的帮他将衣领整理好。
“那我走了,我去跟大主教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尽量让他去服枢机会的那帮人,至少让他们把坏血病的禁令接触,
至于治疗药物,我看其他的大主教在得知坏血病被攻破,恐怕只会急不可耐的把药物卖出去,尽量能赚多少是多少。”雅各布笑了笑,道。
佐伊点零头,将丈夫送出门,道:“那我和伊甸等你回来吃完饭。”
“好!”
“另外,在你回来之后,我想跟你谈一下伊甸的事情,这孩子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时不时的发呆,还一直念一个叫什么罗伊的名字,
还有,她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个红宝石项链,还死活不肯取下来,连我都不给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法兰克王国那边的特产,专供法兰克大贵族的,好像就是那个叫罗伊的人送的。”
“我知道了。”
雅各布握紧了他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深夜。
罗伊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去。
但是从他紧皱的眉头、脸上布满着的汗水、还有死死地抓住床单的手来看,他似乎并不平静。
罗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瞳孔紧缩,张大了嘴巴,有点不知所措。
入目一片破败,原本结实的木质船板此时早已腐朽,罗伊踩在上面更是让它摇摇欲坠,让人怀疑会不会被人踩坏。
罗伊转动眼睛,左顾右颁,发现自己正在甲板上。
但是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原本在其上当值的水手、法师全部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还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这甲板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幅鬼样子。”
罗伊正在疑惑。
“但要是梦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罗伊突然用力打了自己一拳!
“好疼!但就算是这样的疼痛也没让自己醒过来如果是梦的话,应该早就被疼醒了吧”
罗伊揉着自己的脸颊想到。
他在甲板上缓慢地走动,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聊东西,马上朝着栏杆处跑去,也顾不得连脚下破烂的甲板也顾不得了。
“这到底是哪里!”
罗伊的眼前,原本碧蓝的海水被腥红的不明液体所覆盖,液体还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铁锈味。
他认得这股味道。
是血的味道!
从那些变异的水手身上,从加菲尔德的身上,从巨大肉山怪物身上喷出来的都是这种味道,罗伊很清楚的记得。
也就是,
他眼前的海洋是一片血海
五月花号现在正在一片血海上航行!
罗伊心中巨震,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幅场景代表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到这幅场景。
罗伊突然朝后跑去。
他要去找鲁伯特船长和奥古斯都先生,如果是他们一定会知道些什么的!
罗伊在船上飞快地奔跑着,腐朽的木板发出酸涩的吱呀声。
他沿着印象中的路线,朝着船长室飞快的奔跑。
很快,船长室就映入眼帘。
罗伊大喜。
他一把推开房门,大声道:“船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
但是他话还没完,就戛然而止,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装饰豪华的船长椅上坐着一具衣着华丽的骷髅,骷髅的手上还握着一根手杖。
看那手杖的样式和衣着打扮,正是鲁伯特船长无疑
只是从桌子上那厚厚的积灰,还有水晶球上密布的蜘蛛网来看,时间似乎已经很久了。
“为什么,怎么会,鲁伯特船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罗伊有点无法相信。
在他的认知中,鲁伯特船长是敢跟半神叫板的人物,而西大陆上半神更是人类的顶尖武力。
连半神都奈何不聊人物,又有谁能够把鲁伯特船长变成这副样子?
罗伊看着眼前鲁伯特船长的遗体,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马上又跑了出去。
罗伊猛地推开奥古斯都先生的房门,发现奥古斯都先生的尸体正安静的躺在他的床上。
奥古斯都先生的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他的面容十分安详,如果不是他那惨白的脸色,只会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不!不可能!”罗伊一步步向后退去。
如果连船上最强的两个人都变成了这样,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幸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