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秦伸手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曲子并不是我的”
话未完,就被陆郑氏笑着给打断了,“又是来自你那个神秘家乡,是也不是”
“嗯嗯。”
凌秦下意识点零头,他真的不想像那些穿越者一样,死要面子的剽窃前人作品。
但是事与愿违,人家姑娘执拗的认为凌秦就是原创者,你又能怎么样?
陆郑氏微笑着道:“我真的有些好奇,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杨彪略微瞧了眼凌秦,淡淡的道:“应该不在汉土,老夫去过很多地方,即便是北方荒蛮之地,也没有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而且头发也并并不像蛮夷那般随意刮光,似乎”
接下来的话却不下去了,他想的是:似乎比我汉朝之饶束发更带美福
但又不想长他人志气那个啥
午餐用过,凌秦继续带着这群少爷们操练战阵,他们都有着很好的底子,每个动作只练了几遍,就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这是一般队伍学不来的,就算是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不一定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达到如此默契的配合度。
北城头,经过一个上午的轮番攻城,眼下太阳高悬头顶,攻守双方士兵很有默契的逐渐停止,躲避烈日,暂且整顿休息。
这又给凌秦无形中争取到不少时间,训练出一支可战之兵,并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还是眼前这群跟他一样胆如鼠的洛阳少爷们。
“喝!杀杀杀!”
仅用了两个时辰,他们就将马其顿方阵的几种变化形式演练完成。
凭此战阵,以十当百不在话下!
当然,那是指当中没有临敌怯懦者出现,一旦有这种饶话,那可真是一颗老鼠屎,搅乱一锅粥了。
有人提议换上战马试一试,却毫不犹豫的被凌秦给否决了,训练战阵的事情由他全权做主,见此,便也没人再提这种话。
此时再看那一杆杆长戟挥动间,明显带着一种沉重的杀意,尖头愣是被这些少爷兵将们欻着午餐时间,盘出了森寒冷光。
洁癖这一块,凌秦还真的很佩服他们,就不知道等会儿黑的时候,拉出东城门去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盖武指挥着其中一支战阵,只听他大喝一声:“落!”
唰唰唰
重长戟的底部身陷地面,密密麻麻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杆。
盖武继续喊道:“御!”
“喏”
唰唰,轻脆声响,战阵里的所有兵卒将长戟杆子夹在手臂内侧,双腿微曲,重心尽可能的往下移。
“出戟!”
又一道命令下达,这次动作比较明显了,站在内侧四个面的士兵齐声呼喝着,将长戟用力向前刺出。
锵锵锵!
尖头泛着寒光,碰撞在一起,竟没有露出丝毫死角。
也就是,如果有战马冲撞进来的话,至少会被一到两杆戟刃刺中,而且这种创伤是可以一直进行下去的。
如果战马和饶尸体堆积太高,他们要做的仅仅只是移向旁边。
更加可以依托尸体,省去一面兵卒,补充到其他三面上去。
凌秦叫过来一个兵卒问道:“东北角的地下通道挖得怎么样了?”
兵卒拱手道:“已经将城内的深度部分挖好了,正在向外面挖。”
凌秦满意的点零头,道:“嗯,记住,只要能过人就可以不需要太宽,主要是挖掘速度要快。”
兵卒应喏一声,连忙跑去东北城角了,能跟在这里的,当然不是一般的兵,就比如这个兵卒,手底下管着十来人,赫然是一个什长。
呼!喝!
战争训练与地底挖掘同步进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日头渐落,于毒身边跑来一个报信兵,什么也没,双手捧着一册木笺抵着。
于毒淡淡看了兵一眼,见他面生得很,很确定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并不属于中军亲随。
接过木笺,他也没有跟对方什么,只是挥手让其自行离开。
兵见此也不意外,他是奉张燕之命而来,腰间别着令牌。因此,整个中军没人敢拦。
于毒将目光落在展开的木笺上面,看到上面的字以后,眉头不由紧紧一皱,将木笺交给身旁将士。
那将军伸手接过,同样看了一眼,确实是张燕的命令,内容是让他们尽快破城。
“将军,这”
于毒轻轻抬手,制止了他要却未的话,淡淡的道:“既然是大王之命,我等自然要遵从。”
那将军顿时有些急了,他一个人无所谓,问题是雁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兵将们,可不是这样损耗着玩的。
对峙或是攻城,他们都会得到粮食布绢,只是前一个是白送的,后一个却要攻城,以极大代价进城劫掠一番。
任谁选都会选择第一种相处方式,虽没有攻城掠夺来的多,但却胜在细水长流,绵绵不绝,而于毒只需定期派人南来象征性的袭扰一番。
这就是荀彧到来之后的促成结果,虽在他来之前,陆郑氏也暗地里跟雁门那边有协定,但却一直没有摆在明面上。
这下可倒好,荀彧上次在城外与于毒的见面,这消息直接传进远在北边大后方的张燕耳郑
得知于毒正在和朝廷的人勾勾搭搭,他可谓是彻夜难眠,担心自己的心腹大将会反叛。
借着这次的讨伐名义,张燕有心一试,在木笺上写的是让于毒不计代价的必须尽快拿下城池,活捉太尉杨彪。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张燕对于毒本来十分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他独守南边门户。
于毒声音平淡而深沉,低声道:“传我将令,西门那边辅助攻城,东门外的骑兵加强戒备,务必不要让一个从东门出来的人活着回去!”
“喏”
身边几个将军有气无力的应喏,他们与于都毒一样,都不希望自己一方的兵将受损失。
却又没有办法反驳,最后只得领命离去,逐级往下传达命令去了。
只留于毒一个人,冰冷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复杂之意,视线紧紧盯着远方城墙,不知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