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要上几句的时候,只听那女子道:“来人了。”
男子听后也不多言,三人很默契的同时抬起双手,抓住头顶凸出来的角楼横梁,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上去,几个腾挪间就隐蔽起来。
也就在下一瞬间,东城楼和北城楼的巡逻兵拐弯碰面了。
北城楼巡逻:“咦?东门的,刚才是你们在话吗?”
东城楼巡逻:“不是呀,刚才好像有女声,会不会是你们陆府的哪个女俾呀”
北城楼巡逻挠了挠头道:“应该不会吧那些婢子们平常都跟在夫人身边的啊。”
东城楼巡逻取笑道:“那就有些奇怪了会不会是你被那些爬云梯的贼兵吓得幻听了?”
北城楼巡逻:“去去去,你才被吓傻了,我明明听得很清楚。”
东城楼巡逻问道:“切,那你能确定吗?”
北城楼巡逻迟疑半响,最后还是低头道:“不能。”
东城楼巡逻见此,顿时与身旁的人大笑起来,转个身,很是傲慢的往回走去。
东西二门都是由各家家主派人驻守,这个巡逻兵还不知道老大已经在陆府被控制住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北城楼由于是主战场,这里也是最为重要的地方,因此守备力量由陆府瞿府和各家家主们共同担当。
可以,如果各家家主们把家兵撤离,那么北城楼的防御力量必将大打折扣,搞不好会被对方破城而入。
身后有兵看不过眼道:“这帮家伙也太嚣张了,看我不打的他们连亲娘都不认得!”
那个带头的校一把将他推了回去,并且呵斥道:“回去!”
“头!我们为什么总是对他们处处忍让我们陆家,还有你们瞿家,随便都能把他们给灭了”
那带头的人走到他的面前,贴着鼻子沉声道:“你厉害啊”
伸手指向东城楼那边,低喝道:“我给你人,你去把城里每个府邸全部洗劫一遍,怎么样?”
“我”
又指向北城之外,继而道:“或者觉得这么做不过瘾,好!我给你兵马,麻烦去把于毒的人头拿给我,你可以做到吗?”
“头,我”
“告诉我!能不能做到”那带头的人对他瞪视着,两句堵的兵不出话来。
那带头的显然是个负责任的人,耐心的低声道:“陆郑夫人比你我二人聪明多了,难道看不见各家的猖獗行径吗?”
“那夫人既然知道,为何不惩治他们呢?”
带头的人转头望向城内,缓缓道:“如果真有这么一,我会第一个拔出三尺长剑,铲除那些可恶的家伙们!”
从他那复杂的目光中,隐含着愤怒与仇恨,长出口气,转过身来道:“闲话过后再聊,我们现在先干正事。”
“喏。”
几人着,将藏于衣袍里的粗麻绳拿出来,一圈圈的粗麻绳放在地上,每人身前各有一条。
绳上有节,绳头挂的铁钩成利爪形状。
“开始行动!”
那带头的缺先将铁钩扣在女墙凹槽处,飞身跳出城头,动作干脆利落,横站在外墙面,缓缓往下移动。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飞身跳出去,这种极其危险的惊险动作,如果放在后世,他们每个人都会毫无门槛的被河里活接纳。
有两个人留在上面把风,行动很隐蔽,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从地道钻出来的兵卒们,暂时接到角楼里面。
等避过敌军的斥候部队以后,再落下去,对于打仗来,特别是在冷兵器的古代战场,情报是极为重要的大事情。
于毒派出来的斥候们,人还没到,这边就已经得到消息,做好应对措施了。
此时,空已经完全黑了,古代饶视力不好,仅靠城头的那几根火炬是无法看清城下的。
带头的人悄声喊道:“城下的兄弟们,你们在哪呢?”
半响没有丝毫动静
旁边一人道:“他们会不会已经去东边了”
带头的人道:“胡,他们黑时才开始进入地道,那么窄的距离只够一人爬的,哪有那么快完成整军!”
“话是这么啦”
城下有人,头裹黑巾,身披夜行服,紧紧靠在墙面隐藏着,每个饶嘴上都叼着一节细木棍,防止遇到突发情况会从嘴里发出声音,从而暴露踪迹。
他们是奉于毒之命而来,专门刺探这边的异常情况,属于高度机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凌秦他们有袭扰后方的计划,于毒这边同样也有明确的部署,两军对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从地道里出来的将士们已经集结完毕,并不是在原本的位置,而是稍微靠东城墙这边。
夜已渐深,两只队伍却阵容严谨,没有丝毫慌乱。
黑暗中跑来一个士兵,模样略显狼狈,却仍然有力的双手抱拳禀报道:“公子,我已打探清楚,我们离开以后,果然出现一支贼军斥候,现在正在想办法摸上城头去呢。”
能统领虎贲军的人,除了盖武以外,其他四人无不家底深厚,若不然也难以让这些纨绔们服气。
只见他朗声道:“兄弟们,对面的那帮贼崽子们偷摸过来了,他们要骑在你们脖子上拉屎,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不愿意!!”
声音喊的很齐很响亮,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气势这一块不比盖武那边的强,但也八九不离十吧。
可以是负负得正吧,毕竟这些洛阳少爷们确实不咋地,却在凌秦的多日摧残之下,有了一股子硬气劲儿。
实属难得
“好!别的本公子不愿多言,打战杀敌,倘若有人临阵退缩,平白剁了我们虎贲军的威风。”
冰冷的眼神里尽显寒意,缓缓扫视着眼前的熟悉面庞,长戟底部杵了一下地面,森然道:“那我就亲自动手结果了他!到时候,别怪我这杆长戟无情!”
翻身上马,挥手大喝一声:“目标东北角城楼,原路返回,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