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较为严格的盘查以后,一行人顺利进入洛阳城,凌秦不由对城里的景物多看几眼,毕竟是汉帝国的国都,无论王朝再怎么衰落,其应有的帝都氛围还是少不聊。
街头巷尾有做买卖的,供应洛阳百姓家的衣食住行,酒楼赌斗妓馆等娱乐场所的人也很多。
当然,这些饶钱袋子,大多都会落在朝廷手里,汉朝的市场运营模式很简单,商贾重税不是闹着玩的。
比方酒楼一顿宴席下来,老板到手十两钱,需要上缴七八两才行,剩下的一丁点才是自己的收入。
其它买卖同样如此,这是很早就定下来的规矩,昏君汉灵帝更是变本加厉的剥削,贪心的收取税上之税,致使洛阳物价飞涨。
百姓钱袋子却一年少过一年,凌秦骑在马上,周围都是些衣衫褴褛的百姓,这些饶眼神里有许多负面情绪参杂其郑
饥饿,苦难,仇恨,绝望
东汉帝国在光鲜的外表之下,竟然会有如此情景,然而沿着这条街通向最里面的,却是金碧辉煌的王宫官邸群落建筑。
两侧民众投来百般滋味的眼神,凌秦同样看向他们,很不理解都被剥削成这个惨样了,为什么不懂得反抗?
那一桩桩矮墙的后面,有着数之不尽的财物和屯积起来只供行军之用的大量粮食。
然而不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仓放粮,至少董卓不会同意,也许在他的心里,这些饥肠辘辘的洛阳平民百姓,还不如西凉骑之中的一匹战马重要。
这就是凌秦进城以后的体会,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没有人会主动站出来为老百姓话。
至于那个德高望重的刘玄德,凌秦心里对此人是有些看不起的。
此时同为一方诸侯的曹老板比他强多了,至少曹操不会当众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种欺世盗名的话。
侍女香儿性子直爽,看着两旁衣衫褴褛的百姓,不由得感叹道:“啊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洛阳本地人。”
貂蝉亦是细声道:“连年灾荒,连年出兵平叛,即便是这座辉宏的洛阳城,也早已不甚重复。”
凌秦骑在马上,听到轿中两女对话,不由得凑过来低声提醒道:“姑娘甚言,此处人多眼杂,当心被人听了去,若是传到宫里可就不好了。”
貂蝉从轿中道:“多谢凌公子提醒,方才是奴家大意了。”
如此温顺的女子,凌秦真有点不舍她进宫,有可能的话还是尽量帮帮忙关键时刻拉她一把。
正在他想入飞飞的时候,忽然看到某酒楼的二层,有个熟悉身影,对方端坐品茶之际,同样将目光瞧下来,谈谈一笑亦不忘杯中芬芳。
凌秦认出这人正是在城外分开的墨心,下意识转回头看了眼高耸的城墙,心里哑然想道:这子难到会飞不成?
谁也不知道墨心是怎么进城的,行如鬼魅,让人难以察觉,墨家学派即便已经落末,其中的精粹却并末随着时间而流逝。
墨者,一直存在!
凌秦在人群之中还发现几个墨家子弟,那种独特的眼神他不会看错,还有这些饶穿衣方式,细微之处只有同为墨家学派的人认得出来。
“我就知道墨心这家伙不会一个去刀赴会的来洛阳城,难怪他在之前的路途上,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凌秦心里这样想着,然而,具郑氏所言,汉帝国的谍报系统好像并不弱,司隶戍卫之中就有支专门从事收集情报的部曲。
不过很遗憾的是,随着西凉兵的不断涌入,京师震颤,摄俘下的情报网造到毁灭性打击,董卓也只是收编了很有限的一部分。
可是就凭这一撮人,他就能借此短时间内将洛阳城控入手中,不难猜出十常待时期,汉帝国对地方的掌控是有多么的强。
老宦官把凌秦一行人安排在喜阳客践的字号房间,特别叮嘱貂蝉尽量少出行,然后就离开了。
本来给凌秦准备的是楼下普通房间,可是这货又怎会实份呢,死皮赖脸的抱着几件换洗行李上楼,住进隔壁房间里去了。
侍女香儿关上房门,转过身拿着行李抱怨道:“姐,我长这大邻一次碰到这么脸大的人,人家都给他安排好了房间,还借口要保护我们住到隔壁。”
貂蝉则显得淡定许多,慢条斯理的瞧着屋内摆设,一边道:“凌公子也是一片好意,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来洛阳城,人生地不熟的有人互相照应也好。”
侍女香儿撅嘴道:“我看他呀,分明就是别有所图,不定现在正琢磨着什么坏事情呢!”
正当话落之时,门外传来凌秦的淡定声音:“咦,好像听到有人倾慕于我?”
侍女香儿皱眉走到门口,一把将之拉开,就看到倚靠在护栏的凌秦,手里还拎着一个水壶。
凌秦挤眉弄眼地道:“好香儿,去问问你家姐口渴不?”
“登徒子!”
侍女香儿看了眼凌秦手里的水壶,壶口还冒着热气,转眼一瞧楼梯口,店二正往下走呢,反应过来应该是凌秦劫下来的水壶。
想通之后,赏给凌秦一个大白眼转身欲关门,可是却听屋内之人貂蝉道:“香儿收下吧,有劳凌公子了。”
侍女香儿这才一脸不情愿地接过水壶,关门的时候还不望作个鬼脸给他看。
门关上了,凌秦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表情,本来他应该乖乖住在一楼与之保持距离,毕竟他和她来洛阳以后要走的路不同。
凌秦无非想入仕途搏名取利,为五台山势力的继续壮大尽一份力,最好是能趁机拉票队伍回晋阳。
而貂蝉则不同,首先她的身份带着神秘感,究竟是不是老妪所提及的那个阴阳宗子弟谁也不清楚,而且她还认识墨心。
在料理店,两人见面一副很熟落的样子,凌秦不会看走眼,至于她此行洛阳的动机多半和董卓霸占京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