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他有点拘束,服务员所表现出来的贵气,老实就算把袁氏家族翻个底掉也找不出来能与之相比的。
许攸屁股都坐不实,生怕一用力把这么软乎乎的沙发压塌了,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木笺做成的册子,恭敬地回了句:“多谢这位兄台,此处已然是很好了。”
服务生似乎见惯了像他这样的客人,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彬彬有礼的道:“那您就好好休息,有事情就对着门口的那个传音孔话,我会在第一时间过来的。”
当服务生告辞以后,许攸关上房间门,目光转向旁边墙上的一块档板,那是用铁材料做的,上面密布着细针孔。
“如此洞,当真有召唤饶功能吗?”
许攸一脸怀疑的凑近了些,透过孔往里面,却只是黑黝黝的什么都瞧不见,同样的事情在另一间房的审配也在做着。
而且
嗖嗖,门底缝塞进来两张硬糙纸,瞬间引起审配的注意,弯腰将之捡起来拿在手里查看,不看不要紧,眼睛落在上面顿时就移不开了。
“妙哉,妙哉,没成想这春风得意酒楼里还有如此风雅趣事”
第二。
两名使者沐浴洗尘,又有风雅趣事相伴,耳鬓厮磨的好悬连正经事都忘记了,还是随行兵士多番提醒,两人这才慢悠悠的整理好衣衫,重新装扮回温文儒雅的样子走出酒楼。
早有为他们准备的轿子等在酒楼门外,有专门负责的人上前拱手道:“两位使者请上轿,司政大人已在郡政署设下酒宴。”
“有劳了。”
“多谢。”
许攸见对方礼节有度,对使者很是尊敬,再加上昨夜的那两张从门缝塞进来的硬糙纸,之前在城外挨晒的事情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两人坐上轿子,任由轿夫抬着往前而行,一路上所见所闻是那么的神奇,充满了新鲜感,最直观的特点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人工修剪的很整齐,路面都是碎石头铺成的。
当郡政署的正门映入眼前之时,许攸感叹着道:“好一座太原城,好一个晋阳第一夫人,竟有能力将此城管理的如此”
想了半却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原因则是这座起于废墟的城以前从未出现过,到处都是闻所未问的事物,就连街头买卖东西的方式都与外界有非常大的不同之处。
“两位使者里面请。”
许攸和审配并肩走入郡政署,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跟着往里面走去,不管心里对这座崭新的太原城如何惊讶,但二人此时代表的并非自己,装也要把自身的架子摆出来,也好为各自使命能更成功的谈妥。
郡政署里并没有怎么改动,只是在几处长久失修的地方简单修缮过,大体环境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这使得两人悬着的心稍微安逸,心里想着总算是有个正常点的地方了,不然若是再看见什么西洋景,就真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了。
“两位请进,殿里面自有人伺候,司政大人随后便到。”
许攸和审配齐拱手道:“有劳仁兄。”
两人谦让着走进殿里,不管之前互相闹得有多不愉快,在这个时候却要表现出自身大度儒雅的一面,给这里的主人留下好印象。
有专人服侍拖鞋,两人走进来之后环视四周,只见好一座雕梁玉柱器宇轩昂的殿堂,此时殿内已有些许郡政署的职员落座,彼此接耳交谈着一些政务上的事情。
见使者并肩走来,便都停下了谈论之事,一道道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们,被如此多的眼神盯着,两人顿时产生不的压力。
审配的目光从这些职员身上一一扫过,声对身旁的许攸道:“子远兄,你看他们的官服,怎么也和酒楼服务生差不多呀?”
许攸是个喜好没事装牛掰的人,竟管他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心中怀疑他们是否是真正的政署要员?略作思考捋须道:“我看这些人并非郡政署的人,多半是杂役帮工,顶多就是和那个酒楼服务员一样,倒酒的。”
“倒酒的?”
审配微微一愣,再次确认地看向这些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男女女,没错,这里面也有女子,她们看上去很文雅,却比平俗大家族的女子多了些自信福
许攸越想越确定,不住地点头道:“嗯,正是如此,这些人都是倒酒的。”
审配犹豫着道:“我怎么看着并不像啊”
许攸大袖一甩,满脸不屑地瞧了他一眼,撂下一句话:“一试便知!”完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
审配比较老实,只是跟在后面观望着,他总觉得这些穿着服务生衣装的男女并不简单,用倒酒的来形容,似乎猜想的有点草率了。
不过既然是许攸出来的,他也没拦着对方,两人分处一派,如果对方与这些人交恶的话,那么结果只会对另一方有利。
许攸大摇大摆的走到中间舞池,左右看了看之后,便朝着右手边的第二位桌席走去,并不是他如何的谦虚,而是在那个地方,有个模样俊美的倒酒女子。
姜氏见这个胖子裂开大嘴朝这边走来,不由得微微一愣,今她特意穿了件郡政署的新式官服,这是一款很合身的女式燕尾服。
而且她还特意选了右手边第二位,并不想太过高调的坐到台阶上面去,尽管郑氏一直给她留着那个空软塌。
可谁知,姜氏想低调些都会被对方一眼看到,心中认定这个肥胖子一定是认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然而,许攸只是单纯的见她好看,想让她帮忙倒酒而已。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迷了心窍的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跪坐着略微皱眉的女子,可是堪比母老虎级别的危险存在。
严谨一点的话,姜氏比老虎更要凶猛的多,招惹到她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凌秦一人安然无事,其余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