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呀!”
姜氏完全是用灌的,直到此刻她才暴露出企图,周围的人再次认识到,不愧是五台山的魁首大人,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看到倒下去的许攸心悸不已。
“给我喝下去!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快喝!”姜氏抬起一条腿,掰开许攸的嘴巴,开始强行给他灌酒。
咕噜咕噜
“噗”
许攸侧头甩开,趁机喘着粗气道:“不能喝了,姑娘饶了我”
周围的人一脸幸灾乐祸之时,也不由为许攸感到悲哀,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刚才装的有空位不坐,非要来招惹姜氏呢。
“那怎么可以,才喝这么一点点,我这个倒酒的可是有不尽职之嫌啊。”
姜氏皱眉瞧了眼身后的酒盆,里面还有大半盆的酒呢,瞧她的表情,似乎没有给对方喝多一些而不太满意。
当然,在这张刻意装出来的萌新表情里面,隐藏着一个十恶不赦女魁首的傲气,对于冒犯她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
“姑娘,呜”
许攸还想些什么的时候,却被灌进来的酒水堵住了嘴巴,一个没准备好顿时被呛得够呛,然而他直到现在还以为这个给自己灌酒的女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
又一杯酒被灌进肚,剧烈的干咳几下,缓过气来之后,抬眼一瞧,对方竟然又舀满了一杯。
见此,许攸也不打算装牛掰了,只见他擦了擦嘴角,伸手指向对方,面红耳赤地怒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好你这个倒酒的竟敢如此对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噗哈哈哈”周围的人听他如此话,顿时忍不住惹得满堂哄然大笑,像看丑一般地对他指指点点。
姜氏抬眼略微扫视一眼,却也没有在意,转而将目光重新落回来,拿着又斟满酒的杯子,冷声道:“你是谁并不重要,我且问你,这酒你还喝不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
闻言,许攸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将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似的,他现在是哭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郡政署的服务员这么难对付,刚才就不自以为是的过来招惹对方了。
“不可以!”
姜氏突然猛地将酒杯摔在桌上,双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之拽起来,按在酒盆之上,语气放缓地道:“这么多的酒,我一个人喝不完,你要把这些统统给喝掉。”
许攸看着近在咫尺的酒盆,酒气熏的他真想哇哇大哭,直到此时他才觉察到有点不对劲,这哪是普通服务员办的事儿啊!哭丧着问道:“能不能不喝了啊”
姜氏猛然爆喝一声道:“可以!”然后拔出藏在腰间的剖月紫金夺,匕首锋利处在许攸脸侧缓慢向下划,最后在他肚子上停住了。
“不喝也可以,我会在这个地方开个口子,把这盆酒水全部倒灌进去。”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均感到不寒而栗,这才想起来姜氏是五台山的女魁首,又怎会轻易受到如此侮辱呢。
许攸听后直接就被吓破胆晕了过去,然而,姜氏不会就这样算了,想用晕过去这个方法躲避,显然是并不切实际的。
姜氏的做法很简单,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令其仰起头来,嘴巴也就自然张开了,紧接着一勺又一勺的往里面灌酒。
“咳咳”
许攸是被呛醒过来的,他感觉喉咙和胸口如同火烧一般,剧烈的咳嗽加上喘息,令他的脸色看上去比传言中的关公还要红。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向身旁这个服务员,简直就像是见到了女魔鬼,不顾形象的跪在地面,一个劲儿的作揖磕头,火辣辣的嗓子里传出含糊不清的话:“饶了我咳不能再灌了啦咳咳咳”
姜氏没有多什么,而是将酒盆拽过来,摆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麻烦你,把这些全部喝掉,不要浪费。”
“我呜呜”
许攸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的一大盆酒水,心这要是全部喝光,那他也不用怀揣着什么使命任务,估计永远都不会看到明的太阳了。
在姜氏的辣手摧残,外加心理折磨之下,他终究还是崩溃了,挺大一个汉子竟然不顾颜面的在人前抹起泪花来。
“给我喝掉它!!!”
姜氏不想看到哭哭啼啼的样子,直接一把将他按进酒盆,母暴龙的真面目瞬间显露出来,那只伸出来的手指也被她顺手掰弯了。
咕噜咕噜咕噜
“啊!饶命”
许攸憋的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将脑袋顶出来,大口喘息着才两三下,就又被那只纤细却很有力的手给按了下去。
“给我统统的喝掉!啊哈哈哈哈”姜氏猖狂大笑起来,直到此时,压抑住的本性才被释放出来一点点,她的真面目是疯的!
这就是凌秦那么害怕的原因,这就是她连老虎都能巡抚的原因,不夸张的,在这个世上没有另外一个女子,在疯狂程度上能与姜氏相比。
许攸被一次又一次的按进酒盆里,殿里的声音随之逐渐减少,最后变得落针可闻
同来的审配将这一切从头看到尾,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是好,脖子有些僵硬的缓缓转过侧面。
身旁同样有一个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身上穿着女式的定制燕尾服,见他看过来的时候,还不失礼貌的微微一笑,露出一双很美丽的月牙。
审配以为她也是个灌酒的,直接被吓得跌坐出去,平白惹来周围饶一顿嘲笑。
不知是谁了一句:“堂堂冀州牧的使者,竟是如此不堪,哈哈哈”
“如此不堪,如此不堪啊”
审配是个正直的人,有话不会绕弯子,见自己被这么多人嘲笑讥讽,顿时火气上来了,拍拍屁股站起来,环视一圈怒声道:“岂有此理,我乃使者,尔等如此不通礼数,身穿奇装异服与西北蛮夷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