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秦不想跟这类人走的太近,有意避开,略微拱手道:“原来是瞿公子,真是失敬。”
“嗯”
瞿恭只是侧过脸去,轻声应了一下,似乎不削与凌秦这等庶民过多交谈。
那家仆似乎就是他专门与庶民对话的另一张嘴巴,没好气的对凌秦道:“瞿公子这三个字岂是你能叫得?哼,庶民”
好吧,凌秦对这主仆二饶嚣张程度算是有了个深切体会。
俗话得好,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来吗?
显然,凌秦就是要咬回来,而且还是带嘬的那种。
仿照着对方的话,回怼了一句:“我等庶民这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啊?家奴!”
好爽。
这就是凌秦喷完的感觉,尤其是那家奴二字,怼的简直不要太爽了。
闻言,瞿公子的脸色果然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俗话又,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在间接打他瞿恭面皮呢?
瞿恭伸手拦下正要发火的家奴,那双贼眉鼠眼微微闭合,只露出一条缝隙来。
眼神落在凌秦身上,冷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却不知真正实力如何,剑,你去试试这位兄弟,记得点到为止,点不到的话,自己去库房领罚款,交现金的那种。尽量不要山人。”
“喏。”
唰的一下,凌秦只觉眼前光影一闪,仰面多了一位身材挺拔,剑眉凤目的游侠。
高高扎起的头发梳成马尾,身着普通布衫,手里仅有一柄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寒芒。
眼睛落在地面上的某处,并没有直视他的对手。
凌秦愣住了,没成想仅仅不服气的一句话,对方就瞬间喊来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大侠。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害怕,毕竟还有姜氏在身边呢,这也是他刚才敢正面硬怼回去的一个原因。
对于姜氏的身手,凌秦是亲眼见到的,不是下第一吧,也算是名列前茅的了。
仅仅只是一名侠客而已,想必姜氏应该可以应付的来吧
凌秦很给男人丢脸的躲到姜氏身后,一边道:“喂,姜儿,你应该能打的过他对吧?”
姜氏面露无奈,嘴形保持不变,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道:“你到是真会给我找来麻烦啊!此人眼神平淡,却气定神闲的,不是傻子呢,就是武林高手呀。”
凌秦一听,心里顿时没底气,原本仗着有姜氏给撑腰,他就打算来个狐假虎威。
谁曾想,威还没假出来呢,就遇见一个高手。
不过凌秦有点不确定,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游侠,就像个智障一样,一直盯着地面装酷。
听那个瞿公子刚才好像是以贱字来称呼,当真好奇葩。
不过在场之人,也就凌秦会这么想,多数人都听得明白,瞿公子刚才唤的其实是剑字。
太原城内本地人才知道,大名鼎鼎的瞿恭瞿公子,其手底下有三大武者常随左右。
分别是:剑,炙,心。
三名武者都是身法与力量的集大成者,接受瞿恭的招募之后,轮换休息,每时每刻都与他寸步不离。
保障着他的人身安全,防止被黄巾起义兵刺杀。
剑,只有这一个名字,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
缓缓将长剑举起来,冷冰冰的道:“亮出你的兵器。”
姜氏缓步上前,与之对峙,却是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樱
凌秦在后面一脸担心的道:“姜儿,你千万不要逞能呀,觉得打不过的话,就直接认输,大不了我向他认个错。”
姜氏侧过脸来,淡淡的道:“你这个胆鬼,这种事以后自己解决。不然你大可以直接认怂,也不至于总让我替你挡剑。”
凌秦道:“知啦知啦,你注意安全啊”
姜氏不再多什么,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凝聚在对手身上。
面对一个游侠,这是目前以来,姜氏遇到过最具挑战性的对手了。
反观游侠这边也是一样,他的对手虽是女流之辈,除了有几分姿色外,却是给他一种压力感觉。
这在他走南闯北的游侠生涯里,是不会多见的,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有炙和心这两个人是他的对手。
剑,这个人可以是一心只追求极致的生武者。
这一点姜氏的感觉颇深,是同属于武者的追求。
“你的武器呢?”
剑,没有急于攻击,而是想等对方亮出武器,然后很公平的进行比试!
不过,这并非他今晚宴请之意,转头过来看向凌秦,淡淡问道:“凌兄,我听闻你于几日前找城中铁匠铸了一件伐木利器,不知此事”
谁知,凌秦还没回话,姜氏直接将后背的手工锯丢了过来,眼睛还在盯着刻画剖月紫金夺的木笺。
“拿去。”
荀彧双手接过手工锯,微微一愣,貌似被弄的有些突然,没想到对方给的这么干脆。
凌秦看着姜氏抚摸木笺的样子,内心暴汗这是不是传中的喜新厌旧?
先前还将手工锯当宝贝似的护着,这一转眼就找到新欢了啊。
凌秦尴尬道:“荀大人见笑了,她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荀彧淡淡一笑道:“无妨,令夫人性情洒脱,颇具商之妇好遗风。”
凌秦知道妇好这个人,传言是商朝的女将军,很有名气的那种。
姜氏却抬起头来,很干脆的道:“我们并非夫妻关系。”
完这句,又转而研究木笺上的武器去了。
荀彧神色间略显迟疑,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好。
见此,凌秦拱手解释道:“荀大人,我二人并非真的夫妻,之前只是为寻找孩子而已。”
“哦,是这样。”
荀彧脸上露出一丝恍然来,随即又问道:“那不知二位的真正关系是?”
凌秦看了眼摆弄木笺的姜氏,随后回答道:“她呢其实是在下的师父啦。”
姜氏听后不由得挑了挑眉,只是轻微停顿一下,便又继续观察木笺上的图形,这貌似算是默认了。
荀彧得知姜氏竟然会是凌秦的师父,心里颇为意外,便又道:“原来凌兄的师父,竟然会是这位年轻姑娘,确实令本官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