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你觉得司铎刚才讲得怎样?你我要不要去跟着搅和一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门口的招牌上写的是啥呢。”
酒馆中,几个人围在一桌上,凯利端着一杯黑啤酒猛灌了一口,看了眼刚才话的酒友。
“实话,我也不清楚司铎为什么要给大家都提供上学的机会,但刚才司铎也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的一切制造工作都得缓一缓。”凯利又喝了一口,指着酒友们:“实在的,现在除了司铎以外,还有哪个人会关注我们到底认不认识字?”
一名高壮的酒友感慨:“确实啊,司铎还会低价给缺粮的家庭出售粮食。这得多大方才能干出来这事啊。你别,我还真满足上学标准,要不去参加一下试试看?不是……有那个什么公会么?你们知道公会是干些什么的吗?”
一众人齐齐摇头,凯利叹了口气:“只能得公会建成了再去参观一下呗,司铎之前在内部会议的时候要给每个人一个参观公会的机会。木匠,你要不要去学校?”
木匠立即露出了有些期待的眼神:“当然想啊,听以前的学校都是比较有钱的家庭才会去上的,我还不知道学校里会教些什么呢!”
虽然木匠现在并不知道学校的险恶,但毕竟他并没上过学,对于未知的东西抱有憧憬是很自然的事。
“诶,都了孩子不要喝酒,你怎么又跑来这地方了?”凯利嬉笑地对着木匠。
“我都快成年了好吧!已经不了。”木匠有些恼火,拿起手中的酒杯,作势就要向凯利泼去。
“别别别,哥你冷静点。”凯利托住了摇摇欲坠的杯子,向着木匠连道了好几个歉。
“你们几个先喝着,我去找找别人,你们太狂躁了。”凯利拍了拍被洒到酒液的衣服,端着啤酒起身。
“滚吧你。”高壮酒友笑道。
随便找了一桌坐下,凯利居然跟任何人都能聊到一块去,反正只要是手里拿着酒杯的,无一不是他的聊目标。
一个身影独自坐在角落的桌子后,端着一杯酒,默默地看着凯利在酒馆里晃悠来晃悠去,心中若有所思。
凯利跟一桌的女客人聊了半,差点就要到了住址。此时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凯利也没生气,回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微笑着看着他。
“啊,凯登司铎,你也来这里喝酒啊。”凯利看着他的直属上司,仍然不带一点尊重的表情。
凯登有些无奈,他把凯利拉到了角落的桌子旁:“你跟这些人挺熟吧?”
“不算吧,除了我一开始的那桌算是朋友,其他人一般都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只是我比较聊得开而已。”
“你什么时候开始来这家酒馆的?”凯登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呃……大概也就半个月前的事情吧,这家酒馆离教会更近一些,我也方便。怎么,司铎有什么事吗?”凯利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
凯登点点头:“你跟我回教会一趟,有个十分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两人回到了对魔司的办公室中,凯登将门带上,示意凯利坐下。
“我需要你作为最重要的间谍,潜伏在红盾镇郑这件事事关全引星城的命运,希望你能理解。无论任务是否成功,教会都会给予你丰厚的奖励。”凯登从抽屉里抽出一沓资料,递给了凯利。
凯利迅速地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几分钟后,他将资料放在了桌上,凯登连忙道:“你考虑得怎么样?如果不愿意的话,你可以选择拒绝。”
“我答应。”
速度快得让凯登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惊讶了一下,问道:“呃……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凯利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因为有意思啊,我最讨厌整呆在办公室里工作。只要能做这样比较刺激的工作,我也是很乐意的。”
“让你做文职工作还真是屈才了……”凯登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他还没见过这么主动地想要当间谍的人。
……
“到知名工匠的话,果然还是得找他啊。”连封仰望着工坊的牌匾,感慨了一句。
霍索恩几乎是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很少来这种工坊的他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压力,“那么有名的大师,会不会有什么拗脾气之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没见过他本人。不过据传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连封摇摇头。
马库斯,引星城最大工坊青色工坊的主人,同时也是手艺最为精湛的大师级工匠。他亲手制造的工艺品永远价值千金,甚至能远销千里之遥的北海地区。譬如温迪使用的那个字母密码盒,就是出自马库斯的亲自设计。
霍索恩敲了敲并未关上的门,负责销售的女孩抬起头:“请问需要什……啊,司铎大人,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可以随时为您定制。”
“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这次是为了前来拜访马库斯大师,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霍索恩微笑道。
“好,您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女孩点头,而后转身跑进了屋里。
“马库斯大师就在三楼,我带您上去吧。”女孩从门后探了个脑袋出来。
明明在楼下还能感觉到热气腾腾,到了看似密封的楼梯内,扑面而来的却是阵阵凉风,令霍索恩啧啧称奇。
“你知道马库斯大师是什么样的人吗?”霍索恩笑着问前面带路的女孩。
“咳咳,您等下见了面就知道了。”女孩的表情有些微妙。
走到了三楼,霍索恩本以为这里会是会客室一类的地方,没想到却是一间工作房。几名年轻的学徒在工作房里忙得团团转,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前,用放大镜仔细地看着面前的零件。
“转轴的上面短了五分之一毫米,重新做。”中年人十分干脆利落地把零件甩到一名学徒面前,拿起放大镜对准了下一个零件。
霍索恩擦了擦鬓角的汗,他隐约感觉这位马库斯大师会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