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来？”沈涵曦有点不耐烦了。一些人喜欢心浮气躁，就算时间不长，也要坐如针毡。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了强心针。

“才多长时间，再等等。”霍霜不希望芮卮再来了，给自己画出了一片空地，让自己苟且偷安。

“对了对了，这几年你都在哪?”沈涵曦拥有这每个普通女孩都有的八卦精神。那么多年没见，那么多年的想念，一个天之涯，一个地之角。

霍霜一时语塞。

沈涵曦又一时让霍霜明白自己的国家，就像是被催眠的人，明明可以骗过自己，却还有一个催眠师一次次撕裂自己的伤口。

沈涵曦看出来了，芮卮对她隐瞒，霍霜也对她隐瞒。她不是学龄前儿童，没有那么傻。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所在乎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以真心相待自己。而有些时候，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傻，就像个三岁小孩。为什么自己老是相信以心换心?是不是应该换换生存法则了?

——这不是黑化，只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

又有哪个人，最后不会迷失自我，屈服现实，然后坠落。

沈涵曦的心就像是迅速在冷暖之间徘徊与游荡，然后热胀冷缩。

“沈涵曦，我来了。”芮卮来了。让霍霜暂时长吁一口气，不料又进了另一个深渊。

“哦，你怎么才来呀。罢了罢了。”沈涵曦恢复成天使的那一面。所有人都是这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罪恶之间，自由切换。

“好啦好啦，对不起对不起。”芮卮还似说笑，可是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往沈涵曦和霍霜心里注水。

她们三个，注定千疮百孔。

“好吧，话说我也不认识那个冷百呀！”

冷百。

霍霜看见了那条新闻，她也让萧圣把自己的名字去掉了。

难得安谧，妄想轻狂。

或许这个话题让沈涵曦得以轻松，但是霍霜和芮卮却想逃避。

什么事都避及的残缺不全。

“嗯。”

芮卮知道，霍霜知道，沈涵曦不知道。对沈涵曦来说是不公平的。霍霜和芮卮也想告诉她，但是不知从何下口，而且从她们口里出，少了一份什么。

她们都不知道她们要聊什么了，什么又能顾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