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家吗?物业的。”
阎金文心头一颤,一只眼睛塞进了猫眼向门外看去。
“啊!”
阎金文捂住自己的被吓出声的嘴巴,只见门外站着三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阎金文心乱如麻,靠着门面瘫坐下来,心里面两个自己在喋喋不休的争吵着:“这下可怎么办,事情闹大了。”
“报警吧
“不行,一旦报警自己会死的更惨,林天啸黑白两道都是人,而且这事自己犯法在先,报了警也躲不过制裁。”
“那怎么办?他们就要闯进来了。”
“再等等,再等等,他们不会闯进来的,他们不会的......”
阎金文冒着冷汗,想想自己之所以敢为所欲为了,都是仗着自己这些年赚了几个钱,后来认识了几个道上所谓的大哥,经常好酒好菜给钱伺候着,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可是现在听说他招惹了林天啸,他么的这些所谓的大哥一个个电话都不敢接,真是患难无真情。阎金文心里把他们祖宗十代都骂了一遍又一遍。
“阎金文,阎金文?”
门外的小弟断断续续的叫了半个小时便没了耐心,干脆直呼他的名字。再一会便没了声音,阎金文站起身来透过猫眼又看了看,没人了。阎金文松了一口气,想着必须要马上撤,出去躲一阵子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于是他又放不下心,继续观察了半小时,门外依然没有动静,他便蹑手蹑脚的打开家门,坐着电梯下了负一楼,准备开车到机场。
出了电梯口,他左顾右盼,脚步轻盈,就跟做贼一样的来到了自己3红色911跑车边上,刚准备要开门......
“阎总,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对面的一辆路虎车闪耀着远光发,照着阎金文张不开眼。只见车上下来一个光头的男人,说话如低音炮一般浑厚有力,后边跟着刚刚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小弟。
“啊......我......我错了,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林静是啸哥的女儿,要是知道就算借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胡来啊......”
阎金文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不敢抬头直视光头哥。
“走,回家聊聊。”
说完光头大哥向前走去,三个小弟连拉带拖的把阎金文拽到了他家里。
“你打算怎么处理。”
光头大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做在沙发上看着跪在地上阎金文阴冷的问道。
“我......我给钱,我给五十万,今后再也不敢了......”
“50万?”
“不不......100万,我给100万......”
“你觉得啸哥差你这100万?”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我不是......”
光头大哥没再理会他,他朝三个小弟眨了眨眼,小弟心领神会,分散开来“噼里啪啦”把阎金文家里砸的稀巴烂。阎金文低头颤动着身子,不敢有半分举动。
“来吧。”
砸完之后,光头大哥对着三个小弟冷冷的说了句。
三个小弟立马把阎金文死死的擒住,把他的左手拉直了,手掌掰开了贴在茶几上。
“不要啊,不要啊大哥,我错了,不要啊......”
阎金文几近奔溃的哭喊着求饶。
“道上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光头大哥说完从小弟手上接过从厨房拿来的一把菜刀,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咔嚓”一声......
“啊!啊!啊!”
阎金文右手握着断截的食指在地上翻滚着,最后蜷缩成一团,疼痛难忍,血流不止,地上满是凝结的血迹。
接着便听到“啪”的一声6响,强哥带着三个小弟摔门而去。
......
“大师兄,没事吧。”
张杰良推开了病房门,身后跟着薛木荣,薛木荣手上提着两袋水果,两人表情慌张的赶到了医院。
两人大清早就到了阎金文办公室,想着听阎金文像说书一样给他们讲讲昨天他们的人是如何教训厉亚,顺便中午请他吃个人表示感谢。可是一到了公司没人,他的秘书廖圆圆说,阎总受伤住院了,这......
阎金文看着张杰良他俩走了进来,便板着一副臭脸有苦说不出,翻了个白眼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俩,咬牙启齿,心里咒着,嘛的要不是老子疼,我立马起身把你们把你们痛扁一顿,这事都拜你们所赐。
罢了,自作孽不可活,为了不丢人现眼保持自己大人物的身份,阎金文对所有人都谎称是自己切菜不小心把手指切断了。
“到底怎么回事,学姐。”
张杰良看得出阎金文疼痛难忍,不想说话,也不忍心打扰他。便转脸看着他的女朋友小米问道。
“昨晚上切菜,把食指切断了......”
“啊,哎呀大师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切菜可要注意了。”
薛木荣嘴巴笨,看着阎金文伤成这样心里着急,总觉得不说几句话显得不礼貌。况且昨天阎金文又帮了自己出了口恶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嘘寒问暖一句,所以脑残一样脱口而出。
“你.....啊!啊!啊!”
阎金文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骂着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他转过身要把他臭骂一顿,却忘了手上插着针,头上还挂着消炎水,这一动不料惊动了那半截食指,痛的哇哇大叫。
“你轻点,别乱动。”
小米急忙凑了上去,把他扶正了躺着,又生气的看了一眼薛木荣。
沉默了一会,阎金文缓了下来,终于没那么痛了,便淡淡的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休息一下。”
他不想在看到他俩,便把他俩打发走了。
......
“阿良,你说昨天我们拜托大师兄办的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啊,都急死人了。”
薛木荣心里才不在乎阎金文受的刀伤,倒一心惦记着和厉亚的深仇大恨到底报了没。
“不好说,大师兄今天好像对咱俩不怎么待见,我总感觉不对,也不好问。”
张杰良一头雾水,你说本来出自好心过来看望一下,大师兄不感谢一声也就算了,还板着一张臭脸,确实有些不可理喻。
“难不成他受伤还能跟我们有关系不成。”薛木荣也是憋一口了气。
“哎呀,懒得理他了,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张杰良不愿多去猜想。
“阿良,厉亚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薛木荣一想到林静欺骗自己和厉亚一起去看演唱会就来气,自己决不能就这样认怂,把林静拱手让人。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不会说话不算数。”
张杰良拍着胸口说道,其实心里也觉得好没面子,看来教训厉亚的事也不指望阎金文那边了,还得自己想想办法吧。
......
“厉亚,又看到张白涛了吗?”
上午的色彩分析课,张白涛人影都没见。林静给他买了几瓶擦拭伤口的药,本想上课时候给他的可是没见人影,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
“没有啊,昨晚他都没回宿舍,说是回家有点事。今天上午培训班也没他的课,色彩分析课也没见请假,我猜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睡过头了。”
厉亚不轻不重的说道,他也没太在意,毕竟迟到旷课对于张白涛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啊。”
林静突然变得惊慌失措,两节课下来,不停的胡思乱想道,张白涛该不会受了自己拒绝,做什么傻事了吧......
“不行,要去找找他。”
林静实在是担心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