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被嘱咐一下，于洋就急忙打住，“三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电话，嫂子们就算了，孩子们的话我真的记不住这么多呀！”

“啊，一不心多了，那你就只跟嫂子们就好。”

于洋点零头，安慰他，“你们也会没事的。”

“唉，于洋你不用安慰我了，自己身上有多脏我还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关长胜这人坏就坏在好色，夜总会那边都是他打理的，其中有多少无辜的女孩子都是被他弄进去的，嫂子们也是他看上眼强行带回家的。

“对了三哥，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六弟你问吧，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听警察，十三年前夜总会有个初中生跳楼的事件你可还有印象？”

“这个我当然记得啦！”关长胜并肩跟于洋往出口方向走去，到这里脚步不由地停住，“只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这样的，我在警局时被问到过这个，也看到那个女生的照片，清秀可人，就是不知道”

“诶，洋呀，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三哥，看着很合你的胃口嘛！”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认，这事还真不是我做的。还有呀洋，警察问你一定要不知道呀！”

其实于洋是知道的，这是不是关长胜做的。

为了这个真相，于洋蛰伏在西口堂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亲手结果掉这个杀人凶手。

而在他一步步接近夜总会负责人关长胜的时候，却意外事发的当关长胜在医院陪两个老婆生产，若不是他两个争风吃醋的老婆争着谁先生下“太子”闹出的这场闹剧，这个关长胜不准就会有牢狱之灾。

事情的最后是一个啰嗦出来顶罪了。

“可是警察好像咬定是你做的，多次从我这里逼供。”

“洋你不能害我呀！”

“三哥，我自己是在那以后才进堂里的，所以就没有再为难我，可是别的兄弟就难了，以减刑为诱惑，很难不会转做污点证人，唉，你”

“这是要冤死我呀，虽然我当时确实对她起色心了，可那我真没对她怎么样呀！”

都到了这个程度还不肯吗？

本来还想自己爬上位后慢慢查，可是现在整西口堂都被端了，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是为妹妹报仇了，可于洋还是没有放弃手刃凶手的念头。

狱警等了很久，不由得用铁棍敲打着监狱的铁围栏催促着。

于洋心里很急，因为一旦错过这次机会，这真相怕是就如烟般消散。

“即使我信你也没办法呀，这警察一日没有找到真凶就不会放过你，人命才是大案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的”

这一吓唬真的奏效了。

关长胜拉着于洋的手，神秘兮兮地着：“洋呀，你出去就帮我求二哥，求他一定要帮我找律师辩解呀！”

“三哥，人走茶凉，这话我刚才没敢在柳老大面前是怕他寒了心，但事实往往就是最不堪的样子，你还是有心理准备他不帮你吧！”

“不能够这样呀，他”

于洋看到他还是隐忍的样子，索性再进一步洗脑着。

“二哥那边我帮你去求，可是成不成功我就不敢保证了。我最敬重你了，听老弟一句劝，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你这是要我去做污点证人？”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我们柳老大”

“可是”关长胜着就狠狠地搓了几把汗泪流满面的脸。

“三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早日出来，侄子们都还，嫂子们都年轻貌美，万一仇家上门，我害怕”

“作孽，这都是我作的孽呀！”关长胜悔得捶胸口。

“三哥，我真的要走了，你不是你犯的错没有必要扛下来呀！”

“洋，万一他出事了，以后兄弟们出去就没有可以投靠的人啦，道义不允许我这样做。”

“原来是二哥，唉，三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关长胜对着他挥了挥手，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沉重地朝牢笼里走去。

“谢谢你！”

闻言，关长胜本想回头的，但还是强忍住，四十五度仰望着空，“这应该是我对你”

于洋走出拘留所，在铁门关上之前向里面深看了一眼，随着铁门的重重关上，似乎也将他那段灰色的经历也锁进去了。

“走吧！”是龙景快步迎上前。

“龙警官，你怎么不去审问柳常青？”

“他态度良好，大把的人可以伺候他，只是你嘛，我还有东西欠你的。”

于洋跟着他走上车，后车座上，龙景将一个半大不的行礼箱递给他，“言出必行，你我两清了。”

上手掂了一下，沉沉的，于洋心里明了，开玩笑着：“这么沉，里面装的是砖头吗？”

“有也只能是金砖吧！”

龙景等于洋出来之前的空档可是没有闲着，电话实时关注着柳常青那边，知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抓紧对于洋这边做最后一次的问话。

“这钱我不能收。”

“这是我答应你的酬劳，不违法。”

于洋还是坚持地摇了摇头，从里面掏出一捆估摸两万元的现金，迷饶毛爷爷粉色让人爱不释手，就连于洋也这样着迷地用手不住抚摸着，还贪婪地放在鼻下闻了闻。

陈晓真心是眼馋这钱呀，看到于洋这像狗狗警惕地又是摸手感又是闻气味的样子就好笑，忍不住调侃着：“银行里刚提出来的，新鲜滚热辣，保证是真钞。”

“警察就是有信誉，只是能再帮一个忙吗，我需要积存这钱在你那里。”

“行，可是得收保险金。”

听到龙景这玩笑话也笑着回应：“好呀，没问题。”

“你就不怕我坑你呀？”

“钱是你的，若是不想给，我也奈何不了警察吧！”

“行，钱我可以帮你保管，可是你得告诉我原因。”

“还有事情未了。”

“道上那些事？”

于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笑着。

一个又一个的街口驶过，最后应于洋的要求将他放下。

“你真的已经放下仇恨了？”

“西口堂都被我灭掉了，这已经是最好的报仇了，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就好。”

“我不想亲手把你抓回来呀！”龙景这玩笑话里掺杂着几分认真的警告。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