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小皮装出一脸阴沉的样子道：“卿娃子，耍长了，才脱单几天，就敢那么嚣张？”扳了扳手指，发出清脆的“爆豆”声，然后咧嘴笑道，“今天我得好好调教你。”

寝室的撕逼日常开始了，但转瞬以卿行的胜利告终。

卿行一只手锁住了小皮的双手腕，将其拉离小皮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抵住其背心。

“不要，你不要这样对人家啊！”

浮夸的惨叫与胖子原本粗糙的嗓音相比，显得阴阳怪气，有点妇女被强的味道，让卿行汗毛直竖，立刻松开小皮。

暴徒专业户小皮居然cosplaly受欺凌的弱女子！这让卿行怀疑人生。

卿行自然地想：“看来，这世界不只程曦和林甜甜变了，就连真男人小皮也表里不一了。”

“说真的，卿行你刚才是给班主任帮忙了吧！”

“恩。临走时，他叫我暑假去实验室帮忙。”

曾波不敢相信地道：“帮忙？”，“真的？”，“不可能吧！”然后他又继续问道，“不会是打杂吧！”

嫉妒的眼神，让卿行下意识般自嘲笑道：“志愿清洁工，别夸我***！”，然后一脸严肃地道：“九月份开学时实验室会招人，你好好修炼英语，没有人能争过你。”

眼前人已经褪去学渣本质，焕然新生，又如旭日朝阳，照亮光辉未来。曾波无语凝噎，道了声“恩。”，坐回椅子上翻开绿皮《分析化学》，全神贯注地读记。

知识海中的鱼儿，初入黑暗深渊时，需要龙头鱼的光明。无论是发综述还是原始创新类sci，都不能脱离实验室，因为那里有秉烛明路的师者，以及能辅助探索未知领域的仪器。

当然了，打杂是不可能打杂的，这辈子是不可能打杂的。知识源源不断流淌进卿行干涸的大脑，按进度，不到暑假卿行就能把包括有机，物理化学在内的四大化学融会贯通，在基础上绝对不比那些研究生差。

暑假就是卿行写sci论文的时候！

……

索尼DPT-RP1电子纸，厚度5mm，轻薄便携。最让卿行满意的是与纸张无二的阻尼感，和其精准的手写输入性能，完全可以取代卿行的草稿纸。

于是乎卿行又毫不犹豫地下了一单。一本打草稿，一本看pdf。

隐藏式纽扣摄像头，半径5mm，有远程开关，夜视，长待机，1080p高像素，128G内存等功能，简直是偷窥神器。

原本是想验证程曦和纳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梦境的记忆尚未消失，卿行记得那个叫自己dady的女孩，她有一个叫做伊芙的母亲。

那这东西用来干嘛？

偷窥女公共浴室？

ATM机前的银行卡账号以及密码？

网吧中，游戏玩家的账号密码？

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卿行怎会做出这等龌龊事！当然，等哪天卿老板重新回到屌丝无产阶级，对这世界崩溃了，没有下限了，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不过，手中的纽扣摄像头也让卿行警醒：经常性的瞬移，难免会引发熟人怀疑，要是哪天敏感如刘涵的技术宅起疑心了，那厕所的一角可能出现摄像头。

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因此，卿行决定先占领阵地，让厕所成为安全的传送出口。除此之外，还得进一步摸清楚自己的能力，以及搞清楚林甜甜和程曦是怎么回事。

……

当日，纽约时间，零时12分。

普林斯顿，哥特式高穹顶的房间，一团团的草稿纸铺满地面，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的沙沙声突显静谧。

卿行悄无声地出现在房间，捡起脚下的草稿纸展开。

单个符号懂，串起来就不懂了，跟咒文一样，只不过有几串形似微分方程。

“你在研究什么？”卿行突兀的声音击碎了暗夜营造的岑寂环境。

程曦先是怔住了，然后抬头赏了卿行一个笑脸：杨米尔斯方程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好玩吗？”卿行呆呆地道。

程曦摇了摇头颓丧地道：“不好玩，没成就感，好枯燥。”

“没人逼你，干嘛非得加班。”卿行选了一个高靠背的电脑椅坐下，翘起二郎腿，继续问道：“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真相。”

“好，我告诉你一切。不过，”程曦将略显蓬乱的头发撩了撩，然后走到卿行身边道：“得带我去个浪漫的地方放松心情先。”

“你想去哪？”

程曦用食指关节轻触下巴，然后道：“太初黑洞。”

“呃……去外太空自我埋葬？”听见程曦不正经的回答，卿行无语地道。

程曦拉着卿行的手道：“我们去墨西哥看胧月（宝石花）吧！”

……

里约，科科瓦多山顶。

高三十多米，双臂平举的长袍基督像矗立在高山之巅，深情俯瞰热内卢的美丽全景，预示着博爱精神和对独立的赞许。

“小心，别滑下去了。”站在基督手臂上，卿行继续得意道：“看，我的跃迁多准确，这可是我第一次来哦！”

朝嘚瑟的卿行翻了个白眼，程曦道：“我不看里约的灯火，我只想去野外。”

“巴西的蚊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要是在你那俏脸上叮一口，顺带来一波寨卡病毒，猪头＋全身性疼痛，岂不要太酸爽。”卿行道。

程曦用刁蛮任性的语气道：“去给我搞一盆多肉的莲花来。”

“在美国生活那么久，亚马逊不会？你还真是千金大小姐？”卿行对程曦无礼的要求无语。

凉风袭来，吹起程曦的秀发，抚过卿行的脸上。

“阿嚏！”

“呵呵！”程曦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该说正事了。”卿行清了清嗓子道。

“杨米尔斯方程门槛很高，需要群论、线性代数、高等微积分、色动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等知识。所以你确定要和我讨论正事？”程曦一本正经地道。

“呃……皮……你知道华国的十大酷刑吗？”卿行知道程曦不会老实告诉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