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人迹罕至,小路上杂草丛生。
才走了不到两里路,前面路旁突然一个素衣和尚走了出来,说道:“师兄,你这是要带他们去哪?”
大伙一看,正是戒律院的首座至仁。
至苦看到至仁突然出现挡住去路,不禁脸色一变,说道:“我奉方丈法旨,带他们几位下山去。”
至仁却喝到:“哦,我怎么不知道,怕不是你私自卖个人情,想要独吞这天龙心法,将来当这天龙寺主持吧。”
尧剑波走上前去,拱手道:“我等已经留书说明了一切,这天龙心法确实未见,还请高僧行个方便。”
忽然背后疾风速起,一瞬间的功夫,至苦已伸出手指点住了尧剑波周身几处大穴,尧剑波想要发力,却动弹不得。
至苦笑道:“尧施主,老衲的龙象指封住了你的内气,你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尧剑波满脸怒气地瞪着至苦,心里后悔自己太轻信这人,以至于着了这两人的道。
至仁也得意地笑道:“还是师兄的方法好。至空太仁慈,居然说明日就让你们下山,这主持之位我看还是师兄你当更合适。”
孙不忍看尧剑波被制住,情急之下急忙手臂一挥,身上宝剑从鞘中凌空而出,剑气逼人,直接攻向了至苦。
至苦将手中佛珠一扔,铛的一声,剑被震荡得飞出两丈开外,而佛珠却不改威势,径直攻向了孙不忍,尧玲儿拔剑伸手想挡了一下,手中的剑直接被震飞,虎口处鲜血淋漓。
孙不忍急忙向后一跃躲过这一攻击,哪知至苦袖袍一挥,佛珠光芒大盛将孙不忍牢牢罩在这一片佛光中,很快向下打了下来,孙不忍被击晕在地。
杨山河很识趣没有动手,像尧剑波和孙不忍这样的地级高手都被制住,自己内气全无,动手那就是纯粹找死。怪不得至性要离开天龙寺云游了,看来这天龙寺明争暗斗比那朝堂之上更严重。
只是这人心的险恶,真是防不胜防,杨山河看至苦瘦干瘦干的,比其他几位看起来要有礼貌的多,不像是争名夺利之辈,可是没想到心机如此之深。
几个至仁手底下的武僧也从一边路旁树后出来,将四个人绑了,押到后山一处牢内。这牢是借助原始山洞进行了扩充,面积还挺大,往里进有好几间屋子。
关押杨山河他们的这间三面都是坚硬的山石,对着通道的一面全是用大腿粗的一排木柱封住,木柱深入地下,之前估计用水泡过,已经变成深褐色,坚硬无比。武僧用铁链将门锁住,就不再搭理他们。
尧玲儿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死秃驴,阴险狡诈,改天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和尚庙!”
看杨山河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死样,尧玲儿也来气,踢了他一脚道:“你想个办法啊。”
杨山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姑奶奶,要我跟你一起骂人吗?要是管用我骂得比你还大声。”
尧剑波此时动弹不得,说道:“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才行。”说完闭目不语专心运用内气试图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孙不忍仍旧昏迷未醒,尧玲儿骂累了,气鼓鼓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杨山河也觉得烦闷焦躁无比,于是干脆盘腿打坐修炼起至性教他的那段经文。不一会只觉得丹田处发热,一个团状气团在腹内滚动不止,最后流动到印堂穴处停住,杨山河仿佛置身于灿烂阳光照耀全身一般,浑身暖洋洋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练成了天龙心法的第一层了。只是觉得好玩,练完后不但不累,而且还觉得如同睡了一个懒觉一般,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只是尧玲儿很好奇他这个坐法,问道:“杨山河,这样坐着舒服吗?怎么跟那帮秃驴坐法一样,我看着就来气,你赶紧给我滚起来。”她当然不知道杨山河在炼气,要知道蜀山剑派内气的修炼都是采用道家的五心向地而坐,跟佛家的完全不一样。
杨山河只好无奈地站起来说道:“美女,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搁现在当然很平常了,杨山河随口一说,结果尧玲儿脸颊闪出两朵红晕,羞道:“你又瞎说什么呢。”
杨山河一愣,说道:“我没说什么啊。”
尧玲儿嘴巴一嘟,又气鼓鼓的蹲一边去了。
孙不忍这时悠悠的醒来,似乎还受了点内伤。看尧剑波在那运气,举手朝尧剑波背后拍打几下,尧剑波的被封堵的穴位这才被通开。
此时大家被关在这,估计外面也有不少武僧守卫,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脱身之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至苦一个人走了进来,问道:“你们好好想想,那心法交还是不交,别想耍什么花招了,这后山人迹罕至,至空老东西以为你们连夜逃走了,没有人会知道你们被关在这。要是还不说的话,就关你们一辈子。”
尧玲儿忍不住叫道:“你个死和尚,我们说没拿你们东西,你们怎么就不信,那和尚头有什么好当的,能拿来吃还是拿来喝?”
至苦被骂却毫不在意,脸上表情未变,只是死死看着尧剑波,尧剑波说道:“枉你也是得道高僧,行事手段却如此不堪。”
至苦道:“行啦,看来不关你们几天,你们是不会说的。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喊外面的僧人吧。”说罢拂袖而去。
这一日在没有任何人过来,只是有个武僧来过一趟,用盆送了几个冷馒头放到地上,就出去了。
杨山河拿起啃了一口,就呸呸地吐了,说道:“硌牙。”
尧玲儿也拿起一个,闻了闻,又试探着咬了一口,也是吐了出来,说道:“我有点后悔昨天那顿没多吃点了。”然后忽然哭丧着脸说道:“这下惨了。”
杨山河凑过脸问道:“怎么了?”
尧玲儿红着脸却不说话。
杨山河当然不是真的十二岁的孩子,猜想道:这妞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想上茅房了吧?
于是在那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追问道:“快说呀,看我能不能帮你!”
尧玲儿脸色更加忸怩,哼地跺了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