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是胆颤心惊,但是雷佑很清楚,这只是源于他内心的恐惧。
面前的这个小子等级并没有多高,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增加,但是现在仍然没有突破三阶,停留在二阶五六级的样子。
这个等级的敌人,他绝对打得过!
“真是怪物,我必将你斩杀!”
说完,雷佑单手握斧,体内灵力运转,顿时天空劈下无穷雷霆,源源不断的灌入银色大斧中。
少顷,雷佑对着古黎猛然辟出,喝道:
“死!”
“嘿……嘿……”
面对这无穷的雷霆,古黎丝毫不惧,只见他瞬间消失在原地,成功的避过了这一道斧芒。
下一秒,古黎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雷佑身后,一只通红的血色大手猛然对着雷佑脑后探出。
雷佑修为太过高深,战斗经验更是无比丰富,只见万般危急之时,雷佑右手执斧,猛然对着身后劈出。
疯狂的古黎丝毫不惧,用右手中的巨剑迎接了上去,顿时斧剑相接,火光四射。
突然间,一把由血液凝聚的红色长剑在古黎鬼手中快速成型。雷佑此时已经完全转过身来,当即用布满雷霆的左拳对着古黎的头部挥出。
如果要是被打到头部,古黎绝对九死一生,关键时刻,古黎的鬼手舍弃了凝聚血色长剑,变拳为掌,迎了上去。
拳掌相接,黑红相间的血气之力和银白的雷霆之力瞬间碰撞了在一起。
雷佑见状狞笑道:
“小子,我看你离开,我要活活把你电死!”
古黎没有回答雷佑,在他的口中一直传来那森冷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
下一秒,雷佑发现不对了,随着他对古黎电击加大,古黎掌上传来的力量越发强大。即便是他也感觉到了拳头上传来了那股恐怖力量,也幸好他修为高出古黎太多,不然拳头说不定都直接被捏碎了。
“不行,这怪物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不能和他硬碰硬!”
说完,雷佑立即想将手抽回来,但是他发现不对了。
不光他的手抽不回来,他体内的血液反而开始向着他被握住的方向飞快流去,径直流入了古黎的手掌中。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此刻,雷佑第一次慌了,无论他怎么攻击,就是甩不掉古黎的那只怪手,反而他攻击的越猛烈,抽取血液的速度越快。
这样下去,他会血液流尽而死的!
“嘿……嘿……嘿”
终于,古黎抽取够了。
原本被抽出来的血液瞬间一次性回流进了雷佑的左臂中,他的左臂直接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开始飞速的膨胀。
“嘣!”
下一刻,雷佑的左臂犹如一个西瓜一般直接爆开,只留下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啊!”
雷佑整个人也是在惨叫声中被炸飞了出去。
此时古黎依旧没有话说,只是不停的发出那道森林的笑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古黎整个人似乎化为了血液的君主,只见四周雷佑的血液开始向他的身上流去,纷纷化为了他的能量。
“嘿……嘿……嘿”
此刻,雷佑真的怕了。
这个东西犹如一个怪物一般杀不死,越战越猛,嗜血,犹如地狱一般的恶鬼一般。
“怪物!”
大叫了一身,雷佑飞速冲了出去。
见到雷佑逃走后,古黎没有做思考瞬间就冲了出去,那种速度快的可怕,让人几乎无法看清。
突然间,七江的尸体渐渐的化为了光点,一路追上了古黎,涌入了他的眉心中。
……
两个时辰后,白狼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此时的大道上空无一人,在空气中寻到了古黎的一丝气味之后,白狼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的跟了上去。
此时,位于南竹城与根特镇中间的一片无名森林中,一头怪物正在全速追赶一个左臂为森森白骨的人类中年人。
怪物非常狂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树木被他撞断,花草被他碾压,动物的鲜血不自觉的流出来,自发涌入他的身体,成为他源源不断的力量。
时间就这样飞速的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二人穿过嘎格镇,
三个时辰后,二人穿过平施镇。。
五个时辰后,淮鼓镇。
十个时辰后,固光镇,怪物进入城内,之后以肉身撞破城墙而去,幸好已是午夜,故而无人伤亡。
一天后,二人离开南竹城进入安西城。
两天后,怪物离开安西城进入药城。
三天后,怪物被引入药城雷家,雷家九长老,四阶一级武者出战,怪物一爪击毙。
接着雷家十长老、长老、五长老、三长老出战,怪物不敌。
就在三人快杀死怪物之时,怪物一跃千米砸向雷家地表,由血液凝聚的岩浆从地心喷涌而出,雷家建筑全毁,人员死伤过半。
十长老雷佑当场陨落,长老、五长老、三长老重伤。
而后怪物怪手产生旋涡,吸住雷家长老,三长老连同子弟数百,之后一剑斩过,众人皆成血雾。
药城城主响应雷家求救,亲率骑士三百前来助阵,怪物以血剑刺出,三百人皆灭。
当晚,雷家其余长老连同家主赶回,合力围剿怪物,怪物重伤逃出药城。
药城城主,雷家家主集武者一千,魔者一百追击五天五夜,被怪物反杀九百人,之后逃亡无尽森林。
至此,怪物有了一个可怕的称呼——血魔。
短短两天时间,血魔之名响彻整个长青国,雷家赏金一万誓要斩杀血魔。
……
此时南竹城,大溪山,天空学院。
自从学生们离开之后,大溪山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那种热闹的氛围,整个山上暮气沉沉的,鲜有生气。
原本人声鼎沸的中央广场更是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此时满头银丝的楚山河静静的站在中央广场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着一身灰色麻布衣服,乍一看和平常的老农没有任何区别。
“主人,我们赶紧离开吧。”
听到这道苍老的声音,楚山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都走了吗?”
“都走了,现在就只剩我们了。”
“主人,我们也走吧。”
听到这,楚山河转过了身,看了看旁边和他年级相仿的老人,道:
“你也走吧,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
闻言,老者摇了摇头,道:
“楚松不走。”
听到这,老者长长的叹息了一句,然后道: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一百余年了。”
听到这,楚山河呢喃道:
“大楚都已经亡了百余年了吗。”
突然间,天际出现了一艘巨大的黑色战船,船头有一面黑色的大旗,里面印这两个森白大字-申屠。
见状,楚山河微微一叹。
“终于来了吗?”